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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的慰藉》:「潛隱記憶」差點害知名吉他手無意識抄襲

文:杜威.德拉伊斯瑪(Douwe Draaisma)

靈媒的遺忘隱記憶差記憶

1900年左右曾出現一系列獨特的觀察與研究,想為這個主題找出解釋和一個適當名稱,慰點害其資料大部分搜集自靈媒的藉潛吉手降靈會或臨終病人的病榻。

1894年12月,知名日內瓦心理學教授提奧多.福魯諾(Théodore Flournoy)會見了絲綢店店員伊蓮娜.史密斯(Hélène Smith),無意她同時也是識抄一位靈媒。福魯諾參加了一系列降靈會,遺忘隱記憶差希望找出靈媒接收和傳遞的慰點害訊息是否來自超自然。

在「附靈」的藉潛吉手狀態下,這名女子談到自己在火星上的知名日子。她說起梵文,無意並用古法語跟來自瑪麗王后(Marie-Antounette)宮廷裡的識抄人對話。有時候,遺忘隱記憶差在出神的慰點害狀態下,她會說出某個遺失物可以在哪裡找到。藉潛吉手1900年,福魯諾發表他的研究報告,也讓兩人原本友好的關係戛然而止。

福魯諾相信,靈媒揭示的所有話語都可以從心理歷程加以解釋,前提是她本身並非有意識地利用它們。毫無疑問,史密斯本人不是有心欺瞞或作假,只是她說的每一件事,來源都是她的大腦。

有一天,她弄丟了一枚她非常喜愛、有紀念價值的胸針,還在報紙的尋找失物欄刊登了啟事,但沒有得到回應。十天後,在一次神靈附身的過程中,她得到了尋找胸針的明確指示:班恩街一旁那顆白色石頭往西一公尺。參加降靈會的所有人全部起身,提著燈籠在白石頭旁找到了那枚胸針。

對福魯諾而言,這是個潛隱記憶的案例——這也是該名詞頭一次在心理學文獻上出現。史密斯必然是在無意識裡知道胸針掉在地上,但只有當她在附靈的狀態下,這個記憶才能穿透到她意識的心智。她對法王路易十六的宮廷可以提供鉅細靡遺的描述,也可用潛隱記憶來解釋;清醒狀態下的她, 無法提取小時候讀過的百科全書與歷史書籍,只有進入出神狀態時,她才會想起。

福魯諾認為,這類潛隱記憶的例子,證實了英國古典學家佛雷德利.梅耶斯(Frederic Myers)的理論。梅耶斯是心靈研究學會(Society for Psychical Research)在1882年成立時的創始人之一,他將人類的心智區分為「閾下自我」(subliminal self,即潛在意識的自我)與「閾上自我」(supraliminal self,即有意識的自我),而只有在「閾限」(limen)之上的事物,才能進入人的意識。「閾下」這個詞, 是梅耶斯在心理學名詞上較為人知的貢獻,在一些討論閾下訊息(subliminal message)的理論中仍可以看到,指的是過於短促或微弱的刺激,雖然無法被有意識地觀察到,但仍可穿透心智。

福魯諾寫到,靈媒史密斯出現的狀況,正是梅耶斯那些案例的完美憑證,「其閾下感知的記憶(亦即立即被記錄下來、未觸及正常人格的記憶),會以正常睡眠中的夢境啟示,或是以其他類似的自動形式出現。」至於梅耶斯,在1903年曾以「被閾上自我遺忘的那些事件之潛沉或閾下記憶」來為潛隱記憶下定義。

被遺忘的記憶穿透意識

除了心理學者之外,醫生也觀察到一些似乎只有潛隱記憶才能解釋的案例。1902年,醫師亨利.弗里伯恩(Henry Freeborn)在《柳葉刀》醫學期刊上,描述了一起70歲女性的案例,她在一次發燒出現譫妄現象後,突然開始說起印度斯坦語,而她從四歲之後就沒聽過、也不記得自己曾說過這種語言。等她恢復健康後,又回復到過去,無法再掌握這個語言。

弗里伯恩的一位同事說這讓他想起英國詩人柯立芝(Samuel Taylor Coleridge)曾經寫過,一名不識字的德國女傭在發燒時,曾經連續背誦希臘文和希伯來文好幾小時,後來才發現她年輕時曾在一名學者家中工作,這位學者平時有大聲朗誦的習慣。所有的這一類案例,「遺忘的記憶」會再一次穿透意識,只不過通常只出現很短暫的時間。

在這個階段,潛隱記憶跟抄襲、剽竊尚無關聯。它只被用來解釋某些看似超自然,實際上產自回憶,唯有在非尋常情況下——像是做夢、恍惚、譫妄——才會進入意識的一些現象。在20世紀,超心理學(parapsychology)已經被主流的心理學視為偏鋒,潛隱記憶的概念卻被保留下來,認為記憶可能自意識消失,之後再重新出現時已不被當成記憶。

精神分析學家在發展有關遺忘過程的理論時,熱切擁抱潛隱記憶的概念,例如佛洛伊德,最早於1901年就已經開始這麼做。他在《日常生活之精神病理學》(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 一書中提到,激發他的是一個與自己有關的潛隱記憶案例。他告訴朋友懷赫姆.弗里斯(Wilhelm Fliess)自己如何歸結出所有人在生命開始時都是雙性的,弗里斯用很受傷的口氣回應說:「這是兩年半前,我們在布列斯勞(Breslau)晚上散步時,我跟你說的。在那之前你應該沒聽過。」 佛洛伊德不記得他們有過那樣的對話,但是他在那個星期突然又想起來。

佛洛伊德在他的書裡,用帶著善意的口吻寫道:「這次事件之後,我在閱讀醫學文獻時,每當我讀到一些引述的概念應該和我有關、卻沒提到我的名字時,就變得比較能諒解了。」 佛洛伊德素來以強烈捍衛自己概念的原創性聞名,如此一來似乎不太符合他的這種形象。

在精神分析學派裡,潛隱記憶反而變得更神祕。一本出版於1934年的心理學辭典,將它定義為「一種記憶的狀況,其最初的經驗已因無意識的動機而遺忘,隨後再出現時,成為看似缺乏記憶屬性的新創造物。」 於是,說到這裡,除了遺忘之外,「無意識的動機」也有加以解釋的必要了。

潛隱記憶的實驗

1989年,美國心理學家亞倫.布朗(Alan Brown)和達納.墨菲(Dana Murphy)試圖透過實驗來掌握潛隱記憶。他們發展的研究方法,後來成了研究者仿效的模式。在第一期的實驗裡,實驗參與者被要求發想一些點子。典型的模式是,他們透過腦力激盪,提出對於諸如醫學診斷這一類複雜問題的解決方法。在幾個星期或幾個月後的第二期實驗中,實驗參與者必須指出自己在前一次會面時提出了什麼點子。在第三期、同時也是最後一次的實驗裡,他們必須想出不曾被提出的解決辦法。

過去二十幾年來,這類實驗已經進行過幾十次。每一次實驗中,參與者在第二期的實驗裡,往往會把其他人的想法當成自己的主張提出來。在第三期實驗裡,他們經常會提出自認是創新的概念,但實際上,過去已經有某位實驗參與者提出過。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原因不光是弄不清楚某個想法的所有人是誰,因為實驗參與者有時候也會誤把自己的想法當成是別人提出的,儘管它發生的次數跟把別人的構想誤當成是自己的相比,少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些全部都是真實不假的反應。即使實驗參與者正確說出某個點子是誰想出來的,就可以贏得可觀的獎金(而且在事前就知道),他們依然不時會把其他人提出的想法當成自己的原創。誠實無欺不等於客觀無私。最後,幾乎不可避免的結果是,每個人都覺得潛隱記憶主要是同儕的問題。那些經常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創見被其他人偷走的人,想必會感覺自己就像個被一群盜賊包圍的正直之人。

這類實驗的基本形式,借自較早期針對「來源失憶」(source amnesia)進行的實驗。來源失憶, 意指忘記你記得的事物的源頭。它可能代表你會跟一堆人說你剛聽到的精彩八卦,最後甚至說給原本告訴你八卦的人聽(這時你才突然想到,他跟你說的時候還特別交代你別告訴別人)。它和潛隱記憶有些不同。來源失憶是你忘記了聽到或讀到的事物來源為何,但是你確實知道它有個源頭。但是在純粹、真實的潛隱記憶案例中,你是連來源都忘了。那些聰明的計畫、偉大的發明、突然間剛好想到的好點子,其實是源自你的記憶,只是你沒有認出來。

忘記是哪裡來的或是誰說的,跟你想出來的是別人的主意,這兩者之間確實是有一段距離。但研究顯示,造成來源失憶的因素,同樣也會增加潛隱記憶的可能性。而且,間隔的時間越久,就更可能發生潛隱記憶的情況。假如來源相似,例如他們彼此是同學,則潛隱記憶的情況也會更尋常。就連性別也有關係:女性比較容易把其他女性的主意占為己有,男性則是較針對男性。

另外還有所謂的「依次失真效應」(next-in-line effect):在腦力激盪的討論會上,在你前面發言的那一位,他的主意被你「偷走」的風險會稍微高一些,這或許是因為你在聽取他的報告時,你也正在構思自己要報告的內容。在混亂場合中提出的意見,例如在腦力激盪的討論會上,或是程序混亂的會議裡,日後將別人意見據為己有的可能性也會高一些。

最可能導致潛隱記憶出現機率增加的情況,是邀請實驗參與者對已經提出的意見作改進。世上沒有什麼比起來點小補充或是毫不起眼的修改,更能快速、有效地驅逐某個想法的真正發想人。即使相隔不過幾個星期,再怎麼微小的建言也足以讓你相信你修改的想法是自己想出來的。

「他們偷了我的歌!」

這些元素在「田野」——發生在實驗室之外,但是有可靠的紀錄——的潛隱記憶案例中,也都能看到。1990年代,一個曾受潛隱記憶影響的案例是吉他手史提芬.范(Steve Vai)。他在十九歲出道時,加入法蘭克.札帕(Frank Zappa)的樂團,後來單飛,並且不時在巡迴表演的樂團中,擔任特邀演出的吉他手。

根據史提芬.范的解釋,他在巡迴演唱的過程中,一直在為自己的下一張專輯準備材料。所以他會陸續寫下一整疊的樂譜,回家後再重新整理出可用的。在他錄製《火焰花園》(Fire Garden,1996) 這張專輯時,看到一段似曾相識的樂譜,心想也許自己過去演奏過。樂譜是用他自己的筆跡寫成的。史提芬.范決定把它放入專輯的《火焰花園組曲》中。

錄音完成後,他將專輯寄給一位朋友。對方很快有回應:「啊,我聽到你錄了音樂劇《棋局》 (Chess)裡的那首歌:《曼谷》(Bangkok)。」史提芬.范非常驚訝:「你在說什麼?曼谷?棋局? 我從來沒聽過!」但是他朋友非常篤定:「那是從音樂劇裡來的,作曲者是提姆.萊斯(Tim Rice) 還有阿巴合唱團(Abba)其中一位作曲家,叫什麼名字來著?」史提芬.范心裡想著:「呃。好吧! 那應該是他們偷了我的歌!」不過,他還是馬上衝去找那張唱片來聽。「我簡直嚇呆了。就是這首歌。」確實是同一首歌,由阿巴合唱團主唱兼作曲者比約恩.奧瓦爾斯(Björn Ulvaeus)所作。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史提芬.范自問,然後他想起來了。他與范.海倫(Van Halen)樂團同台演出時,樂團的主唱大衛.李.羅斯(David Lee Roth)曾經交給他一卷錄音帶,裡頭是他希望在中間換景時演奏的音樂。史提芬.范曾經把裡頭的樂譜記下來,但也是僅止於此。當時他記下來的手稿,最後跟其他樂譜放在了一起。

史提芬.范應該好好感謝他的朋友,讓他躲過了類似像喬治.哈里遜的尷尬困境。由於《火焰花園》的母帶已經錄製完成,要把《曼谷》拿掉為時已晚,因此他別無選擇,只好向阿巴合唱團那位「叫什麼名字來著」的音樂人徵求許可,並支付了版權費。

這例子說明了,即使像史提芬.范這樣正直可敬的人,也可能在環境的捉弄下陷於不義。打從一開始,錄音帶裡音樂的來源就不清楚;在聽過錄音帶幾次後,音樂無疑已深植在他的腦海中,再加上還有他自己手寫的樂譜。好幾個月之後,當他重新翻閱樂譜手稿時,這首歌曲與其他手稿的音樂來源不一樣這件事,已經遁入了背景。史提芬.范最後的結論是:「我以為我只是在我寫的音樂裡加一點東西而已。」

正如我們前面所見的例子,這正是通向無意識剽竊的致命道路。我相信他的說法。

潛隱記憶的真相

當然,找出構成潛隱記憶的因素,不等於解釋了它的成因。實際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像一下,你上星期在為了某個複雜問題而召開的會議裡,提出了一個明智的解決辦法。然後, 大家繼續討論,沒有人搭理你的點子,另一個同事提出不同的解決方式,最後的決議是先試試看他的辦法。接著在下一次開會討論時,大家發現同事的方法顯然不管用。幸運的是,又有另一位同事提出不同的點子——一個更好的點子,絕妙的點子:你上次提過的那個點子。你環視會議桌邊的眾人。恐怖的是,除了你自己,根本沒人發現那本來是你的點子。同事們的腦袋倒底是怎麼回事?

類似這樣的例子,是兩種不同類型記憶——語意記憶,以及自傳性記憶——之間的微妙差異造成的結果。語意記憶包含的內容,是往往被我們稱為「知識」而非回憶的東西,例如知道「孵化」這個詞的意義、明白「共同遺囑」是什麼,或是分隔英國和法國中間的水域叫做什麼。一旦你獲取了這個知識,大部分情況下,你不會記得是在什麼情況下學會的。很少人說得出自己是如何或何時知道斯德哥爾摩是瑞典的首都。

自傳性記憶處理的,則是我們經驗過的事物。這類型的記憶記錄了當時的環境,或至少可以說是很努力想記住當時的環境。經過一段時間,什麼都有可能被忘記,但你通常還是可以記得某件事發生在哪裡,或當時有誰在那裡,是發生在白天或晚上,在家裡,在戶外,還是在工作時。從自傳性記憶回想起的記憶,通常包含它的場景。

你前一次開會時提出的點子,在同事們的自傳性記憶中只存在很短的時間,只是他們對開會提案建議那段回憶的一小部分,而你提出的解決方法本身,則是進入他們的語意記憶。由於你只是個快速消散的場景,於是只有你的點子跟他們對於解決這個問題的所有相關知識連結在一起。

因此,潛隱記憶不僅是記憶失能造成的後果。它的出現,是因為某個部分的記憶——在你同事的例子中是語意記憶,在喬治哈里遜與史提芬.范的例子中則是音樂記憶——極端有效地被獲取。由於兩種記憶處理過程的差異性,導致了潛隱記憶的出現。從更廣的演化角度來看,這樣的安排有其道理。面對問題時,只記得聰明的好點子是誰想出來的,對個人或群體的生存不會特別有幫助,但是能記得那個好點子是什麼,卻可能有無可比擬的價值。

相關書摘 ▶《遺忘的慰藉》:「全面記憶」的神話——經歷過的一切永不磨滅?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遺忘的慰藉:遺忘真的只是一種病,一種失去和空無嗎?》,漫遊者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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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杜威.德拉伊斯瑪(Douwe Draaisma)
譯者:謝樹寬

關於遺忘,尚有許多祕密等著我們揭露:

  • 為什麼當我們愈想忘記一件事,就愈難忘記?
  • 為什麼有增強記憶的技術,卻沒有遺忘的技巧?
  • 小說、電影裡經常上演創傷事件的記憶在被壓抑、遺忘多年後突然「蘇醒」的情節,

這是真實可信的事,還是創作成分居多?

  • 催眠或夢的分析這類技術,可以回復我們那些「被遺忘的記憶」?
  • 我們生命中經歷過的一切,真的會永久儲存在大腦中、不可磨滅嗎?
  • 「無意識的抄襲」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幫剽竊開脫的說辭?
  • 照片究竟是幫助我們留住記憶,抑或照片需要我們的記憶仍在,才算有意義的紀念?
  • 為什麼我們大多數人都不希望自己在生命結束後,被所愛之人遺忘?

我們用五官去記憶自己所在的世界,
但是從外在世界觸及我們的那一刻起,
遺忘就開始接管。

遺忘或不遺忘,全由我們無法掌控的記憶力決定,由不得我們自己。

逝去的幸福、失去的摯愛……
我們誰不曾渴望遺忘的解藥?

經典電影《王牌冤家》(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2004)裡,男、女主角皆求助一家「忘情診所」的先進手術,以抹去那場讓彼此體無完膚的戀情,將對方從記憶中刪除,再也不用強迫自己去遺忘……但現實是,遺忘的技術,自始至終都只存在文學、電影的思想實驗中。

關於遺忘,除了無能為力,我們該如何看待它?

世人用各種漂亮的文字來頌讚「記憶」,「遺忘」總是被迫湊合著使用逆反的用詞。當我們忘了某件事物,那是「墨水已經褪色」,是有人按下了「刪除」鍵,或是資料已不存在硬碟中。遺忘永遠只是清除、刪去,或是消失。

關於「遺忘」的語言,總是如此貧乏。對於記憶,我們可以形容它是「清晰的」或「模糊的」、「快樂的」或「痛苦的」,而你忘記的東西,是一個空缺、空無,不存在任何屬性或特質。

但記憶是由遺忘主宰。

遺忘如果不存在,非但不會提升我們的記憶,反倒會製造更多的混淆。遺忘並非感官記憶的缺陷,而是它們運作的必要部分。遺忘是演化下的一種求生機制,也是我們在受記憶折磨之時,卑微渴求卻不由我們自主的一份慰藉。人生就是,我們必須一邊前行,一邊遺忘。

本書用說故事的手法,闡述幾世紀以來神經學家、精神病專家、心理學家與其他記憶科學家的實驗、研究與說法,讓我們看到:相對於記憶那些豐富精彩的故事,遺忘也具有各種日常與異常,承載無數意義和詮釋,勾勒出一幅前所未見的「遺忘的地圖」,並試著提供我們各種遺忘的成因與它們如何形成的答案——或是至今仍沒有科學性解答,卻以迷思的形式被世人普遍信以為真,例如創傷、壓抑與遺忘之間的關係,例如「凡經歷過必在大腦留下痕跡」的說法。

作者兼具科學專業與人文素養,以融合淵博知識、敏銳洞察力與優美筆風的風格著稱。他一手拋出心理學史上至今對遺忘與記憶的各種研究結果,以及歷史事件、經典文獻,一手從容援引文學和電影創作、音樂人與哲學家的際遇,將佛洛伊德和他經典研究的案主、愛麗絲與矮胖子、披頭四、哲學家康德等召喚到我們眼前,使本書不只充滿知識、智慧和哲理,更達到超越一般心理學著作的縱深與幅度。

getImage-2Photo Credit: 漫遊者文化

責任編輯:潘柏翰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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