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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咒》:離「台灣影史最恐怖」還差得遠,但刻畫「女性復仇」倒是獨樹一幟

文:Lizard

《咒》離台灣影史最恐怖電影當然還差的影評影史遠遠,不特別拿舊片出來比,咒離最恐光是台灣拿去(2021)年的《哭悲》出來比就知道了。不過,怖還《咒》的刻畫重點其實不在於恐怖不恐怖,不然,女性我們就不能理解何以一個偽紀錄片被處理的復仇像劇情片,因為重點並不在於恐怖,倒獨而在於感人——惡意被親情包裹才是樹幟重點。

《咒》的影評影史遠故事就像你聽過的所有作死故事一樣,一群人跑去看起來就很有問題的咒離最恐荒郊野外,參與了看起來就很有問題的台灣宗教儀式,並偷偷跑去看起來就很有問題的怖還秘密通道。最後沒有問題的刻畫死了一堆人。

但《咒》跟你聽過的女性所有作死故事的差別是,這並不是整個故事,只不過是故事的開端,電影跳躍於六年前與六年後的時間軸,逐步帶領觀眾逼近故事真相,換言之——詛咒源頭。

那麼為什麼探索詛咒源頭?因為電影的主線是一個女性,也就是主角若男,在接受精神治療後重獲扶養權,再次與女兒生活後,發現女兒遭受詛咒,而自己面對母親失格危機,因此必須重新面對這一切,同時更要面對,社會對她的拷問。

然而,為了要證明自己是合格的母親,她開始用攝影機記錄一切,比如電影裡一開始錄影時,她便帶著孩子一起玩布偶,而女兒問為什麼要拍這個,她便說是為了彌補過去的時光。

於是,本片給了攝影機介入的理由,我們不再是意外看到錄影帶或者線上影片的觀眾,而是被刻意邀請觀看的參與者,這是電影在設定上的有趣之處,同時也是女主角若男怪異舉動的合理解釋,作為一個曾經被判定精神有問題的人,她必須藉由攝影機/觀眾的見證——她康復,而她是否康復,則仰賴觀眾對她的母職是否盡責來決定。

因此我們會看到,表面上這部影片的最後,是若男對女兒的訊息,要女兒忘記自己的名字,要忘記她這個母親,好像這部影片是要給她女兒看的,但實際上,如果整部電影是一部影片,那麼這之中就有矛盾的訊息,因為未來女兒只要看到這部片,她就會再度想起這一切,無論是自己的名字,還有自己名字的起源,當然還有這整個詛咒。

那麼,我們該如何理解這部影片最終何以被釋放出來呢?或者說,這真的是若男的意志嗎?我們可以從片中有意而為的女性主導設定來切入,挖掘真相。

在片中,姑婆毫無疑問是片中出現的陳氏家族實際掌權人,加上用來當乩身,並有意無意的小妹妹,其實會讓人聯想到中國鎖鏈女、鐵籠女、地道女等等發生在荒山野嶺的人間慘劇,關於一個女人如畜生般眷養起來,供男性解決性需求還有繁衍作用,此外毫無人類地位的類似故事。

片中大黑佛母的最終面貌便是一個無臉的形象,而且不只無臉還是凹陷進去、並充滿牙齒的形象,這樣的設定不只意在引起觀眾的密集物體恐懼症,也意在形成一種復仇女性的形象,他們沒有自己的臉孔而只不過是一種工具,被用以攻擊而傷害他人。

大黑佛母被封印在山洞內,只能透過自己的使者——也就是後來變成國中生的小妹妹,來引領若男還有一行人進入洞窟解除封印,甚至逐漸完成整部影片,以達到擴散詛咒的目的。

而這詛咒在擴散過程中,觀眾也會了解佛母被囚的真相,她殘暴嗎?當然,但她是高高在上的支配者嗎?絕對不是,她被人以惡意供奉,當人們發現駕馭不了她時,便將其封印,不只囚禁在洞穴,也蓋上遮蔽面容的紅面紗,層層隔離只為削減其法力,直到其只能傳遞訊息外,別無作為。

當我們這樣理解,這部影片的作者並非敘事者若男,而是大黑佛母時,那些非攝影機影像,例如監視器影像如何被剪入本片之中,就得到了一個超自然的合理解釋,關鍵在於——讓觀眾更能共感感受其中的哀傷、憤怒,而不僅僅是恐怖。

於是片中的咒,除了傳統意義上的詛咒外,也有求援意味在,而這也是《咒》最貼近社會的一點,就是它講出了一個重點,人們在求援時也常也波及被求援者,求援者的姿態不見得是親和可愛的,更可能是面容恐怖的,他們往往不是那些有餘力製造好形象,讓被求援者不那麼害怕的存在,他們披頭散髮、神色悽厲、滿腹怨氣。

電影《咒》吸引宗教學家、心理學家發文專業分析Photo Credit: 牽猴子提供

他們尤其指責那些「正神」」、那些「男性」、那些有頭有臉的社會人士,為何在他們受磨難時,背過頭去,而非拯救他們?如果說正神要求的是善念與鮮花素果供養,那麼邪神則並非一定要用邪念與幼童血肉供養,而是因為供奉他們的村民本身就是社會邊緣人,擁有的資源本來就不多,以致於只能用自身血肉供奉,例如牙齒,而最棒的供奉品當然是獻上還有前途的孩子。

邪神是吃殘羹剩飯的,如同那些供養祂的人們,久了人們便以為其特愛血腥供品,其實不過是倒因為果,如同若非天道凋敝,又有誰願意易子而食?如果有正路可走,又有誰願意整日走在夜路之上?

而被求援者往往因害怕被波及故而袖手旁觀,視而不見,如同發現徐州鐵鍊女的人,肯定不是第一個發現的,用膝蓋想也知道發現的人得面對整個村的「陋習」(秩序)被挑戰時的憤怒。想想看,如果你是一個經過的旅人,發現這種事後在這種荒山野嶺,地方人為了不讓你破壞他們的秩序,將你滅口也是很可能的事情,天高皇帝遠,少一個人又如何?

追究下去,整個村的陋習,難道就只是基於整個村的村民邪惡,而跟社會陳腐的性別觀念以及國家一胎化的歷史政策無關?不正是這兩者運作在一起導致男女比失衡?加諸官員考量這種地方需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使人販敢作殺頭生意,因為這之中有大賺頭?

很多人看完《咒》出現後遺症、經常疑神疑鬼Photo Credit: 牽猴子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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