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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剖繪檔案》:藉由鎮定的討論,減輕對方突然因失望而訴諸暴力的舉動

文:布萊恩.隱內(Brian Innes)

協商與偵訊

即使在罪犯的犯罪方突身分已經被確認後,犯罪剖繪專家對案件的心理終結仍舊貢獻甚大。危機協商尤其重要。剖繪美國聯邦調查局已經在華盛頓總部成立了一個操作中心,檔案的討他們能同時處理五件危機事件。藉由舉動

罪犯被逮捕、鎮定諸暴審判、論減力定罪、輕對判刑前,然因任何犯罪案件都不算結束。失望截至目前為止,而訴本書一直關注於如何透過分析罪犯的犯罪方突心理特徵,領導調查員確認未知或身分不明罪犯的心理身分。不過,剖繪在有些情境中,檔案的討執法單位則已經與嫌犯聯繫,或者嫌犯的位置已經被確定(即使身分還沒確定),如綁架、劫持人質或自殺威脅的案例。在這些情況下,了解犯罪心理都是必要的。

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哈沃德.特坦及派特.毛拉尼,開始在坎迪克學院教授犯罪心理分析後不久,他們就領悟到,類似的概念也可適用在劫持類型的案件。

哈沃德.特坦寫道:「1974年,派特.毛拉尼和我使用剖繪方法的原則,建立了一套人質協商計畫。」1974年至1975年間,毛拉尼使用這些新建立的原則,協商幾件劫持人質的案件。後來,他的方法被修正,並由美國聯邦調查局探員孔.海索(Con Hassel)及湯瑪斯.史特蘭茲(Thomas Strentz)延伸。

合格的剖繪專家、心理學顧問及精神病學顧問,在建議警方(或者在有些案例中則是保險公司的代表)最佳協商與偵訊之道時,扮演重要的角色。

事實上,在所有情況中,基本的策略都是一樣的:必須盡量避免與敵方直接對質,應該試圖說服敵方,不論他是被逮捕的嫌犯、威脅要自殺的人、武裝佔領建築物的人、綁匪,或是恐怖份子,調查員都必須掌握他們最在意的要點。必須基於對犯罪心理的理解,建立信任與彼此有所共鳴的關係:這不僅能找到解決困境的方法,同時也可以藉由鎮定的討論,減輕對方突然因失望而訴諸暴力的舉動。

P242Photo Credit: 商周
2000年,「菲律賓穆斯林阿布薩亞夫游擊隊」在馬來西亞綁架了21名人質,他們被關在反抗軍位於森林的營部裡。反抗軍曾劫持超過70名人質,包括兩名美國人:有些在幾個月後被釋放,但是有些則死亡。美國顧問說,菲律賓的部隊沒有有效地與反抗軍協商溝通。

協商

警方或其他安全組織必須處理以暴力威脅自己或別人的情境,其範圍十分廣大;雖然這些情境在本質上可能非常不同。但是,如同美國聯邦調查局探員魏納.弗斯里爾(Dwayne Fuselier)和蓋瑞.諾斯納(GaryNoesner)在1990年的報告中指出:「它們都是犯罪行為。」而且每件案子的協商方式,基本上應該保持一致。原本稱為「人質協商」,現在已經由更廣義的用語「危機處理」取代。

P243Photo Credit: 商周
美國特警隊正在喬治亞洲的錫安山受訓。

《熱天午後》

紐約市布魯克林區,一間小銀行快打烊時,桑尼(艾爾.帕西諾飾)和他意志不堅的搭檔薩爾(約翰.卡塞爾飾)亮出他們的武器,宣布搶劫。但是,現金很少,警鈴又響了,這兩名搶匪劫持銀行職員作為人質,而銀行外擠滿了人群,警方的狙擊手已經各就各位,包圍整棟大樓,而莫瑞提警官(查理士.鄧寧飾)則必須盡可能維持情況冷靜。

在炎熱的下午終於轉為傍晚時,受美國聯邦調查局探員雪爾頓(詹姆士.布羅德利克飾)指導的莫瑞提警官,開始以電話與桑尼進行協商;同時,銀行職員開始與搶劫犯建立某種程度的同理心,表達對他們困境的了解,甚至同情。

披薩被送到銀行裡,最後警方終於同意綁匪,會用小型巴士把他們及人質帶到機場,在那裡待命的飛機將送他們出國。直到機場,美國聯邦調查局及警方才介入:薩爾意外地被近距離射死,而躲在小巴士一側的桑尼則突然明白,他的計畫都落空了。

P244Photo Credit: 商周
艾爾.帕西諾在薛尼.盧梅執導的《熱天午後》扮演桑尼一角。《熱天午後》係改編自一紐約真實事件,並成為行為科學小組訓練協商員的重要課程內容之一。

在這些情況下,官方的自然反應是矛盾的:在暴力威脅的案件中,最早抵達現場的可能是武裝警察,接著是更極端的狙擊手或特警隊(SWAT)小組。這種「未經思考的」反應必須受到嚴厲的控制:任何明顯的身體反應,將無可避免地導致現場所有人(罪犯自己、人質,當然還有警方)陷入險境。

如何處理一個在高處威脅要向下跳的人的方法,也是一樣:不要立即試圖抓住他,而是以同情的態度和他討論他的困難和想要自殺的原因,逐漸建立彼此間的信賴。另外還有其他解決辦法;小心地暗中包圍現場,然後只在沒有其他解決方法之下,才突然抓住他的腳踝或手臂。即使在有大量人質被一群武裝恐怖份子劫持的情境下,基本上也應該以相同的方式包圍現場,然後突然先發制人地發動攻擊。

美國聯邦調查局具體明確地發展人質協商技術,開始於1975年的行為科學小組,在羅伯特.雷斯勒的監督之下。50名探員上了第一次課程,由派特.毛拉尼擔任資深講師,而紐約警察局法蘭克.波爾茲(Frank Bolz)及哈維.史羅斯堡(Harvey Schlossberg)則提供他們實際的經驗。

約翰.道格拉斯寫道:「我們研究了一些在劫持人質事件中重要的現象,像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紐約警察局的一件案例曾經被薛尼.盧梅(Sidney Lumet)拍成電影《熱天午後》(Dog DayAfternoon),由艾爾.帕西諾主演。此電影係根據1972年8月22日,紐約市發生的真實劫持人質事件所改編;一名男子企圖搶銀行,以支付他同性愛人變性手術的經費。這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課程內容之一。

P245Photo Credit: 商周
1980年代,美國聯邦調查局實行一項現實模擬訓練計畫,有經驗的行為科學小組及「暴力罪犯逮捕計畫」操作員扮演人質劫持者。在這張照片中,羅伯特.雷斯勒(右)正假扮恐怖份子,依據典型的情節提出要求。

派特.毛拉尼早期成功的案例是俄亥俄州華倫斯維爾海特斯的一件案子,當時一名診斷為妄想精神分裂者的男子柯里.摩爾(Cory Moore),在警局內挾持一位警察隊長及17歲的祕書。這名持槍者要求所有白人立刻離開地球,而且他說希望可以和卡特總統討論此事。羅伯特.雷斯勒當時也在場,他接獲一通來自白宮新聞祕書的電話,宣布卡特總統願意和這名「恐怖份子」溝通。

但是,如同約翰.道格拉斯在《破案神探》(Mindhunter)寫道:「一旦你讓挾持者與他認為是決策者的人直接交談時,每個人都沒有退路;如果你不願意向歹徒妥協,就得冒著讓情況變得更糟的風險。能讓他們講得越久越好。」雷斯勒說謊,告訴白宮,劫持者無法接電話。毛拉尼因此得以在無人傷亡(及沒有總統介入)的情況下解決本案。他為摩爾召開記者招待會,讓他得以解釋自己的觀點,人質也獲得釋放。

危機處理小組現在已經是全世界執法單位很重要的一部分。通常包括兩名或更多裝備技師,精通電話及監視系統;而一群受過特別訓練的協商者則定期從進修課程中更新他們的技術。如果有必要的話,在後面支持他們的是一武裝「作戰小組」;但是,協商員強調,武裝小組的行蹤必須隱密,而且只有在所有方法都失敗時才可以動用他們。

P246Photo Credit: 商周
1990年,一名男子持槍闖入猶他州鹽湖城的「摩門教堂家譜圖書館」,並殺害了兩個人。在一場槍戰後,這名男子身亡。警方表示,他們不確定這名男子究竟是被射殺身亡,或是死於自我傷害。
P247Photo Credit: 商周
1997年4 月,秘魯警方從被劫持的日本大使住處搶救出一名人質。至少有一名人質被殺害,所有劫持犯都在警方猛攻這棟建築時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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