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潘楷文
恐懼，需要大膽表達出來——小艾伯特實驗
二○一九年，先別續極小艾心理隨著一部關注並探討校園霸凌的急著劇電影《少年的你》上映，校園霸凌這個敏感話題再次進入公眾的挑戰視野，引發熱議。人性讓悲電影中，恐懼周冬雨飾演的斷延道女孩被孤立、被欺負，不人伯特經歷了絕望、實驗無助與不甘，體驗了迷失與瘋狂，先別續極小艾心理給人留下極為深刻的急著劇印象。其實，挑戰不僅遭遇校園霸凌的人性讓悲孩子，那些從小在家暴中長大的恐懼孩子也是如此，他們心中有一道深深的傷疤，時不時就會感到疼痛，這道傷疤不斷折磨他們，甚至在長大後，仍讓他們活在童年陰影之下。
我曾見過一名遭遇霸凌的男孩。他沉默寡言，眼睛總是往下看，頭也一直低著，經常嘟噥著什麼，但聽不清楚。我跟他雖然沒有太多交流，但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陰森的窒息感。那是恐懼的氣息。長期生活在恐懼之中，恐懼就會慢慢變成絕望，嚴重影響身心健康。
在這篇文章裡，我不會探討校園霸凌和家庭暴力本身，而想把目光放回那些心靈受到嚴重傷害的受害者身上，關注一下他們共同的情緒——恐懼。
最早用科學實驗來研究恐懼情緒的，是備受爭議的美國心理學家約翰．華生，他是行為主義心理學的開創者，也是廣告心理學大師。華生於一八七八年出生於美國南卡羅萊納州的格林維爾。華生小時候非常聰明、爭強好勝、獨立、自我中心，不服從老師的管教。一八九四年，華生進入傅爾曼大學，後來又進入芝加哥大學攻讀哲學博士學位。在攻讀博士期間，他開始對心理學產生興趣。
一九○八年，華生留在芝加哥大學當講師。他在芝加哥大學進行了大量的動物行為實驗，成果豐碩。後來，華生獲得了霍普金斯大學正式的教授職位，並在學校開始進行一系列極具爭議的兒童行為實驗，逐漸建立起行為主義心理學的理論體系。華生年僅三十八歲時，就被選為美國心理學會主席，走上人生顛峰。而就在此時，像許多成功人士一樣，華生出軌了，對象是跟他一起進行實驗的助手羅莎莉．雷納。由於此事影響很大，華生被迫辭去霍普金斯大學的職務，中斷了學術生涯。
不過，高手就是高手，華生並沒有因此沉淪。辭職後，華生進入剛興起的廣告行業，並將行為主義心理學的知識應用到廣告宣傳中，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將心理學成果應用於商業領域的心理學家。華生賺了很多錢，最後於一九四七年退休。
「給我一打健康的嬰兒，讓他們生活在我設定的特殊環境裡——你們可以隨便挑選其中一個孩子，說出你們想讓這個孩子成為什麼樣的人：醫師、律師、藝術家、政客，我都能讓你們的想法實現。不用考慮他的天賦、傾向、能力，祖先的職業與種族。」這是華生留給後人的名言。他認為，只要創造一個環境，他就可以把任何一個孩子塑造成他想要的樣子。
在今天看來，這話的確狂妄又荒謬，但如果回到華生所生活的二十世紀初，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當時，全世界正處於第二次工業革命時期，生產線被大規模應用到各行各業的生產中，飛機、坦克、汽車等各種新型工業製品相繼問世，人類的思想領域受到機械論的絕對統治。當時的人普遍認為，任何事物都是可以被計算、控制的，還認為人也是機器，也可以透過類似齒輪傳動的方式來控制。人們思考問題的方式會受時代所限，我們今天能從腦科學的角度來思考心理學問題，而華生則是以當時的機械論視角來思考。華生的思想在當時還是很先進的，只不過最後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可憐的小艾伯特
真正令華生出名並一直為後世所詬病的，是一項極不人道的心理實驗——小艾伯特實驗。華生透過大量觀察，發現許多孩子會對黑暗感到恐懼，許多成年女性看到蟑螂、老鼠、蛇等生物時，也會表現出強烈的恐懼。華生開始思考：這些恐懼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然而，華生所處的時代是二十世紀初，當時還沒有先進的技術，基因科學、腦科學和認知神經科學還沒出現，也普遍認為，人的大腦就是一只黑箱，大腦的運作方式完全是個謎。
於是，華生冒出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用嬰兒做實驗。在華生看來，嬰兒沒有受到經驗的汙染，也沒有受到文化與教育的影響。如果嬰兒本來完全不害怕可愛的小白兔或絨毛玩具，但經過實驗操作後，卻開始害怕它們，那就可以充分說明，嬰兒的恐懼是由人為操作造成的。
帶著這種在今天看來很不人道的思路，華生開始了他的實驗。一九二○年，他找到了一個名為艾伯特、十一個月大的嬰兒。為了保證實驗品質，在實驗開始前，華生先與小艾伯特相處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華生與助手雷納一起對小艾伯特進行了一系列基礎情感測試。他們把猴子、狗、兔子等動物，以及有頭髮和無頭髮的面具、棉絮、舊報紙等物品依次展示在小艾伯特面前，讓他觸摸它們，觀察小艾伯特是否害怕這些帶毛的東西。結果顯示，小艾伯特對這些東西沒有絲毫恐懼感。
在小艾伯特十一個月零三天時，華生正式開始實驗。華生和雷納將小艾伯特放在實驗室正中間的桌子上，然後，華生將小艾伯特玩了三天的一隻小白鼠從籠子裡拿出來、放在他面前。小艾伯特的注意力慢慢被跑動的小白鼠吸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試著用手觸碰小白鼠。這是小艾伯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觸碰小白鼠。前幾天，華生只是在旁邊觀察，並未阻止他，而是讓他自己和籠子裡的小白鼠玩。但這一天，華生準備加入一項刺激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