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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衛阿山《荒路夜歌》:第一次在北京開唱,準備登場時才發現「哇靠!鼓組還沒有組裝完成啊!」

文:陳如山(阿山)

2月 北京

黑人問號跌落滿地乒鈴乓啷的分衛發現

2002年1月24日四分衛參加Channel V第八屆的「華語榜中榜」而第一次飛北京,當時還從澳門轉機遇到了小郭的阿山高中學弟,他當時因為工作的荒路還沒關係每個月要跑大陸一兩次,相對比之下我們簡直就是夜歌有組土包子,擦肩而過簡短的第次登場寒暄再見面已經是十幾年某場台中的表演之後了,他現在自創了品牌,北京項目是開唱工程醫學用的空氣檢測機,已經和當時舟車勞頓的準備裝完他很不一樣了,同樣的哇靠時間,同樣的鼓組日子在不同人的身上經過了不同的地方就會有好多好多的故事。

很多擦肩而過的分衛發現人都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拚命努力,當然也包括了從小聽四分衛長大的阿山朋友,這樣的荒路還沒突如其來碰面機會和際遇越來越多,看看別人想想自己,夜歌有組在內心深處因為歌曲得到成就感的第次登場同時難免會有一些汗顏。

在接近首都機場的時候從空中看著機艙外一片遼闊黃土,期間飛越了許多民宅和建築設施,就好像是一幅油畫的層次只用了咖啡和土黃色的顏料,偶而有些細細的藍白相間的線條和許多深灰色大小不一的長方形,那樣的彩度和台灣的景觀真的很不一樣覺得新鮮無比。

帶著興奮的心情入關再出了機場,吸了好多冷空氣再坐上巴士看著高速公路旁光溜溜的樹,途中經過某個二樓高的建築物有幾張大大的看板廣告,藍色為背景的看板上阿諾史瓦辛格豎起了大拇指,旁邊幾個白色的大字寫著「步步高 麗聲DVD」,我想起了之前廣告公司的教育訓練。訓練的課程很長,幾位講師口沫橫飛接二連三地上陣,很抱歉的是,很多我都印象不深了,但記得很清楚的是關於戶外看板的訊息要在三秒鐘一目瞭然這個部分。

有些事情就是要簡單明暸想要多說或多解釋些什麼都先放到後面,有興趣你就會想辦法追,沒感覺也不勉強,阿諾在魔鬼終結者第一集到第二集從邪轉正,他最有名的對白「I’ll be back」就像直白的廣告看板一樣容易被大家記住,這慢慢地說的三個字背後的意義得歸功於電影劇情醞釀的部分,所有簡單的字眼都來自於不簡單的事物和經歷,那些在背後必須依靠時間來堆疊的過程有些看得見,有些看不見,後來我才發覺原來簡單,其實真的不簡單。

巴士直接開到了北京工人體育館彩排,下車時有幾個人問我們蔡依林和張惠妹有沒有來?看我們四個男生還問我們是不是F4?我說「F4高多了我們是四分衛,沒聽過吼?嘿嘿~」然後我就背著吉他趕緊往場館裡走去,留下他們幾個人黑人問號跌落滿地乒鈴乓啷的。

就算是唱卡拉彩排還是要花一些時間,演唱會導演拿著本子仔細跟我們講解流程,舞台上的鼓已經架好之後,主持人吳大維跑來台前跟我們串門子,摸摸鼓棒打打銅鈸,阿玩正在講解每個鼓組的細節,然後來回唱了幾次也讓節目組大致了解了歌曲的流程,我看著小郭代替沒來的阿辰彈Bass,雖然是裝個樣子但Bass在他身上感覺很長還是很不習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在洗手間看著馬桶裡結著一層薄薄的冰,緊接著新陳代謝讓溫暖的液體順勢把冰敲破,我忽然發覺自己真的來到一個很冷很冷的地方。

一行五人入住了威斯堡飯店,飯店的房間號碼是1111,室內寬敞無比還有玄關和拉門,我打開電視螢幕裡日本歌手槙原敬之正在熱烈地唱著,那是一首有點Jazz Swing的歌曲,阿玩忽然跟我說有時候歌結束在小調的和弦也很有味道。

我思考了一下,想像著Em和弦的畫面是一片深綠色的森林,森林裡的樹葉被風吹著沙沙作響,落葉隨著空氣的對流飛起又落下,偶而有點光線從樹叢的縫隙鑽了出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肚子好餓,我打電話到虎神和小郭那間說:「一起到樓下吃牛肉麵吧!」

等待電梯的時間因為飢腸轆轆的胃而覺得漫長,看著樓層顯示器一個一個亮起依序往下降更是心浮氣躁,好不容易電梯門一開,不耐煩的一行人看著電梯裡倒吸一口氣,因為電梯裡面站著一位我們都認識的電影明星楊紫瓊,《臥虎藏龍》裡俞秀蓮一把斷劍停靠在玉嬌龍的頸部還歷歷在目,所以當看到時裝版的本人的時候會有時光錯亂之感,我不知道時裝版的楊紫瓊要去哪裡?出了電梯之後小郭得意地說「她剛有跟我點頭誒」,我和阿玩同時說「我也有啊」,巨星就是巨星無論何時何地永遠面面俱到。

蘇氏牛肉麵一碗人民幣五元比想像便宜,可樂一罐人民幣六元卻比台灣貴覺得新奇,牛肉麵的肉片很薄吃起來很爽快,而湯頭左邊還蠻清澈看得見蔥花載浮載沉,右邊是濃濃的辣椒和辣油吧,拉麵的麵條口感也不錯,我想這大概就是北方的味道吧。

十八九歲的時候很喜歡去南陽街附近的一家聯合麵店吃麵,四川口音的煮麵師傅聲音宏亮,手臂上有看起來像是部隊的刺青,他和店裡的幾個忙來忙去的老頭子感覺都像是外省老兵,當時是1989年左右,我經常一個人去造訪也和朋友或和同學去,有時候和同事下班後騎摩托車趕去,假日和女朋友約會的時候也去,吃麵的時候的話題一句也記不得,只記得當時一碗牛肉麵80元對學生有些貴,所以附上一碗清湯的炸醬麵也是很好的選擇,每次要去吃麵的時候內心小劇場都在二選一而焦躁不已。

大概在2000年初老兵們忽然都不見蹤影,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年輕人在忙進忙出,店內店外也煥然一新,口味大致沒變,但吃起來就是少了一股勁,原來當時店內宏亮的嗓音和那樣破破舊舊的感覺就是一種無法取代的裝潢。記得到了2003年左右新的店也消失不見變成了飲料店,我最愛的麵條和湯頭從此在這個星球消失不見,刀切麵條的口感絕佳搭配香辣的湯頭,是這輩子難忘的回憶之一,現在聲音和影像都可以儲存到電腦裡,什麼時候味道也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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