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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藍調時光》與我的生命故事:你不能選擇你的父母,但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

文:Selena陳珮甄

你不能選擇你的們的母父母,但可以決定自己的藍調人生。​

這句話送給我自己,時光生命以及看完《我們的故事藍調時光》,內心被東昔母子重擊的選擇人們。我一直相信說出自己的父定自真實經歷,能夠帶給掙扎中的可決人力量;今天,用我的人生生命故事,展示我在成長過程中血跡斑斑的們的母傷痕。希望你知道,藍調你不孤單;現在的時光生命我很好,你也會很好的故事。


國小時,選擇我有兩大桶鉛筆,父定自印了公主或小花,可決美到捨不得削來用那種。還有好多本貼紙收集冊,裡面滿滿各種雷射的、絨面的、可愛卡通的貼紙。

每次被狠狠揍完,我的收藏就會增加。​​

我的父親,在我四歲時破產。我們全家躲債到漏水的鐵皮屋裡,剛出生的妹妹因為家裡連奶粉錢都沒有,整夜地哭。父親以前是工廠老闆,交貨對象是日本商社,做國際生意的他,曾經意氣風發。​

曾經的大老闆,變成票據法通緝犯。他怨恨害他跳票的人,怨恨命運弄人;為了生計,只能在鐵皮屋簷下賣早餐。凌晨三點起床磨豆漿發麵,賺的錢不夠多,中午還要賣泡沫紅茶與鍋燒意麵。​

積累著的怨氣,會在不留神時炸開,炸在年幼不懂事又倔強的長女——我,身上。​

父親是怎麼打我的呢?橘色厚速共,衣架,皮帶,不知哪裡找來的粗棍子。噢,還有甩耳光。​

情緒失控的打法,是往死裡揍,打到你看見自己的皮膚,浮起一條條交錯的粗血痕,過一陣子再轉成青黑色。差不多一週內,坐到椅子上屁股都會刺痛到吸一口氣的程度。​

家裡太窮,我總是渴望地看著親戚手中的可愛文具。六七歲那年吧,我偷了表妹一枚橡皮擦,被父親發現。他狂怒,不能接受家裡有小偷,於是把我手腳往後折綑起來,拎到親戚家丟在地板上,打開大門,用皮帶抽打我給大家看。​

前幾年我問過父親,你記得你這樣打過我嗎?他說他不記得了。​

是不記得,還是不願想起來?​
後來我真的覺得,都不重要了。​

暴打我之後的父親,通常會陷入自咎的情緒。大男人的他無法道歉,於是到文具店買來可愛的日本鉛筆,若無其事遞給鼻青臉腫的我。​

我當然是歡天喜地的呀。我只是個孩子,是個一直好想擁有別人鉛筆盒裡的美麗擦子、身上蕾絲洋裝的窮孩子。​

這就是我的童年。重度家暴。​

被甩耳光後流鼻血、被關在黑暗的廁所裡、被揍到全身開花要爛掉一樣。三十幾年了,我沒有忘記過,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眼眶濕,就像正在寫文章的此時。​

你說我還恨嗎?​

如果還花時間恨,那就是我浪費自己的生命。​
我們不談原諒,那或許是神才做得到的事。​

我們談與自己和解。不把情緒滯留在痛苦的記憶中,往前走,不被任何爛人爛事羈絆。​

記得被傷害過的痛苦,從此做一個比誰都更能同理傷痛的,溫柔的人。​


從小,我吃了太多苦,家暴只是最初的環節。我一直渴望被肯定、被稱讚、被愛;每次看到有作文或演講比賽,我就報名,因為想要獎品,也想要被表揚。​

還記得我獎狀真的太多,後來直接用一個黑色大垃圾袋裹著;當有友人來訪,他就會喜孜孜地將那垃圾袋打開、取出獎狀,炫耀他的女兒有多優秀。​

渴求被愛的女兒,於是像一匹被鼓勵的馬,更賣力往前跑。​

國中開始,為了增加家裡收入,我在班上兜售自家賣的麵。高中開始,我寫言情小說,那時希代出版社給我一字1.2元,萬盛則是一本5萬。還記得初次收到出版社寄來的支票,母親帶我到銀行開戶存入。拿到存摺與提款卡時,我豪氣萬千地塞給母親:​

「妳拿去用,有需要就領,不要客氣。」​

寫言情小說的收入太甜美,我於是不聽老師講課,桌上永遠一疊厚厚的稿紙狂寫。每一兩個月就有支票寄來,我一樣豪氣交給母親,但粗略感覺自己應該已攢了數十萬。​

直到某日,我想買套音響給自己,還記得是當年很紅的愛華牌。當我向母親索要提款卡,她卻突然翻臉狂怒,惡狠狠將提款卡丟給我。我完全搞不懂她的情緒從哪裡來,但當我走到提款機,一插卡,發現我連一張鈔票都領不出來。​

帳戶餘額為零。​

原來母親飆罵我不是因為我做錯事,是因為她花光了我賺來的錢,不知如何面對我。​

後來上了大學,我加倍瘋狂打工。寫言情小說之外,我當教授助理、晚上跑英文家教,時薪五百元、每週領現金,至今還記得銀樓老闆娘將一疊千元大鈔放進白色信封遞給我,對著我笑的表情:「陳老師辛苦了。」​

賺到的每一塊錢,除了最低限度的生活開銷,我全數拿回家裡。因為我的父親一直告訴我,他快要賺到大錢了,等我們家發大財,要趕快移民。現在很窮是暫時的,我先拿錢支應家裡,後面就不會再有苦日子。​

大三那年,我終於病倒。​

如果有人好奇,可以查一查「顳顎關節炎」這種病。長期睡眠不足與過勞擊潰我的免疫系統,我無法打開嘴巴、陷入嚴重失眠,甚至失去食慾,每日中午就會眼前發黑、冷汗狂冒。高雄醫學院的醫師說,我必須立刻搬離宿舍、找可以好好睡覺的地方。​

我找了,月租三千元的乾淨套房,有清爽的採光。簽約之前,我打電話給父親:​

「爸,你知道我生病了。醫生叫我搬出來,我有找到不錯的房子,一個月三千,但是我手上沒什麼錢,你說你農曆年後大錢就要進來,到時可以請你幫我付房租嗎?」​

父親在電話那頭沈默一陣子後,才出聲。​

「妳不要搬,妳這樣我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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