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热点

別阻攔革命家,他們自會死得其所:被馬克思送客後,從丹麥到美國搞社會主義的Louis Pio

Pio何許人也?

Louis 別阻Pio(1841-1894)雖然比之王明、李維漢之流更為籍籍無名,攔革實乃丹麥的命家們自馬克麥到美國第一代工運領袖,現今第一大政黨社會民主黨尊他為開山鼻祖之一 (另外兩人為Harald Brix及Paul Geleff)。會死會主

沒有Louis 所被思送Pio就沒有社民黨,沒有社民黨就無從奠定丹麥福利社會的客後基礎,今天最幸福國度的從丹GDP增長和社會財富分配模式可能還在延續維京時代的打砸搶燒。

然而Pio本人除了社民黨官網上那幾行字,搞社恐怕無從分享這等榮耀。別阻他從丹麥到美國營建新大陸的攔革社會主義烏托邦公社,屢敗屢戰,命家們自馬克麥到美國最終於1894年患斑疹傷寒死於異鄉的會死會主芝加哥,迄今已近一百三十年。所被思送

為何丹麥作家Kristian Himmelstrup要在今天以五百多頁的客後小說(Pio, Forlaget Arabesk, 2022)替Pio整理「遺容」?在極右翼政客靠劃幾根火柴焚燒《古蘭經》這種初級行為藝術就可以引起北約東擴反彈的今天,溯源而上,從丹是否就能取得北歐社會主義的真經?

這部小說冗長之極,編輯粗枝大葉,充滿了牢獄生涯裡面的拉屎放屁,革命之餘的搞破鞋和革命家就經費分贓不勻而分道揚鑣之類的狗血細節,並不是了解丹麥工運史的方便法門。若真要說,丹麥歷史學家,奧胡斯大學教授Jens Engberg所撰的Pio傳記Til Arbejdet! Liv Eller Død!(《致工人!不生則死!》Gyldendal,1979)才算是正史。

作者在受訪時坦承,他是在寫作另一部有關丹麥作家J. P. Jacobsen(1847-1885)的傳記文學時,才對Pio發生興趣。雖然Pio起家於一個社會主義信徒,最終卻成為一位不賴的資本主義者,頗堪玩味。

如小說所述,Pio從丹麥到美國後,在佛州興建烏托邦公社「White City」,回家時途經南卡羅來納,自覺商機來臨:

這次他不想激動,但計畫萬無一失,既然他已經發展了這個計畫,就爭取哥本哈根的C. F. Tietgen入夥。他想在南卡羅萊納建一個港口城市,秘密買進土地,等港口開發好再賣掉。很可能Tietgen以前是想除掉他的人之一,因為他是國內大資本的眼中釘。但Pio相信此君可以識別出色的商業機會,即使它來自意想不到的邊緣⋯⋯

(作者節錄編譯自丹麥採訪,原文見此)

職業革命家改行做房地產生意,雖然缺乏想像力,卻是經久不衰,狗改不了吃屎。

如此這般,五百多頁的篇幅,Humnelstrup沒在給Pio化妝,儘在卸妝。作者要讓人看的,更像是一位卡在歷史縫隙中左右不逢源的尷尬者,一位親手點燃北歐社會主義的火種卻被歷史遺忘的失敗者,一個立志追尋共產主義理想,卻在拜訪馬克思的時候發現自己冷臉貼了熱屁股的多餘者。

中產階級出身的丹麥人,為何到美國去推動社會主義?

Louis Albert Francois Pio原本出身中產階級,相傳祖上有法國貴族血統。家人讓他學工程,吃不了這苦,在兄長輔導下改行進了哥本哈根大學,唸的是哲學。

二十歲畢業後,Pio教了幾年書,又去從軍。之後進了郵政局當文員,少年意氣,提出一堆建設性意見卻沒人當回事,為尋求存在感,先是對文學哲學發生興趣,後來又一氣之下投身社會主義運動。1869年出版Sagen om Holger Danske,其中喟嘆傳說和普遍冒險已經成為古代的死物,但有望成為大眾想像力和希望的鮮血的產物,儘管有種種屈辱,整個時代也日趨物質化,但丹麥人應相信自身有能力裹上獨立的政治生活,並集中全部思想和意志將外敵趕出疆界。

Holger Danske大概相當於丹麥人心中的軒轅黃帝,相傳至今仍在厄勒海峽邊克倫堡(Kronborg Slot)地窖深處沈睡百年,守護國本(莎劇中哈姆萊特便是出身此處)。安徒生童話裡對他寫得最為詳盡,實際上是為了解釋丹麥的國徽及國體的合法性。

莎翁和安徒生都隻字不提城堡的真實功能,就是丹麥王室在十五世紀時用來防禦海盜,對於過往船隻徵收保護費。

1871年,三十歲的Pio發表兩篇文章,語不驚人死不休,號稱無論是在法內還是法外,勢將捍衛工人權利,因此同時引起工運領袖和當局注意。之後兩年,在社會主義報刊Social Democraten積極發言,又於1873年因組織磚廠工人罷工而下獄。

多年牢獄生涯,雖然為雜誌Socialisten筆耕不輟,健康幾乎盡毀。1875年獲釋,並以工運所需要的英雄形象重新出道。這並不影響政治對手對他的攻訐:懦夫一個,請求國王赦免才獲得減刑,背叛了所有他自己歌頌的理想來照顧自己的面子,在政治選舉中就靠牢獄生涯來拉票。

雖然Pio當選社民黨首任主席,但黨報財政吃緊,工會頭子不喜歡他凡事政治化,而且內部的論資排輩他也擺不平。日後,1877年,Pio是和當局妥協,自願接受警察賄賂(具體銀兩是來自兩家公司贊助,一為船舶製造商Burmiester and Wain,一為The Rubins Cotton紡織廠)以逃避牢獄之災和躲情債才去的美國。

這在社會主義者中當然是巨大醜聞,而Pio本人致力已久寫作的社會主義公社構想也失去全部民意支持。直到1921年,Pio的骨灰才從美國帶回丹麥安葬,並被承認為社民黨的創始人。

讀了幾頁《資本論》,然後花大把時間與情人們周旋

小說中的社會主義理論,大多數來自於Pio和馬克思的通訊。

比如馬克思給他寄了本《資本論》,他讀了兩頁「商品屬性」的內容就放一邊,腦子裡想的是如何在兩個情人中周旋,一位是有錢的瑞典女伯爵Jaquette Lijencrantz,因青年時感情生活受挫,私生子夭折而加入女權運動。一位是仰慕自己已久的Augusta Jørgensen,本是另一位職業革命家的「舊鞋」,故人拋棄她另娶他人,懷孕後走投無路,遂投奔出獄不久,有望在工運中繼續大展鴻圖的Pio。


分享到:

京ICP备19007577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