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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的相遇》:當代精神分析女性主義,正是起源於挑戰和攻擊佛洛伊德的歷史

文:路易斯.阿隆(Lewis 心靈析女性主Aron)

女性、女性主義與精神分析

大量女性進入心理治療和精神分析領域,相代精的歷以及隨之而來的遇當義正於挑伊德女性主義思想和婦女運動的影響,不僅對專業實踐,神分史且對精神分析理論本身,起源都產生了重大影響。戰和伊琳.菲利浦森(IlenePhilipson,攻擊 1993)記錄了過去二十年間在心理健康領域發生的巨大轉變。大量女性進入心理治療行業,佛洛而新進的心靈析女性主男性數量卻在不斷減少。菲利浦森認為,相代精的歷從驅力模式到關係模式的遇當義正於挑伊德轉變,深深地根植於該領域的神分史性別重構中。雖然關係派分析師的起源大部分文章都沒有直接承認性別的影響,但隨著關係模式在精神分析領域中的戰和上升,可以看到性別對這一重大轉變的攻擊影響。

在過去十年間,許多關於關係理論和實踐的文章都間接地受到女性主義以及女性加入心理健康行業的影響。更多關注病人和分析師之間的相互性,並承認治療的互為主體性維度,這些貢獻很可能受到了女性主義意識及其對平等主義強調的影響。而關注雙人心理學、社會建構主義,以及將分析師放入其所研究的系統內部進行概念化,這些貢獻至少間接地受到女性主義批判客觀科學中的男性理想及其調查物件缺乏參與性的影響(Keller, 1985; Flax, 1990)。

強調依附是臨床精神分析的一個核心方面,並認為聯結和共情與獨立和自主(autonomy)同樣重要,這一觀點同樣間接地受到了女性主義批判我們文化中對獨立和孤立自我的理想化的影響。將重點從以伊底帕斯情結為中心地位的移情轉向前伊底帕斯現象,這一發展也受到傳統精神分析中女性主義對伊底帕斯理論進行大量有力批評的影響。

然而,那些直接關注女性主義理論、參與女性運動,並將重要思想引入精神分析,尤其是精神分析技術中的臨床精神分析學家並不常見。此外,他們的貢獻往往局限在與女性主義直接相關的領域,如對性別和性行為的研究,或男性和女性病人與男性或女性分析師合作的臨床意義。

讓我們來聽聽下面這段引文在描述從古典模式向關係模式轉變中體現的性別標誌:

將節制、疏離和客觀作為激發挫折感、焦慮感和洞察力的方法,這一傳統是建立在分析師和被分析者之間的權威關係上的。治療師是不容置疑的權威人物,他以其有威望的受訓背景和卓越的洞察力來治癒疾病。他透過及時進行縝密的詮釋,巧妙地識別和消除病人的阻抗,從而讓病人允許記憶浮現,並放棄其幼稚的願望。

然而,關係模式的治療師摒棄了這種權威關係,轉而支持治療師和病人之間存在的「 真實關係」。治療師遠遠不只是一名觀察者,而是治療過程中的參與者。她不僅將自己的反移情看作治療中必要的組成部分,而且還將其作為一種理解病人體驗的手段。她並不強調詮釋,而且認為治療關係的許可權在於其治癒性而非天然的等級性(Philipson, 1993, p. 115)。

雖然這種對古典理論和關係理論的比較顯得過於兩極化,也許對兩種立場作了有意的誇張,但其目的是提醒我們注意這些理論模型中的性別問題。思考一下本書中提出的許多概念,以及伴隨著關係模式的興起在過去幾十年間精神分析界的變化,有多少是與以下事實相關聯的:幾十年前,分析師是以男性為主的職業(醫學),並被賦予了很高的地位;而在今天,分析師更可能是以女性為主的職業(心理學和社會工作),其地位也有所下降。

對於男性們(請注意,男人的含義也已經發生了變化,並且已經變得不穩定了),值得記住的是,我們教授和督導的物件主要是女性,我們撰寫文章和書籍的受眾也主要是女性,而這些女性受眾們正在治療的也主要是女性病人。這些實質性的現實與女性主義作為一項知識事業對所有當代知識的影響是並存的。雖然在同時影響了女性主義和精神分析的文化中肯定湧動著更大的知識潮流,然而女性主義本身就對精神分析產生了直接的影響,而這種影響往往沒有被承認。菲利浦森(1993)直截了當地指出,除了《精神分析對話:關係視角期刊》的作者和讀者之外,很少有關係理論家承認女性主義對精神分析關係理論的影響。與紐約大學關係課軌相關的女性主義精神分析小組顯然也在例外之中。

從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的《第二性》(TheSecond Sex, 1949)開始,女性主義者確定了一些被她們認為是厭惡女性的佛洛伊德核心概念,諸如陰莖嫉妒、生物決定論,以及與女性被動、自戀和受虐有關的想法。隨著二十世紀六○年代的解放運動和七○年代女性主義的發展,貝蒂.傅瑞丹(Betty Friedan)、舒拉米斯.費爾斯通(Shulamith Firestone)、凱特.米列(Kate Millet)和吉曼.基爾(Germaine Greer)等女性主義者們一致同意將佛洛伊德作為共同的目標。她們認為,女性的社會地位及其無力感是由社會構建的,而不是由她們的生物屬性造成的。

引人注目的是,當代精神分析女性主義正是起源於這段挑戰和攻擊佛洛伊德的歷史。隨著女性主義理論的發展和成熟,女性主義者們(重新)轉向佛洛伊德概念和精神分析理論。在英國,茱麗葉.米契爾(Juliet Mitchell, 1974)反對當時流行的女性主義者對佛洛伊德的攻擊。相反地,她提出,佛洛伊德的見解,尤其是經拉岡對佛洛伊德的解讀過濾後的見解,對女性的解放至關重要。

二十世紀七○年代和八○年代,在美國的南茜.喬多羅(Nancy Chodorow, 1978, 1989)提出,性和性別在精神分析類別中的中心地位使其特別適合作為女性主義理論的來源。她認為,由於在我們的文化中,母親的工作幾乎完全由女性完成,男性和女性的自我往往趨向於以不同的方式被建構。女性的自我是在與母親的關係中被建構的,而男性的自我則更多基於防禦性邊界的建構,以及對自我-母親聯結的否認,因而更加疏遠和疏離。茱麗葉.米契爾將她的論點建立在拉岡理論的基礎上,而喬多羅則將她的貢獻建立在客體關係理論的基礎上,儘管她堅定地承認它們也起源於凱倫.霍尼的政治性和理論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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