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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名導的電影大師課》:亞蘭德倫顯然「睡了」高達,所以他可以去坎城影展走紅毯

文:勞倫・帝拉德(Laurent Tirard)

尚–盧.高達(JEAN-LUC GODARD)

b. 1930∣法國巴黎

1960∣《斷了氣》–柏林影展銀熊獎最佳導演
1962∣《賴活》–威尼斯影展評審團特別獎
1963∣《輕蔑》–《電影筆記》年度十大電影
1964∣《法外之徒》–《電影筆記》年度十大電影
1965∣《狂人皮埃洛》–英國電影協會薩瑟蘭獎

在我青少年的當代的電德倫達時候,我感覺尚–盧.高達體現了我對法國電影的名導所有誤解。我喜歡好萊塢電影,影大亞蘭影展因為它們有漂亮的師課睡高鏡頭,迷人的可去坎城明星,以及娛樂性的走紅情節。高達拍電影卻我行我素,當代的電德倫達完全與我對電影的名導觀念背道而馳。我走過了很多路才了解到,影大亞蘭影展為什麼這麼多人提到他時,師課睡高都充滿著敬畏。可去坎城

諷刺的走紅是,直到成了紐約大學的當代的電德倫達學生,我才開始理解高達和「新浪潮」其他導演所創造的名導電影革命,他們開啟了一扇通往全新電影世界的影大亞蘭影展大門。儘管當代法國導演一直努力要擺脫新浪潮,然而新浪潮對電影的影響是無可限量的。高達的《斷了氣》(Breathless/A bout de souffle)、《狂人皮埃洛》(Crazy Pete/Pierrot le fou)、《輕蔑》(Contempt/Le mépris)……這些電影本身就是深具啟發性的電影課程。

但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高達現在拍的電影,很少人會去看。即使看了,也很少人能看懂。即便如此,我幾乎從未遇過像他那樣真正天才級的人。這次的採訪(我與《片廠》〔Studio〕雜誌編輯克里斯多夫.狄瓦〔Christophe D'Yvoire〕合作主持)原本計畫是一小時,但是高達有太多要說,最後訪談進行了三個小時。但是,我必須承認,在我們的對談中,我有好幾次都對自己說:「天哪,這聽起來好有趣,但是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02Photo Credit: 原點提供

尚–盧.高達大師班(MASTER CLASS WITH JEAN-LUC GODARD)

我經常受邀去教電影,但是我一般都拒絕,因為通常的教學方式,就是放映電影,然後全班一起討論。這種教法其實並不愉快,而且對我而言,這甚至是嚇人的。看電影時必須討論電影。你必須討論一些具體的事物,討論你眼前確切的畫面。在我參與過的大部分電影課中,我覺得學生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們看到的只是他們被告知需要看的東西。

不過,在1990年,我確實與FEMIS(法國國家電影學院)簽下合約,在校內成立自己的製片辦公室。我的想法是創建某種類似生物系課程的東西,例如:一種「活體」(live)實驗室,一個讓學生可以觀察實際狀況的地方。從寫劇本到與製作人協商、籌備、剪輯等所有步驟,我都會示範給他們看。

這會是一種完全實用的學習方式。以醫學系為例:你不會給醫學系學生看一個耳朵感染的人,然後把這個人送回家,再告訴學生:「你剛剛看過了一個耳部感染的人;現在我要教你如何治療。」這太荒謬了。你必須在學生面前對病人執行完整的治療動作,否則就沒有意義了。嗯,我覺得教電影也是一樣。這就是我想做的。

與一般學科的教學方式相比之下,電影教學的理論性似乎比較少,也沒那麼可怕。然而事實卻是,我不覺得我真正被需要,學生也沒有真的需要我。整個教學計畫漸漸失靈了,學校甚至不回我電話。我感覺自己好像導演安德烈.德.托特(Andre De Toth),當他在華納兄弟公司工作時,他說,當你被解雇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告知你。你某個早晨去公司上班,卻發現辦公室的門鎖已被換掉了。

愛電影,就已經是在學電影(LOVING CINEMA IS ALREADY LEARNING TO MAKE FILMS)

「新浪潮」在許多方面都是個很特別的潮流,其中之一就是,我們是喝「博物館」奶水長大的—我是指電影圖書館(Cinémathèque)。畫家和音樂家都在學院裡學習技藝,那裡的教學系統非常明確,技術方面也非常精準。但是對於電影教育,從來就沒有如此明確的學院或學習方法。因此,當我們發現電影圖書館時—其實就是個電影博物館──我們想:「嘿,這裡有新鮮的東西,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們!」我的意思是說,我的母親曾經跟我談過畢卡索、貝多芬和杜思妥也夫斯基,但是她從來沒有提過愛森斯坦(Eisenstein)或格里菲斯。

想像一下,你從來沒有聽過荷馬(Homer)或柏拉圖(Plato),然後你走進圖書館,發現到了他們的書……你會想,「到底是為什麼沒人告訴過我這些作品!」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感覺,我想那份驚奇感,正是我們的原動力,因為突然之間我們發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至少我們以為自己發現了:今天我真的感覺到,電影其實只是個稍縱即逝的東西,它已經開始在消失了。

去電影院圖書館看電影,就已經是創作電影的一部分了,因為我們熱愛電影的一切—一部電影中有兩場好戲,就足夠讓我們稱之為神片—因為我們都沉浸於其中。雷蒙.錢德勒(Raymond Chandler)曾說:「當你在寫小說時,你整天都在寫,不僅是坐在打字機前面寫。當你抽菸,吃午餐,打電話時,你都在寫。」拍電影也是一樣。我覺得我甚至在真正開始拍之前,就已經在拍電影了。而且我在看電影中所學到的,或許比實際拍片中學到的更多。

但是,「學習」又是什麼意義呢?藝術家尤金.德拉克洛瓦(Eugène Delacroix)經常這樣解釋:有時候他一開始想要畫一朵花,然後突然間他開始畫獅子、瘋狂的騎兵和被強姦的婦女。他不懂怎麼會這樣或為什麼會這樣。但是,當他最終回頭反思這整件事,他意識到他實際上「有」畫一朵花。我覺得這就是你學習的方式。我看了很多電影,到最後,你發現起始點已經不再是其中的一部分—它已經被遺忘,放到一邊,似乎已經不再重要了。然而導演如何透過這樣的方式學習呢?我也感到奇怪。

交流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THE EX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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