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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戰爭與和平的邊緣》:駐伊朗大使館外的「反美骷髏女神」,已成為德黑蘭必到的旅遊打卡點

文:楊明交

與美國的行走愛恨情仇

公園旁的老者

我二〇一四年第一次去伊朗的時候,某天早上,戰爭駐伊在散步時經過一座公園,與和已成遊打公園門口是邊緣必一些雕塑,雕的使館是幾何形狀的拼接,正當我欣賞這些雕塑時,外的為德突然聽到有人用英語說了句:「你好。反美」

我轉過頭,骷髏卡點看到兩位老者,女神一位頭戴老式毛呢鴨舌帽,黑蘭脖子上繫著一條灰色的行走喀什米爾羊毛圍巾,穿著灰色的戰爭駐伊風衣。他大約八十歲,與和已成遊打拄著拐杖,邊緣必顫顫巍巍的使館。另一位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穿著墨綠色的西服,腳上蹬著一雙擦得閃亮的黑皮鞋。開口說話的是那位八十多歲的老者。

「你好。」我趕緊回答道。

「你來自那裡?日本還是中國?」

「我來自中國。」我回答道。

「中國,一個歷史悠久的國度。」那老者慢悠悠地說道。

「是的,就和伊朗一樣。」我說。老人掏出風衣胸前口袋裡的懷錶,低下頭,摘下眼鏡,把眼睛貼近到懷錶前,仔細看了看時間。再把懷錶放回口袋裡,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一名記者,常駐杜拜,此次是來伊朗出差。」

「記者,」老人點點頭,若有所思,一頓一頓地說道:「我們國家理應在國際事務中發揮更大的作用,現在的國際秩序由美國主導,但那個國家才二百多年歷史,太年輕了。」

我心中暗暗吃驚,原本以為老者只是想簡單地和我這個外國人寒暄幾句,沒想到一位八十多歲的伊朗老人,竟能用流利的英語表達這些見解。後來我才知道,在伊朗,老年人的英語說得普遍比年輕人好很多,因為老年人小時候正逢巴勒維王朝時期,那時伊朗與美國和西方關係密切,英語學習受到上自國家下自家庭的普遍重視。而革命後伊朗與西方關係惡化,英語教育不再受到高度重視,年輕人英語普遍較差。在德黑蘭搭車,一般年紀大的司機都能說一口比較流利的英語,而年輕的則不行。

「是的,你說的沒錯。」我接過老人的話。

「治理國家、處理國際事務都需要經驗,美國就像一個小孩,什麼都不懂。」老人這時把剛才摘下來拿在手上的老花眼鏡重新戴上:「你看現在的中東,敘利亞爆發內戰、葉門(Yemen)也在打仗,伊斯蘭國崛起,美國還堅持制裁伊朗,到處不得安寧,這都是美國缺乏經驗和智慧造成的。」

老人思維敏捷,氣質、談吐不俗,讓人肅然起敬。

「所以我們要加快發展,壯大自己的實力。」我說道。

老人點頭,看了看表。攙扶他的人轉頭,和他說了幾句波斯語。

「我該走了,出來了半個多小時,該回家歇一歇了。」

「嗯,我很高興與您聊天。」我說。

「歡迎你到伊朗來。」說完,老人轉過身往回走,攙扶他的人,我想也許是他兒子吧,對著我點點頭,跟著老人一起向北走去。

反美的骷髏女神

從塔基里什地鐵站出來,穿過人潮洶湧的塔基里什巴剎,向左一拐,就看到一座宏偉的建築,綠松石藍的穹頂和兩座高聳的宣禮塔莊嚴肅穆。入口處有一位中年女性,拿著一疊白布站在大門口,發給每一個進院的女性。接過白布的女人立即將這白色長袍裹在身上。在伊朗,女性著裝的要求是必須戴頭巾,上衣下擺最好蓋住臀部,其他無要求。

一些中老年女性會穿黑色長袍,那長袍與沙烏地阿拉伯等波斯灣阿拉伯國家的有所不同,阿拉伯國家的長袍阿巴亞(Abaya)是一件寬鬆的衣服,是穿在身上的,頭上再戴一塊頭巾,而伊朗的女性長袍則是一塊大布,披在已有外套的外面,女人走路時用手從內部捏住下巴部位的布邊,防止長袍滑落。伊朗大街上女性穿的長袍基本都是黑色。因此,當我見到進入建築物大院的女性都被要求披上白色長袍時,覺得此建築一定不尋常,就邁開腳步,隨著魚貫而入的男女老少進去一探究竟。

我原本以為這是一座清真寺,因為它和伊朗別的清真寺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但門口的工作人員一看我是外國人,熱情地說了一句:「歡迎來到伊瑪目札代赫・薩利赫(Imamzadeh Saleh)紀念堂」,我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座清真寺。所謂「伊瑪目札代赫」指的是什葉派伊瑪目的子孫後代。下了臺階,只見紀念堂長方形的正門上方是精美的伊斯蘭書法,繁複的綠松石藍波斯花紋完整對稱地分散在大門兩側,半圓形的拱頂位於正門中央,上掛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正門掛著藍色門簾,裹著白色長袍的女人和穿著西裝的男人在門口低聲交談,不一會兒,門簾打開,遠遠地就看到室內黑暗之中有一道道綠色的光,那是什葉派穆斯林悼念已故聖人的專用燈色。

男女老少從裡面湧出,在門口處尋找自己的鞋。外面的女人用手理了理長袍,男人開始低下身體,準備解開鞋帶。剛才還有說有笑的男男女女表情嚴肅起來,準備進門參觀這位什葉派第七伊瑪目穆薩・伊本・賈法爾・阿勒卡齊姆(Musa Al­Kazim,七四五_七九九年)的兒子薩利赫的棺槨與遺物。我沒有進入大殿,在庭院中走了走,就打算離開。剛要邁出大門時,突然發現門口掛著一塊電子螢幕,上面赫然用英語寫著:ªDown with USAÝ(打倒美國),過了一會兒,螢幕上的文字又滾動成:ªDown with IsraelÝ(打倒以色列)。我站在那裡,想看看還有什麼其他內容,發現顯示幕上始終是這兩句,反覆循環。

我想起了前兩天在德黑蘭某地鐵站出口處看到的幾幅宣傳畫,一幅背景是黃色,上面畫著一面美國國旗,國旗上是六個手拉手、穿著裙子的女性形象,只不過這六個女性像剪紙一樣,身體被剪下來,倒立在國旗下方,國旗上留下了鏤空的六個人形輪廓。畫下方用波斯語和英語寫著ªUS Women RightÝ(美國女性權利),顯然是在諷刺美國女性只是名義上的美國公民,實際上她們仍處在美國社會的底層。

4-27Photo Credit: 三民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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