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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台劇》:《茶金》其實很有宮崎駿的風格,都是在重塑一個不為人所熟悉的世界

文:曾瀚賢、進擊劇茶金其駿的界湯昇榮、台都重的世廖昀靖

先找到漂亮的實有塑個熟悉錨點

對林君陽而言,要投身一部作品,宮崎尤其是風格導演的角色,他必須很清楚找到錨點――「錨點」是不為他慣用的詞彙。有了「錨點」才能鎖定目標,進擊劇茶金其駿的界下沉,台都重的世勾住,實有塑個熟悉定錨故事,宮崎在那裡撒網與收獲。風格而後來,不為他也找到了可以進入《茶金》的進擊劇茶金其駿的界漂亮錨點。

「其實我這輩子第一個寫的台都重的世劇本,是實有塑個熟悉講二二八事件。」大二那年一堂編劇課上,林君陽以一些對爺爺輩時代的殘存記憶與大量的好奇,寫下人生第一個劇本。他說當時知道這只是一個作業,不可能會拍成,「但對我來說,還是有想過這輩子如果能把這故事拍出來,就好了。」沒想到這份作業在多年後竟然碰上了機會。

林君陽爺爺的家世很好,他到日本念早稻田大學,非常風光,當時家裡有整套的大英百科全書,「爺爺讀英文、寫日文,在我的記憶中,他很常在書桌前研究學問。」 對林君陽而言,那是一個受日本教育的菁英形象。

「但我依稀記得,小時候,如果我們要出國旅遊,爺爺就是絕對不出門的那一個。小學的時候我們去日本、去美國,他都不去。後來我輾轉聽到一個說法,好像是他覺得自己的名字可能在黑名單上,如果出國,可能會回不來……。」

林君陽對爺爺那一輩發生的事有諸多問號,「我家不是受難家屬,也沒有遭受白色恐怖。但為什麼爺爺會這麼害怕,似乎也有跡可循。」爬梳資料後,林君陽發現在差不多的年代裡,許多望族、有錢人家,都不約而同地在四〇、五〇年代家道中落。而《茶金》便訴說著同樣的過程――「這似乎成為一個集體記憶,每個家族可能都有過類似的經驗,開啟了我很想要理解的動力。」

解決了進入故事的門檻,林君陽找到自己的觀點、說故事的角度,但拍攝「資源」 的困境呢?

「我想,反正湯哥在嘛!」林君陽忍不住笑,但又十分肯定這個事實。林君陽先確認了製作人湯昇榮重視也在意這部作品,確認他的野心和初衷有多麼強烈後,「我覺得,我可以依賴他往前衝。湯哥不是那種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會拉著我說:『唉喲,不要再花錢了,想辦法省下來,簡單拍掉吧』的製作人。」這點,林君陽很肯定。從《我們與惡的距離》一路走來,林君陽見識到湯昇榮是不會輕易妥協的製作人。

「我覺得他很複雜。」林君陽分析,作為一名製作人湯昇榮很「無私」。在工作經驗中比較常遇見偏商業導向的製作人,「商人是沒有問題的,你清楚你的初衷就好了。」這樣的人會把目標看向收益,也因此在預算的掌握上相當精確,當歧異點出現,往降低預算方向去就對了。「但湯哥的性格很明確,他很不商人,我覺得他根本不是商人,雖然他手下要經手這麼多的數字。」

並不是每一個製作人都會有一些初心想望,與想要做出來的故事。但是湯昇榮有,《茶金》就是一個。「這個拍攝團隊讓我相信我們應該有機會,可以一起把這件高難度的製作做出來,我這樣相信。」

《茶金》時代的樣貌

《茶金》的時代是空的,沒有文本,七十年前的樣貌散落在各種資料之中。林君陽先抓住幾根浮木:原型人物姜阿新、北埔洋樓、茶廠。

林君陽很快就動身去看了洋樓。「洋樓很扎實地在那裡,所有細節都很華麗,都如同七十年前剛剛建立起來的樣子。」他說洋樓對他確實是很重要的元素, 一切都從這棟建築物開展而出。「我們就算沒有外面的所有東西,至少有這棟洋樓。」抓到了一根穩固的浮木,他們開始鑽進細節裡,找尋重建歷史的蛛絲馬跡。從建材、結構方式、雕畫,一點一滴地想像並形塑《茶金》的樣貌。

第二根浮木是「茶廠」。「一九四〇、五〇年代的茶廠,對我來說是遙遠的。」林君陽一開始很忐忑,擔心根本找不到可以拍攝的地點,直到找到大溪老茶廠和日月茶廠。這兩間茶廠的歷史背景和《茶金》的設定相當吻合,在荒廢後,已經被重新翻修,而現在正在營運中。有了這兩根浮木,林君陽越來越肯定有機會創造出一九五〇年代的時空。

在拍攝過程中,讓林君陽最害怕的事情是拍攝地點的破碎化。

為了求得最合適的拍攝場景,以實景拍攝時,每一個拍攝地點就可能散在台灣各個角落。《茶金》就是一個環島拍攝的血淋淋案例。「所有場景都破碎、散布得很遙遠。」一下子在桃園大溪,一下子在台北、南投、花蓮、屏東。

使用古蹟作為拍攝場景的壓力也很大,不能任意搬移、修改、碰觸,也必須尊重各個地點的專業和規則。林君陽以「有機茶」為例。

「我們拍攝茶廠、茶葉的製作,想當然會有製茶的過程:要讓機器動起來、放茶葉進去。就拍攝而言,可以用道具茶葉吧?可能用樹葉也沒關係,因為茶葉滿貴的。」 卻遭到茶廠的拒絕,因為這些茶廠都在正式營運的空間,不能讓機器沾染非茶葉的氣味。「我們理解,所以我們買茶葉,但可以買便宜一點的吧――結果不行。」因為茶廠的茶葉都是有機茶,不可以混到其他種茶葉。意思是,要使用這座茶廠的機台,拍攝製茶的戲,就要如記錄片般寫實,使用高價格的有機茶葉。

「我們精算要使用在畫面上的茶葉面積,美術組漏夜到南投山裡採新鮮的有機茶葉,隔天送到片場使用。」林君陽回想起來笑得很大聲,但完全可以想見當時有多麼痛苦。而這也只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很小的例子。

破碎的拍攝場景,還有一個心理上的大壓力,那就是每一個場景都得一口氣拍完,當劇組離開這個場景,就代表所有關於這個空間的戲已經全部拍完了,不得重來。「我們沒有主景,一旦到了這個地方,離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要非常確定在這裡拍到的戲是完整的。」林君陽說這本身不是難事,有完整的劇本,以經驗去判斷不應該掉場、也沒有容許意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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