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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人學德文,好像虎落平陽

德文班上,哲學詞彙量最大的人學,多是德文讀哲學的。

初級德文班上,好像虎落不時會有對哲學有興趣,平陽或大學修哲學的哲學人報讀。當其他同學正在學怎樣講飯、人學麵包、德文桌子、好像虎落椅子時,平陽他們已經會很多深奧的哲學字:Dasein、Weltanschaaung、人學Existenz、德文Zeitlichkeit、好像虎落In-Sein、平陽Seinsfrage,這些字探討人和世界的存在,就算班上的德文老師都不懂解釋。在初級班上與這些同學用德文談吃甚麼、周末玩甚麼,下課後他們卻突然問你是否會這些詞彙。你很驚嘆,為何大家都是初學者,他們的基本詞彙與你相若,連德文餐牌都未會看,卻會一堆這樣艱深的字。

哲學人讀初級德文,或有種虎落平陽的感覺。因為他們會許多連高學歷德國人都不會的字,卻困在初階德文上。就如畢加索說,他活潑的靈魂囚禁在柔弱的身軀內。

當老師教到如何詢問時間:「Was ist die Uhrzeit?」,其他同學都在互相發問幾點時,他們就在想Zeit和Zeitlichkeit的關係。然後他們下課問老師,老師說這問題很艱深,他也不會。他們就會知道,德國雖孕育了無數哲學大師,但不代表一般人有涉獵過這些哲學巨著。尼采、康德、胡塞爾,對大部分德國人來說,只是些虛無漂渺的古人名字,與他們日常生活無關。德國老師或會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麼多亞洲人仰慕這些哲人,而自己有幸與他們生於同一片土地,卻知得這麼少。

我在香港歌德學德文時,班上有兩位中大哲學碩士畢業的同學,約三十出頭,準備到柏林自由大學讀博士。他們的德文未必是班上最流利,文法未必是最佳,但詞彙量應是班上最好。記得他們在沙儒彬博士(Dr. Robin Sackmann)課上提及哲學名詞,沙博士也是自由大學畢業,與他們很談得來。我想,德文老師對著讀哲學的學生,有三分壓力,七分敬佩,既怕自己把德文解釋得不好,又敬佩他們選擇學習深奧的德文,閱讀連德國人都覺艱難的著作。正如有西方人來港,研究竹林七賢和老莊思想,並用中文寫論文,你也會既驚訝,又欽佩。

班上有讀哲學的同學,分組時不妨與他們同組,從他們身上學習。因為他們的詞彙量廣,很多字他們雖未必知何意,卻曾經看過字根,會有印象。德文對你來說,可能只是溝通工具,將來可以與伴侶及其家人溝通得更好,他們卻有更廣大的一片天,想藉德文與古人神交,也思索現今世代的問題。看著香港滅倉鼠的新聞,你想起多年前遇見的他們,很想與他們用德文談論動物倫理。

本文獲授權轉載,題目由編輯所擬,原文可見於作者Facebook。

責任編輯:Alex
核稿編輯:Al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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