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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有自由意志嗎?》:腦袋裡沒有大老闆,你曾經成功叫你的大腦閉嘴去睡覺嗎?

文:葛詹尼加(Michael S. Gazzaniga)

平行與分散式的們真嗎腦沒有嗎腦

你記得電影 《MIB星際戰警》裡一幕栩栩如生的屍體解剖畫面嗎?剖開的臉裡面其實藏著一個大腦機械,裡面有一個外星人模樣的有袋裡大老小矮人負責拉動操縱桿讓機器運作。那就是自由嘴去我們自認擁有的所謂的「我」、「自己」、意志現象中心,經成那個主導一切的功叫東西,而好萊塢完美地傳達了這個概念。腦閉儘管我們可能知道根本就不是睡覺這麼一回事,我們還是們真嗎腦沒有嗎都相信這個觀念。事實卻是有袋裡大老相反的,我們都了解我們困在這些自動化的自由嘴去腦中,這些極為平行與分散的意志系統似乎沒有老闆,就像一個沒有人管的經成網際網路一樣。我們有很多部分都是功叫在寶寶工廠裡就裝好的,馬上可以開始運作。腦閉

舉沙袋鼠為例,對於居住在澳洲外海坎加魯島上的塔馬爾沙袋鼠來說,過去的九千五百年都過得滿自由自在的。牠們住在那裡的這段時間,完全不需要擔心任何獵食者,牠們甚至連看都沒看過獵食者。那麼為什麼後來當牠們看見貓或狐狸這類獵食動物的填充玩具,以及牠們在歷史上曾出現,但現在已絕種的獵食動物模型時,牠們還是會停止覓食、提高警覺?為什麼牠們看見非獵食性動物的模型時就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從牠們的經驗來說,牠們根本不知道有自己應該要害怕的動物才是。

我們就像沙袋鼠一樣,內建了至少成千上萬,甚至可能數百萬個對各種行動與選擇的偏好。我不知道沙袋鼠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我們人類認為都是我們自己有意識地、有意願地在做關於行動的決定,我們都覺得自己是一體的,是一個一以貫之的心智機器,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非外顯的腦部結構一定也以某種方式,反映了這種我們都擁有的壓倒性的感受。

可是並不是這樣,我再說一次:根本沒有一個控制中心負責讓其他的腦系統遵守一位五星上將的指令。腦有數百萬個負責做出重大決定的區域處理器,這是一個高度特化的系統,有許多關鍵網絡分散在一千三百公克的組織中。腦袋裡沒有大老闆,而且你絕對不是你的腦的老闆。你曾經成功叫你的大腦閉嘴,去睡覺嗎?經過數百年的累積,我們才擁有目前對於人腦組織的知識,而這一段路也頗為艱辛。

可是儘管我們逐漸抽絲剝繭,關於大腦的知識中依舊有一個讓我們難以輕易接受的概念:萬事萬物怎麼能以這麼多的方式在腦中被區域化,而且看起來依舊像一個完好的整體在運作呢?故事要從很久以前開始說起。

區域化的腦部功能?

第一個提示來自解剖學。現代對於人腦解剖學的了解源自於十七世紀的英國醫師威利斯(又一個威利斯名人)。他是第一個描述胼胝體和其他許多結構的縱向纖維的人。過了一百多年後,奧地利醫師高爾在一七九六年提出一個想法,認為腦的不同部分會製造不同心智功能,繼而使得一個人有各種天分、特徵、偏好。他甚至認為,德行與智力是與生俱來的。

雖然這些想法都很不錯,但是它們的基礎都是錯誤的假設,沒有扎實的良好科學。高爾的假設是,大腦由不同的器官所組成,每一個器官都負責一種心智處理程序,會帶來特定的特徵或機能。如果某種機能較為高度發展,那麼相對應的器官就會變大,因此觸壓頭骨表面就能感覺到變大的部分。根據這個概念,他提議可以檢查人的頭骨,診斷這個人的特殊能力與個性。這就演變成所謂的顱相學。

高爾還有其他的好點子:他搬到了巴黎。故事的後半段是,因為他不願意說拿破崙的頭骨有某些這位未來帝王堅信自己所擁有的高貴特質,惹惱了對方——高爾顯然沒有政治頭腦。於是當他申請進入巴黎科學院時,拿破崙下令科學院必須取得關於他的推測的科學證據,因此科學院要求生理學家弗盧朗試著找到任何支持這個理論的具體發現。

弗盧朗當時可以採用的探究方法有三種:(一)用手術破壞動物腦中的特定部分,觀察造成的結果;(二)用電脈衝刺激動物腦的某些部分,看看會怎麼樣;(三)臨床研究神經疾病患者,在他們死後進行解剖。腦部特定位置會進行特定處理程序(大腦區域化)的概念深深吸引弗盧朗,而他選擇了第一個方法來研究這個概念。在研究了兔子和鴿子的腦之後,他成為首位能證明腦的某些部位的確負責某些功能的人。當他移除腦半球後,感知、運動能力、判斷力都隨之消失;少了小腦,動物會變得不協調,失去牠們的平衡;當他切掉腦幹時——嗯,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牠們死了。

然而他卻找不到任何負責記憶或認知這種進階能力的區域,就像上一章講到的心理學家賴胥利後來研究老鼠腦的發現一樣。弗盧朗的結論是,這些功能是散布在腦中各處的。用檢查頭骨來判斷人格與智力,無法通過嚴苛的科學檢視,容易流為江湖郎中的把戲。高爾關於大腦功能區域化的好點子就這麼不幸地被棄若敝屣,不過他的另外一個好主意——搬去巴黎,倒是廣受大家的喜愛。

可是沒過多久,關於高爾想法的證據開始慢慢在臨床研究中浮現。一八三六年,法國蒙特佩利爾的一位神經專科醫師達克斯向科學院提出三位患者的報告。他在報告中指出這三名患者恰好都有語言障礙,在解剖時也都發現類似的左腦損傷。然而鄉下地方的報告在巴黎並沒有受到太多關注,直到將近三十年後,這份關於光是單側損傷就會破壞語言能力的觀察報告,才有人開始注意到。

一八六一年,一位著名的巴黎醫師布洛卡發表了他對患者的解剖報告。這位患者的暱稱是譚,罹患的是失語症,而他之所以被暱稱為「譚」,是因為這是他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布洛卡發現譚的左腦下額葉有梅毒感染造成的損傷,而且在他繼續研究更多的失語症病人後,發現他們都在同樣的區域發生損傷。這個區域後來被稱為語言中心,也就是所謂的布洛卡區。同時德國醫師威尼基也發現,顳葉受損的病人聽聲音或話語的能力都沒有問題,但就是聽不懂。尋找腦中負責特定能力的區域的競賽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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