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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沈浸式展覽《無法離開的人》:直面白色恐佈,半世紀前的受難者「如何讓更多人看見」?

文化部國家人權博物館與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北師美術館,沈浸式展色恐世紀受難合作推出《無法離開的覽無人》VR(虛擬實境,Virtual Reality)沉浸體驗展,法離5月6日至7月2日在北師美術館開展。開的看見

此展由陳芯宜導演去(2022)年威尼斯影展獲獎同名VR作品《無法離開的人直讓更人》出發,由總策畫林曼麗與諸多學者、面白藝術家合作,佈半除了陳芯宜之外,多人參展藝術家包含王榆鈞、沈浸式展色恐世紀受難李佳泓、覽無周書毅、法離海筆子大樂隊,開的看見研究協力則有林傳凱、人直讓更張綺君等團隊,面白試圖凝聚成一檔結合沉浸式體驗的佈半跨界展覽。

「如果沒有北師美術館,這一切都不會成立,當初帶著這部作品跑了十幾個國家,但台灣都還沒看見,而此展覽創造一個場域,讓台灣觀眾不只是看到VR作品而已。」對於此展覽,陳芯宜如此表示。

20230504_The_Man_Couldn't_Leave_0393_SmaPhoto Credit: 北師美術館提供,攝影王世邦
導演陳芯宜(持麥克風者)

《無法離開的人》——威尼斯獲獎與綠島禁錮

《無法離開的人》為陳芯宜第二部VR作品,由國家人權博物館支持拍攝,而本作初於國際影壇亮相,就是在去年第79屆威尼斯影展沉浸式內容競賽單元。

與德國柏林、法國坎城並稱世界三大影展的義大利威尼斯,論輩份是老大哥等級,1932年開始,身為歷史最悠久的影展,威尼斯近年呈現的氛圍是最有活力的。2017年因應科技潮流,首度增設了「VR(虛擬實境)電影競賽單元」,當時,台灣藝術家黃心健的《沙中的房間》拿下最佳VR體驗獎。

台灣的VR創作,近年在國際上其實備受矚目,而陳芯宜以白色恐怖受難者故事為題的VR作品《無法離開的人》,則是在威尼斯影展沉浸式內容競賽單元,從30部作品中獲得最佳體驗大獎,是該單元的最高榮譽。《無法離開的人》由行者影像及邊境映象聯合製作,並由林鉅、許時豪、黃姵嘉、潘麗麗、陳家逵等人主演。

陳芯宜當時在威尼斯影展致詞時,感謝了台灣國家人權博物館、劇組團隊等人,並表示:「這支影片想嘗試突破VR的限制,這部VR作品是關於台灣1950年代為理想與自由犧牲的前輩,是這些死去的前輩帶給我們力量,我們會繼續把這個精神延續下去。」

至於《無法離開的人》從威尼斯進行世界首映之後,也屢屢於國際影壇獲獎,除了威尼斯影展之外,也在法國新影像藝術節獲得攝影特別提及獎。

而關於「火燒島」的白色恐怖故事,大概是去年底台灣影壇最受熱議的話題。倘若稍微觀察高雄電影節,就能發現,這座「美麗島」早在10月中,就透過不同影劇媒材形式,述說三則「火燒島」的篇幅故事,以此建構昔日冤屈、威權、政治壓迫的時代樣貌,並展延出轉型正義的可能性。

從電影出發,能看見由姚文智擔任出品人、周美玲執導的《流麻溝十五號》;從VR眺望,能沈浸於陳芯宜的《無法離開的人》;最後再從迷你劇集檢視,能窺探王小棣領軍的「茁劇場」系列,由北村豐晴執導的《綠島金魂》。

這三部不同作品,雖各有表述,且評價不一,但都不約而同指向了綠島的舊時代——遭致禁錮,意念與肉身皆無法離開的人。

至於陳芯宜的《無法離開的人》,顯然是一部極富導演意識的優秀VR作品。陳芯宜深知VR影像的特性——將觀眾拋進綠島政治犯集中營,在沈浸式影像之中,縫合了劇場式的場面調度,篇幅短小卻極為幹練,精雕細琢罹難者、倖存者、罹難者家屬三者間的互文關係,不卑不亢展示了時代幽魂的巨大陰影。

VR看似自由的觀看媒介,陳芯宜卻又老練地以導演身份調度整體視覺體驗,步步引導觀眾踏入禁錮思想、肉體的政治場域,進而構築火燒島的燃燒烈火,使觀眾得以與之共鳴,最後辯證自由乃至於當代政治。

「唯有故事繼續不斷被述說,才能讓已逝靈魂安息。」陳芯宜會在故事結尾時,這樣告訴你。

擷取自威尼斯影展YT:陳芯宜VR新作《無法離開的人》勇奪威尼斯影展沉浸式內容競賽Photo Credit: 希望行銷提供,擷取自威尼斯影展YT
擷取自威尼斯影展YT:臺灣作品二度於威尼斯影展_VR___沉浸式單元奪下大獎Photo Credit: 希望行銷提供,擷取自威尼斯影展YT
台灣作品二度於威尼斯影展VR沉浸式單元獲得大獎

《無法離開的人》沉浸體驗展覽——影像、聲音、夢境

《無法離開的人》從威尼斯競賽開始,而後到了高雄電影節放映,也相繼在香港、希臘、印度、加拿大、法國、沙烏地阿拉伯等超過12個國家放映,終於在今(2023)年5月6日返回台北放映,並推出《無法離開的人》VR沉浸體驗展覽。

此展覽緊扣VR作品的觀感經驗,並在美術館內利用其觀影空間,透過光影變化,創造空間層次,尤其是2樓的觀影展間,曲折的白牆隔絕光線,並於內部打磨全黑的五感體驗,創造出近似於圍困於綠島的體驗,就同時跨越了「虚擬」與「實體」的邊界。

至於其核心脈絡,該屬展覽延伸至VR作品中1950至1960年代台灣白色恐怖的歷史背景,而在此邀請了長期專研於白色恐怖的學者林傳凱規劃,展出青年政治犯與家人之間的書信、獄中物件。其中以劉耀廷、宋盛淼、呂國昭三位受難者的書信物件佔多數。

而北師美術館表示,展覽以情境式的策展手法,打破傳統歷史文件的展陳方式,也同時與藝術家王榆鈞、李佳泓合作,透過木刻版畫、倖存者的回憶之聲、在國家層層審查下的政治犯書信原件、在看守所物質匱乏條件下親手製作的物件,以及受難者的夢,試圖捕捉當時軍法處的氛圍,延伸這段無法離開的歷史。

展覽總策畫林曼麗說明:「《無法離開的人》從VR作品延伸變成一檔展覽,經過許多人的協助才有辦法成就此展覽,對我而言,北師美術館的展覽都像是我的小孩,皆有特別意義,而10年以來,北師美術館亦不斷挑戰展覽的疆界與手法,從蔡明亮導的《來美術館郊遊》到剛完成的《NEXT——台新藝術獎20週年大展》,都在挑戰各領域的藝術結合與對話,這是挑戰,也讓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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