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金瓶梅》（下）：愛情不是多巴胺而是內啡肽，那麼，西門慶們錯了嗎？

• 論《金瓶梅》（上）：人性是論金複雜的，我們能不能學會質疑武松、瓶梅同理潘金蓮？

死亡始終籠罩著《金瓶梅》。下愛李瓶兒死在一片血污之中，多巴死前嗚嗚咽咽，內啡擔心西門慶以後沒人照顧；龐春梅在瘋狂的肽那淫亂中奔向毀滅，生出「骨蒸癆病症」，麼西門慶們錯嗎被年方十九的論金小鮮肉玩死在床上；潘金蓮在滿臉的震驚中被挖心掏肺，鮮血四濺，瓶梅帶著疑惑不解慘死。下愛

試望平原，多巴蔓草縈骨，內啡拱木斂魂。肽那

似乎眾人都還沒準備好面對死亡，麼西門慶們錯嗎似乎死亡一直離自己很遙遠。論金《金瓶梅》的精彩，就在於它直觀的讓讀者去體驗主角們死前的恐懼：他們的捨不得，他們的驚訝，他們的懊悔。在西門慶紙醉金迷的大宅院裡，這些人彷彿享盡了人間一切的歡愉，又好像從來沒活過一樣的絕望。

他們撕心裂肺的哭，他們像是無意識的野獸，重復的做愛、喝酒、應酬、攀比，卻不曾思索過在肉體的歡愉之外，究竟什麼是真正的愛。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不可承受之輕》裡有個令人玩味的觀點，他認為「性」與「愛」在本質上是對立的。當真正深愛一個人的時候，除了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悸動，更多的會是對現世安穩的滿足。

愛情不是多巴胺，而是內啡肽。多巴胺是快感，內啡肽是快樂。人生最重要的一堂課，就是分清楚兩者的不同。

在書中，米蘭・昆德拉的原文是：「托馬斯得出結論：同女人做愛和同女人睡覺是兩種互不相關的感情，豈止不同，簡直對立。愛情不會使人產生性交的慾望（即對無數女人的激望），卻會引起同眠共寢的慾求（只限於對一個女人的慾求）。」

杏桃秋到多零落，松栢冬深愈翠蒼。女人的紅顏會衰老，她們不會一輩子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她們不會一輩子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她們慢慢老去時，我們就不愛了嗎？什麼是愛？愛不是單純靠肉體關係去確認的。

那麼，西門慶們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