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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文還可以怎麼「有用」:當校園霸凌等惡意逼近時,語文教育可透過「理解」提供指認

近來,國文過理供由於大學入學考試,用當意逼語文不少頂大科系不採計國文。校園國文科的霸凌教學內容與古文學習的必要性又引發熱議。筆者雖不認同:不學國文就缺乏「人文素養」這種簡化的等惡對應。但也看到了當今國文教科書的近時教育解提確和現實生活頗存在脫節現象。然而文言文是可透否完全沒有學習的價值?當今已有不少從事國文教學的教師致力於古文轉譯工作,讓它和當代更能接軌,國文過理供也已引發不少師生的用當意逼語文共鳴,此點無庸贅言。校園

反對文言文的霸凌聲浪中有這樣一種聲音:「台灣的義務教育從國中就開始小樓昨夜又東風,高中繼續永和九年歲在癸丑,等惡到了大學還要田園將蕪胡不歸,近時教育解提也不知道孩子們得罪了誰。可透能夠欣賞『小樓一夜聽春雨,國文過理供深巷明朝賣杏花。』的學生一定存在,但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為了古人某天的牢騷買單。」(引自魯汶的袋熊先生〈討論大學國文必修該不該廢除,先想想「學習語言」的意義是什麼?〉)

的確,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為了古人某天的牢騷買單,若然,這點同樣適用於現代文學,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為了某作家的牢騷買單。然而受過一點文學教育訓練的人或許能理解:文學的意義,以及它能跨越時空引發共鳴的因素之一,在於它所傳達的不只是事件本身,而是能引發人類共感的一種感情境界或本質,這或許是這個時代還需要文學的原因之一。

筆者此文不打算花太多篇幅參與文言文存廢的論戰,只想就身為國文教師與學生長期互動的經驗提供一點思考:國文(或者更廣義地說,語文教育)還可以怎麼「有用」?

情境

中學教育工作者,對於各種霸凌現象應不陌生,以下是筆者最近處理一樁疑似關係霸凌事件的印象速寫:

這陣子目睹一座少女叢林,其中有共仇、有廝殺、有排擠,上演著一切女性小圈圈中會發生的類「宮鬥戲」,青春、兇猛又殘忍。段數較高的那位,既是施暴者,又能以多面討好的話語、密告同仇敵愾結盟者的惡行(明明自己是共惡),換得受害者的好感。為自己鑿了一個安全避難所,其他跟著起鬨的人,紛紛被「主流」制裁,而,她沒事,一臉無辜。段數高的那位,甚至將爪牙伸展至大人身上。大人被潑了一身髒水,但沒心力、也不想跟她「玩」。只是一一識破,並冷眼看她還能多少招數。

對於段數較高的那位女生,之所以停在「旁觀」階段,是因為那些流淌在台面底下的惡意,若尚未發展為明確可舉證的外顯行為,就無法以是非對錯鉚釘之,遑論懲處,頂多訴諸輔導。況且,事件表層的「惡」背後可能有著外人難以理解的生命困境。而之所以「冷眼」(冷靜之眼),是因為若因「髒水」及身,而失去冷靜,事情將變得更難解。

教科書不談惡、不談陰暗面,但青春期少男少女生活周遭其實充斥著不少小奸小惡,這種小奸小惡若遇臭味相投的群聚,很容易發展為勢不可當的攻擊力量,以「不懂事」來解釋之有可能簡化了問題。光以校規來壓制之,誠如阿爾弗雷德.阿德勒《認識人性》一書所言:「在教育中時常施加的壓力,是很粗糙的手段,多半時候只讓孩子虛與委蛇,而強迫的服從也只是一種假象。」(當然,也得考慮到事務繁重的教學工作有時讓人累到難以不「粗糙」)。傳統教育上除「惡」務盡的思維不僅讓教育工作者身心俱疲,的確也難以根除源源不絕的「惡」。有沒有可能教導孩子理解「惡」呢?

思考

日本心理學者河合隼雄在《孩子與惡》一書中說道:「只要身為人而活著,就會遭遇不管怎麼說都『不對』、本人也無法辯解的『惡』」,並舉許多真實例子來說明:「教師或父母們若急躁地希望透過把惡排除來製造『好孩子』,往往反而引來巨大的惡。」多年與青少年接觸的經驗,雖然讓人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時,得稍微從容以對,但隨著社會的複雜化,青少年問題面貌已日益令人難以想像與預期,處理之際,往往讓人意識到身為教師的侷限。此時也只能承認:判定是非對錯的規矩在人性善惡面前往往是無能為力的。心理師、諮商師有其解決之道。教師呢?

日前台師大文化教育策略研究團隊針對「台灣民眾對國語文課程看法」進行電訪調查,計畫主持人鍾宗憲先生表示:「新課綱有特別提到,核心素養的重要背景是生活情境,因此呼籲教育現場的老師重視學生經驗、生活情境,將這樣的背景融入在課文教學。」(引自李芯〈頂大入學越來越不採計國文,學者談「文言文到底有沒有用」〉)問題是如何融入?或許該思考的是:當前教科書的選文,以及傳統「定於一尊」的單一切入角度(國文課本常見的所謂「主旨」),是否足以幫助學生面對生活中的種種困境。對此,或許該慶幸的是:當前國文科幾乎沒有範圍的考試方式,讓教師可以隨學生需要,適時補充各類文章。

能怎麼做?

「規矩」無能為力之處,語文教育有時可以,雖然不一定馬上見效。只要對國文教育的想像不侷限於傳統的那種「國文」。維根斯坦《邏輯哲學論》中提到:「我的語言的界限意味著我的世界的界限。」(The limits of my language mean the limits of my world.)語言是我們經驗、理解世界的憑藉,沒有落實到語言層面的東西,不是無法被意識到,就是雖然真切或隱約感受到,卻無法指認或形容。因而人的語言邊界多大,世界就多大,那些無法進入到自己語言邊界裡的東西對自我而言等於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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