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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我的歸屬感》:我沒辦法忘掉「愛滋病是來自上帝的審判」這句話

文:艾蜜莉.懷特(Emily White)

同性戀真是找到屬感滋病被上帝拒絕的罪人?

於是,我重整我的歸掉愛的審清單。多倫多不是沒辦一個對宗教非常狂熱的城市;大型的教會位於郊區,去那裡很交通不便,法忘尤其若有定期聚會更是來自如此。我需要在市區就有聚會場所的上帝福音派。我記得在我搬到紐芬蘭之前,判這我家附近有一個啟發課程(Alpha course)的句話廣告招牌。我想起這個課程承諾將加強我和上帝間的找到屬感滋病關係。一登入該課程的歸掉愛的審網站後,我期待看到的沒辦字句立刻映入眼簾:「你已經疲憊不堪。而這所有的法忘一切將何去何從?生命是否該更有意義呢?」在看了許多隱喻,包括打開箱子、來自掀開蓋子等,上帝我深信啟發課程將為我開啟通往更深層信仰的判這大門,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嘗試。

而我也樂於嘗試。不只是因為這個網站隱含的力度我尋找的正好相符合,此外,這個課程的組織方式乍看之下也十分聰明。每個來上課的人都得是新教友。啟發課程顯然認知到,要一般人參加聚會是件很困難的事,於是他們藉由招募一群初信者來解此難題。

第一次聚會是在九月。介紹餐會是在市中心的教會地下室舉辦,現場天花板很低,燈光太亮,不過氣氛倒很愉快。餐點很簡單,我們吃了魚和麵包。那天晚上其實有兩堂啟發課程,一堂是讓初學者參加,另一堂則是針對基督徒的父母。我們二十人輕鬆自在地圍著牌桌而坐,討論一些不會引發爭辯的話題,比方說,稅法的不公、有人因為臀部而造成的困擾等。這裡有各式各樣的人。

服事我們的那位女士竟然是個既有錢又有品味的人;她身材健美窈窕,頭髮光滑柔順,腳上那雙高筒皮靴也透露出「好野人」的氣息。不知為何,我會以為福音派的信徒就得穿著寒酸,或許是因為想到我的祖先,他們確實一頭亂髮,衣衫襤褸。這些領導人顯然都口袋滿滿,對此我不禁感到失望,因為實在很難想像有錢人說靈言。

儘管如此,我依然準備好接受神召。後來我們轉移陣地到一間會客室,裡面放滿了不成套的扶手椅,大家在此開始觀看第一支影片,這時我也確實感受到了些神召。我不太明白為什麼大部分的課程都包含看影片,不過影片中的主角倒是很有領導者的魅力,他是啟發課程的創始人甘力克(Nicky Gumbel)。他一開始說的重點正是我所期待的事:我們許多人都感到空虛,而上帝是這一切的解答。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這不是我感興趣的地方。我試圖釐清的這個是以甘力克信念為中心而成立的團體,是否有助於解決那股空虛的感覺。

這支影片激勵了我。透過專業的拍攝技巧,在英國教堂華麗的背景襯托下,甘力克的模樣與聲音都益發睿智。影片內容原本可以直接引述第十級的宗教課程,不過那不重要,因為甘力克的熱情充滿渲染力。他對自己所說的話如此深信不疑,像是耶穌的聖靈充滿我們、賜予我們能對他人伸出援手的力量……等等。

我原先以為我們會討論這些觀點。當影片結束時,我期待能有深入的交流,並產生一種連結感,那是當別人與我熱心關注同樣的事,並且一起認真鑽研時,就會產生的那種連結。

但此事並未發生。帶領我們的團體領導人泰碧很年輕,也很緊張,穿著一件被勾破的絲質上衣,其奢華的程度比不上其他領導人。當她開始帶領大家討論時,聲音幾乎在顫抖。

「如果你們現在看到耶穌,可以問祂一個問題,你們會問什麼?」現場一片沉默。我不確定這種假設是否合適。我們與耶穌會在哪裡對話?星巴克?還是雜貨店?我努力思考著:「耶穌會全身發光地出現在我家附近的甜甜圈店嗎?」此時我突然聽到一位年輕小姐說:「受苦?或許我會問祂關於受苦的事。」

我的目光越過椅背,看到那位發言的小姐身體往前傾。她的手略微舉高,就像學生在課堂上試圖回答一個很難的問題。

「好極了!」泰碧說,終於有人回答,她看起來鬆了一口氣,「那為什麼上帝會允許人們受苦呢?」

為什麼上帝會允許人們受苦?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大腦正試圖穿越耳朵逃跑。我知道這位領導人努力地想帶大家展開某種分享,可是,這就像要求別人在火車高速行駛的狀態下上車一樣,是根本辦不到的。

我試著點出問題所在:「我想,長久以來,教會已經試著回答那個問題了。」我說。「而且時間也真的很久了。」我再補上一句。

泰碧朝我的方向閃過絕望的表情。我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個人分享。

我沒再說話。我本來可以救她的。或許可以想個辦法將這個問題重組後再提出,這樣其他人就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會兒,大家都坐立不安,看起來不是一臉尷尬,就是有點驚慌失措。我們彷彿置身於一場非常尷尬的晚餐派對,卻又沒有酒可以舒緩緊張的氣氛。

週復一週,情況就像這樣,始終如一。我們的情緒發生短路,沒人能修好。我們從製作專業的甘力克影片中獲得高能量,接著,有人關掉了電視,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中。我們會分到點心。然後,提問開始了,但那些問題不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希特勒是性本善的嗎?」),就是超離譜的(「如果要去荒島,你會帶什麼東西?」)。大家的分享從來都不著邊際。

後來我終於知道,我們那位壓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修邊幅的領導人,其實是從一本指導手冊裡挑出那些問題,我很好奇那本手冊的作者究竟目的何在,莫非是希望大家爭辯邪惡的本質嗎?我正試著釐清究竟哪裡出錯,結果第六週一開始時,泰碧就說:「所有的課程大家都可以自由參加,如果你不想來也不必勉強。」那時她整個人裹在一層又一層的毛衣裡,彷彿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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