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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比宇宙更遙遠的地方》(中):讓主流的意志主宰自己,就是日本民族所認為的道德

文:李佾學

  • 【動畫】《比宇宙更遙遠的動畫的地道德地方》(上):日本怎麼了?動漫作品幾乎都能看到「恐懼改變」的思想

由上篇文章帶回本作。在第三段中筆者曾以個人心理學的比宇角度,來分析真理第一次改變失敗的宙更主宰自己原因,筆者認為她在上車前一刻的遙遠意志猶豫,是讓主日本來自超我與本我之間的衝突,而在進一步分析超我的民族深層意義後,筆者認為使真理產生猶豫的所認阻力是日本民族根深柢固的「恐懼改變」之民族性。

在每天準時上放學回家這般制式的動畫的地道德生活中,筆者認為真理在厭倦之外必然存在一定程度的比宇依存感。一成不變的宙更主宰自己生活縱然平凡,卻也意味著所有事情都將維持原狀,遙遠意志自己所熟捻的讓主日本事物都將維持原樣不會改變。要是民族她跨出了改變的一步,她或將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熟悉的所認平凡,她也害怕自己將難以適應未知的動畫的地道德環境。

《比宇宙更遙遠的地方》——「相信人的弱小」

接著,她和好友惠與報瀨的相遇帶出了本作核心哲學的第二階段鋪墊——「相信人的弱小」。在真理與報瀨相遇後,她被對方想要去南極的夢想給震懾,她也因此不斷向惠講述自己對她的興趣。

然而,惠卻不斷潑她冷水。她沒有肯定報瀨的努力,而是從她所能想像的現實層面來否定她的可能性,她認為報瀨不可能成功去南極,她相信與自己同為高中生的她,不可能相對高中生這個群體作出改變。

藉著第四段的分析可得知日本人有著害怕改變的民族性,若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民族性背後的敘事邏輯,則可發現他們同時也肯定人的弱小。這是合於邏輯的。當「改變」成了自己無法跨越的事物,那麼唯有相信人類的弱小才能合理化自己的駐足不前。他們相信人類的弱小與無能為力,他們相信人無法改變命運,且最終必然都得服膺於某些事物。

然而,當出現想要改變的人時,這樣的社會並不會對其伸出援手,而是會以各方面的壓迫與打擊來打壓意圖改革者,目的是將其逼回符合「弱小」期待的框架中。這樣做的原因無他,只是為了保持自己堅信的「弱小之正確」,為了要讓自己的弱小維持正確,想要試圖將「改變」作為正確的人,就會遭到排除。

惠相對於真理所給予報瀨的冷嘲熱諷就是最佳的實例。「天知道,所以別人才叫她怪人吧。」這樣一句隨意的評語正是上文最好的註腳。在日本強烈的集體性下,「正確」成了能被多數量產的東西,所謂「反常」自然也能被多數生產。當多數人都以維持現狀為正常時,意圖改變者就相對的成為了怪人。

除了惠之外,報瀨周遭的所有人對她夢想的反應,更是證明了日本社會相信著人的弱小。根據報瀨本人的說法,她的同學十有八九都對前往南極的目標嗤之以鼻,少數有興趣的人也在強烈的群體壓力下打退堂鼓。

周遭的師長與親戚也沒有相信她的人。她周遭的所有人無一不相信著「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去南極」,藉此不只能看見報瀨在群體中遭受的孤立,更是再次證明了「弱小之正確」的敘事邏輯。

所謂的「維持現狀」其實也就是「甚麼也不做」

在經歷過前兩大段的鋪墊後可得知,對於日本社會來說,「改變」是被恐懼與憎惡的。並且,他們相信人類的弱小與無能為力。在符合上述兩種說法的條件下更可進一步推論出「維持現狀」就是他們的道德。

維持現狀就是不去改變,同時也意味著一個人缺乏身體或心靈上改變的能力,完美符合了日本的民族性以及他們對人類的想像。對於他們來說,一個人不應該去想著甚麼改變,因為那「可能」會帶來危險。乖乖地走主流且安穩的路線並平穩的過完一生才是良善的。

縱然這是被多數日本人所相信的道德,筆者卻有另一角度的看法。所謂的「維持現狀」其實也就是「甚麼也不做」。維持現狀意味著所處的環境與行為模式,一直是保持相同的狀態,意即重複日復一日、制式化的生活,最終再跟著潮流變動。

以真理的例子來說,她維持現狀的方式就是每天按時的上下學並回家,最終則跟著制度安排的畢業考大學。在這樣的過程中,她並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做出行動意味著主體進行了思考與創造結果,只有以肉體去執行一套既有動作的模式叫做「慣習」。

行動是主體憑藉自由意志進行的思考與創造,慣習只是讓肉體執行一套既有的動作模式,根本的差異在於意志的有無。有意志的去思考與創造才能算的上是「有所作為」。只是單純的肉體經歷相同的體驗叫做慣習,那至多只能算是一種後天附著於生物上名為「體制化」的本能,實際上不代表一個人做了任何行動。

這樣的道德觀在尼采(Nietzsche)的著作中曾以極接近的論點被提及,又有這樣一種人,坐在他們的泥沼裡,從蘆葦叢中說出這樣的話:「道德——就是坐在泥沼中不動。我們不咬任何人;不論何事,我們總同意別人給我們提供的意見。」[1]

不去做任何事,讓主流的意志主宰自己,就是日本這樣的民族所認為的道德。縱然時空及語境不盡相同,筆者認為尼采所闡述的現象與上文所分析的日本實是殊途同歸。

尼采所闡述的是在當代由他本人所觀察到的消極主義。而以日本來看,什麼改變都不嘗試且將自身行動依歸交付給集體正是一種消極主義。這樣一種以「甚麼都不做」偽善的道德,在筆者看來更接近一種道德的形上學:「亞里斯多德《形上學》一書十四卷所探討的問題,大體上可區分出下列幾類:

  1. 哲學之性質、任務、範圍;討論存有的第一哲學(first philosophy)
  2. 存有的本質與變化:提出形式才是本質的形質說(hylomorphism)及潛能與現實的區分
  3. 知識之關係及概念的運用:對範疇、概念、術語加以解釋說明。

道德存有的性質以上述的分析來看,確是被以一種形而上的「原則」之型態存在著。雖然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清楚界定這個道德的定義,但這種道德與實際的生活卻難以有聯繫。畢竟它所闡述的邏輯等同於以特定模式「活著就是道德」,人不必做任何事。一方面確也輕鬆,但同時也無法感受到所謂「道德的實感」。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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