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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名畫》:因空襲而焚毀!曾經存在於日本的另一幅梵谷〈向日葵〉

文:藍色日記本

因空襲而焚毀!消失
曾經存在於日本的畫因毀另一幅梵谷〈向日葵〉

文森.梵谷是一位只要決定作畫題材後,就會不顧一切全心全意作畫的空襲藝術家,他的而焚代表作之一〈向日葵〉就是一大例子。梵谷在一八八八年八月起前往法國南部的經存阿爾勒旅居六個月期間,畫了七幅插在花瓶中的於日向日葵靜物油畫,其中一幅是幅梵在泡沫經濟時期的一九八七年,由安田火災海上保險(現今損害保險日本興亞)以約五十億日幣的日葵金額標下畫作,引發外界關注。消失然而在戰前的畫因毀日本,其實存在另一幅〈向日葵〉畫作,空襲是而焚為了讓日本人有機會欣賞真正的西洋藝術品而購入,但後來因空襲而燒毀的經存〈向日葵〉,在日本統稱為「蘆屋的於日〈向日葵〉」。

關西的幅梵實業家山本顧彌太,在作家武者小路實篤的推薦下,購買蘆屋的〈向日葵〉。一九二○年,由旅居巴黎的音樂家相馬政之助擔任中間人,協調購入畫作,根據雜誌《白樺》所記載的購買價格為八萬法郎,約等同於當時的日幣二萬元,以現今的貨幣價值來換算,約等同於八千萬至一億六千萬日幣。

p_114Photo Credit: 創意市集出版

山本顧彌太在戰前購入〈向日葵〉的契機為何?

山本顧彌太在大阪創立棉織品公司,白手起家累積財富,是關西屈指可數的實業家。山本之所以極力購買西洋藝術品,其實與名為白樺派的文學運動有關。

白樺派是以武者小路實篤、志賀直哉等,就讀學習院的文學青年所組成的流派,標榜尊重個性與自由,是席捲當時日本文學界的文藝思潮。白樺派於一九一○年(明治四十三年)四月出版同人文藝雜誌《白樺》,除了文學,也積極刊登與介紹美術相關評論。《白樺》也是日本最早的美術雜誌,透過雜誌推廣生根於生活文化的「日用之美」,介紹推動民藝運動的柳宗悅、梅原龍三郎、中川一政等出色藝術家。《白樺》的每期特集刊登梵谷、塞尚等畫家的作品插圖,介紹西洋美術、畫家動向、美術評論等內容,雜誌的裝幀也是由畫家親手完成,投注極大的熱情。

在雜誌創刊後的一九○一年,武者小路在《白樺》策劃了法國雕塑家奧古斯特.羅丹(Auguste Rodin)特集,藉此創造與羅丹交流的機會,並規劃在日本舉辦展覽。一九一二年,羅丹真的寄來三件雕刻作品,舉辦雕刻展的計畫得以實現。藉由此次交流,武者小路等人深切感受到親眼欣賞實體作品的重要性,強烈期盼能建造一間屬於日本人的美術館。

在一九一○年代,日本沒有任何一間展示西洋美術的美術館,因此武者小路等人為了建造美術館,打算購買塞尚、歐仁.德拉克羅瓦(Eugène Delacroix)、尚-法蘭索瓦.米勒(Jean-Frandik Millet)等近代西洋繪畫巨匠的作品,並透過《白樺》雜誌募資,募得六千至七千萬日幣的資金,利用資金成功購入塞尚的風景畫與阿爾布雷希特.杜勒(Albrecht Dürer)的版畫。但要建造美術館,需要收集更多的作品,恰好當時旅居巴黎的相馬政之助傳來音訊,表示有機會購入數件包含梵谷等畫家的作品,而那幅梵谷的畫作,就是蘆屋的〈向日葵〉。

由於山本顧彌太傾心於武者小路的文采,也是白樺派的贊助者,為了購入〈向日葵〉,武者小路實篤等人向山本請求購畫資金,山本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一九二○年十二月,畫作平安送達日本,隔年於白樺出版的〈塞尚、梵谷畫集〉,內含四張彩色作品插圖,得以讓美術愛好者廣為欣賞。

p_119Photo Credit: 創意市集出版

一九四五年遭遇神戶大空襲而燒毀的蘆屋〈向日葵〉

山本顧彌太依照武者小路所提出的清單,除了〈向日葵〉,還購入塞尚、米勒、德拉克羅瓦等畫家的素描作品,加上細川護立侯爵在同時期購入的塞尚〈自畫像〉,這些作品全都在一九二一年三月舉辦的「白樺美術館第一回展覽會」中展出。

可惜的是,一九二三年九月一日發生關東大地震,導致「白樺美術館」計畫受挫。受到地震與長年經濟不景氣的影響,《白樺》雜誌停刊,成立美術館的計畫無限期延長。山本只能將〈向日葵〉存放在自家宅邸。

此外,受到一九二七年昭和金融危機的波及,山本變賣了公司、土地與豪宅,但他還是希望建造美術館的計畫能加以復活,更將〈向日葵〉掛在自家的客廳,沒有輕易變賣。

山本小心翼翼地保存畫作,但畫作的命運依舊坎坷。二戰末期,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的凌晨,美軍B29轟炸機於蘆屋、西宮一帶發動大規模空襲,蘆屋的〈向日葵〉與山本的自宅一同被燒毀。

根據由朽木裕子所著《梵谷的所有向日葵畫作解謎之旅》(集英社新書)一書記載,蘆屋的〈向日葵〉被堅固的畫框固定住,並且用樟樹材質的大箱子存放畫作。山本的長女奧野房子表示,由於畫作相當重,在緊急避難時難以攜帶。此外,山本也在大戰期間不斷思考〈向日葵〉的最佳保管方式,雖然曾考慮建造藝術品存放倉庫,或是將作品寄放在他人倉庫,但當時正逢大戰時期,戰場需要大量的物資與物流,難以實現他的構想。

p_121Photo Credit: 創意市集出版

運用陶板還原製作蘆屋的〈向日葵〉

蘆屋的〈向日葵〉雖然於戰爭期間燒毀,但現在在德島縣鳴門市的大塚國際美術館竟得以見到這幅畫。

大塚國際美術館擅長運用製陶技術來還原製作世界名畫,是獨樹一格的美術館。在寬廣的館內,包括繪畫與壁畫等,展示了約數千件於西洋美術史留名的複製作品。二○一八年的紅白歌唱大賽,歌手米津玄師曾在館內的展間演唱,令人記憶猶新。

館內的所有展示作品,都是運用母企業大塚OHMI陶業公司的特殊技術製成之「陶板」作品。陶板品質極佳,能忠實重現畫布上的凹凸筆觸,或是壁畫的老化或剝落處等細節。由於館內作品都是以特殊陶冶技術製作而成,具有抗老的效果,即使保存兩千年以上也能維持完整狀態。這些以陶藝製成的作品,不會受到氣溫、濕度、光線造成的老化和褪色等影響,參觀者還能直接觸摸這些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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