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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文字大嬸」周慕姿:字典的字這麼多又這麼小,超好看又划算啊!

文:愛麗絲

「星期天郵差不送報,專訪周慕姿字字這每逢星期一,文字郵差送來星期日、大嬸典星期一兩天份的麼多麼《國語日報》,總跟等在門邊的又這我說:『妹妹今天有兩份喔!』我就好開心喔!超好」周慕姿從小熱愛閱讀,看又談及當時殷切期盼的划算《國語日報》,仍是專訪周慕姿字字這高舉雙手歡呼的興奮。

周慕姿約二、文字三歲時,大嬸典家裡在台南經營租書店,麼多麼據母親轉述,又這當時還不識字、超好熱愛漫畫的看又周慕姿,早具備以真心推薦招攬生意的才華,「那時我會跟客人說:『這本是《尼羅河的女兒》,很好看喔!」

從台南遷居基隆後,母親訂閱《國語日報》,帶著周慕姿認字並共讀幾回;同樣熱愛閱讀的父親,除了童話故事、民間傳奇,帶給周慕姿的書則是《紅樓夢》、《山海經》兒童版等讀物——「都帶這種字很多的書給我,」或許因此,周慕姿從小熱愛文字密集的作品。

「文字大嬸」養成記,讀這本書超划算?

「我媽一開始以為我在查字典,後來才發現,我居然是真的在讀字典,」字典詳載每個詞語的緣由故事,排版密密麻麻,童年時期,周慕姿手捧一本字典就能讀得昏天暗地,「超好看又划算的啊,字這麼多又這麼小,一本字典我可以讀很久耶!」笑稱自己彷彿從小培養大嬸心態,偏好閱讀歷史文學等書籍,又厚又重、字數繁多。

小學時,除了家中藏書,圖書館與書店是周慕姿主要書籍來源。每回與母親至基隆廟口,玲瑯滿目的商品與飲食激不起周慕姿的興趣,反倒是等待母親期間,待在何嘉仁、金石堂書局裡的時光便足以構築天堂。

「每次回台南,疼愛我的叔叔總問我想去哪裡玩?」然而,周慕姿的回答千篇一律,永遠是台南的敦煌書局,「我可以回台南五天,每天都去書局喔,叔叔一定覺得這小孩怎麼都不想去當時知名的悟智樂園,整天只想逛書店!」

周慕姿國中時喜愛《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等漫畫,高中讀三島由紀夫、村上春樹,大學時,政大圖書館對周慕姿而言宛如寶庫,「我真心覺得圖書館不必多漂亮,只要書夠多就行了。」在政大圖書館,周慕姿毫不挑食,照順序將台灣文學一排排讀畢,更全心投入最愛的日本文學。她廣泛閱讀推理小說,特別著眼於和歷史或社會現實相關作品,舉凡松本清張、乙一、川端康成、東野圭吾、宮部美幸等皆在周慕姿的守備範圍。

宮部美幸《模仿犯》上下卷共逾七十五萬字,「這麼厚字這麼多,多棒啊!」周慕姿笑稱自己彷彿是「文字大嬸」,見獵心喜;書寫江戶時代的《這個世界的春天》除扎實考證歷史細節,亦不乏宮部美幸特有的療癒人心——即便真相可能殘酷,黑暗中仍有微光。《三島屋奇異百物語》怪談系列同樣使周慕姿著迷,「之前我還以為這系列要完結篇了,真是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結束呢!」細數宮部美幸寫作質與量同樣驚人、愛宅在家打電動、怕搭飛機,周慕姿笑稱「太好了,替讀者避掉許多風險,一定可以活很久,再寫個一二十年不是問題!」

大學、研究所時期,周慕姿另一類心頭好則屬桐野夏生的《異常》、 貴志祐介的《深紅色迷宮》等作品。「桐野夏生的書讀起來,像身處無法開除濕機或冷氣的潮濕雨季,惡意的黏膩感怎麼也甩不掉。」周慕姿開玩笑地說,自己年輕時大概喜歡「見血的文學」——推理犯罪經常見血,三島由紀夫刀刀見血,川端康成則在字裡行間,冷不防戳你一刀,精準無比。

大學時,周慕姿和友人逛政大書城,喜愛詩集、繪本的友人興高采烈與她分享裝幀精巧的作品,周慕姿卻潑對方一頭冷水,「那些書其實很好,是我不好,那時不懂。」周慕姿「理性」分析:「那時候就是大嬸性格,覺得這種排版空隙那麼多,根本是騙錢嘛。」文字大嬸魂如影隨形,周慕姿甚至一度告訴友人,《字典》、《六法全書》等文字極其緊密的書籍,才是最划算的選擇。

如今回想,周慕姿自嘲極其駑鈍,「像別人懂得品茶,我只會說哎呀喝水就好!」從小養成的文字大嬸,曾以圖書館管理員、書店店員為志業,期待遍覽群書,「但我現在知道,不必做這些工作也能讀很多書喔!」

從事心理諮商,周慕姿目前閱讀取向約70%為與專業領域相關書籍,30%則仍是她過往最喜愛的文學小說。「我不好說花多少錢買書,總之是滿多的啦。」周慕姿語帶保留,身為重度閱讀者,雖喜愛紙本書的份量與手感,近幾年因考量便攜性嘗試閱讀電子書,「因為我旅行堅持要帶書,而且是厚的書,」周慕姿笑稱先生總為此頭痛,而以手機、iPad閱讀電子書則完全解決這項困擾,電子書的劃線、搜尋功能,也使閱讀專業理論書籍變得輕鬆許多。

知道自己一直都喜歡,已經是一件很棒的事了

「透過閱讀,我可以照自己的速度理解一個人的想法、生活,對我這種很討厭上課的人來說,實在是很棒的事啊。」周慕姿清楚自己一向對「人」的故事感興趣,舉凡文學小說、歷史與社會學,和她大學、研究所就讀的傳播領域,都與人息息相關。

然而,雖畢業於新聞系與廣電所,周慕姿卻發現自己並不喜愛新聞媒體領域工作,任職基金會五年後,周慕姿仔細考量自己渴望的未來工作與生活,並諮詢相關從業人員、理解他們的現實生活後,她辭去工作,考取國立臺北教育大學心理與諮商所,自此轉換跑道。

「過程中我一直覺得會不會念不下去?懷疑自己真的能成為好的心理師嗎?」起初,周慕姿一面適應和過往求學習慣截然不同的教學文化,一面強烈感覺自己與其他同學的背景、性格似乎不太相同,「我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在這趟摸索路程中,閱讀似乎替周慕姿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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