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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子彈列車》:既忠於原著《瓢蟲》,卻也是一則幾乎相反的故事

文:出前一廷(本名劉韋廷,電影彈列曾獲某文學獎,車既譯有某些小說,忠於則幾曾為某流行媒體總編輯,原著過去也曾以「Waiting」之名發表一些文章。瓢蟲個人FB粉絲頁:史蒂芬金銀銅鐵席格)

改編自伊坂幸太郎小說《瓢蟲》(マリアビートル)的卻也電影《子彈列車》(Bullet Train),可說是乎相一個相當有趣的影劇改編範例,不僅自好萊塢的故事角度相當程度地重現了伊坂小說的娛樂效果,甚至就連忠於原著的電影彈列程度,也約莫有個令人驚訝的車既八成左右。

不過有趣的忠於則幾是,偏偏就是原著剩下的兩成篇幅,使這則故事的瓢蟲主題產生了明確改變,就此讓這則故事的卻也電影及小說雖說如此相似,卻又在一些關鍵地方,乎相有著正好相反的見解。

像是這樣的情況,其實與以前東方與西方對於恐怖故事的看法有些類似。

就東方來說,恐怖故事的起源可以完全不用解釋,就連主角被捲入事件的緣由,也可能只是出自毫無道理的隨機事故。

但在西方的恐怖故事裡,不管是起源或事件因果,都顯然更重要一些。就算遭遇恐怖事件的角色只是湊巧遇劫,故事也往往會賦予這些角色道德上的缺陷,使他們的遭遇因此具有一種勸誡般的性質。例如年輕人理應潔身自愛,否則就會被瘋狂殺人魔纏上這種恐怖電影,便是極為明顯的例子。

這樣的區別,到了如今已變得較為模糊。雖然與這回的主題沒有太大關係,但要我來說,這件事與鈴木光司的《七夜怪談》(リング)及其改編電影有著密切關聯。

原因無它,正是因為《七夜怪談》以更為西方的手法,讓追查事件緣由,乃至於找出破除詛咒方式這種如同推理小說的情節成為恐怖故事主線,並在大受歡迎後,就這麼相當程度地改變了亞洲恐怖文類的面貌,使亞洲其它國家的許多恐怖作品,這才紛紛朝這個方向發展而去。

講到這裡雖然是有點遠了,但《瓢蟲》與《子彈列車》的真正差異,也正是圍繞在這個幾乎可說是一模一樣的地方。

在《瓢蟲》裡,雖然主要角色幾乎全是一些讓人聞風喪膽的職業殺手,但其中最具危險性且讓人不快的人物,卻是一個名叫王子慧的國中男生。在書中,這個角色可說是一個純粹邪惡的象徵,透過各種陰毒的手段,就這麼整倒了不少他人眼中的狠角色,就連其行事動機也並非來自於什麼仇恨,大多只是單純覺得好玩,認為自己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而已。

而在《子彈列車》裡,王子一角則被改寫為一名年輕女生。雖然她的舉止同樣陰狠狡詐,但隨著劇情接近尾聲,我們則會發現在電影中,她的所作所為則被賦予了一個極為明確的動機,因此使《瓢蟲》原本強調有些人就是天性邪惡的這回事,被更改為一個更具有社會問題傾向的觀點,同時更為王子一角的性別更動提供了適當原因,最終則使《子彈列車》雖然在這個部分大幅偏離原著,卻也同時創造出一個屬於自身的完整邏輯。

此外,在《瓢蟲》裡,這些危險份子之所以會在同一輛列車上相遇,有的雖然有其原因,但也有一部分僅是純粹出自巧合,因此也彰顯出了所謂「命運」的隨機性質。

但在《子彈列車》裡,同樣是「命運」,卻在故事裡被用另一種截然相反的方式加以解釋,並透過那改編的兩成情節告訴觀眾,世上的一切均有其因果,每一件看似隨機的事,背後都有其緣由。甚至就連電影最後的隱藏片段,也以這種方式為某個角色那看似意外的天譴式收場,補上了一個因果式的緣由,也讓《瓢蟲》與《子彈列車》對於「命運」那各自表述的不同看法,又於最後關頭被再一次地彰顯出來。

正因為如此,《瓢蟲》與《子彈列車》之間的對照才會顯得那麼有趣。它們明明在大多數地方都相差無幾,卻僅僅由於兩成左右的關鍵更動,使其對於相同的主題,因而有了可以被視為正好相反的不同看法。更有趣的是,這樣的歧異,甚至都還各自有其邏輯存在,因此也都言之成理,足以說服讀者及觀眾。

說真的,在小說改編的影劇作品裡,這種情況確實頗為罕見。因此像是這種機會,只看其中一邊自然是肯定不夠的。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能把《瓢蟲》與《子彈列車》全都看過,甚至還可以把《瓢蟲》的前後兩集《蚱蜢》(グラスホッパー)與《螳螂》(AX アックス)也都找來一讀,然後這才能真正過足癮頭,開始期待相同的製作陣容,是否能把《蚱蜢》與《螳螂》也都改編為電影,讓我們看看他們是否能為相同的故事,再度賦予一個不同的新解。

如果可以的話,那肯定再有趣不過了。

本文經Readmoo閱讀最前線授權刊登,原文發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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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潘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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