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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地而起的力量》:蔡培慧車禍後變得易傷感、更願意敞開心胸,打破不少處女座偶像包袱

文:徐遼明

因車禍而夢遊的拔地包袱日子

二○一三年十一月三十日,蔡培慧受捍衛苗栗青年聯盟之邀,而起至竹南咖啡參加座談會,力得易會後大家相約共進晚餐,量蔡她遲了一點才離開咖啡廳,培慧破迷迷糊糊走上反方向,車禍繞一大圈才返回正道,後變正跨越馬路到半途時,傷感少處被一輛快速行駛的更願小客車從右後方撞擊。

根據台灣農村陣線當日發出的意敞聲明,蔡培慧頭骨骨折、開心顱內出血,胸打出血狀況雖然不嚴重,女座但意識不明。偶像

在台灣,拔地包袱昏迷指數滿分十五分,指數愈低,代表患者愈落入無意識的深淵。凡掉到八分以下便屬於重度昏迷,而當時的蔡培慧,正徘徊在分水嶺上,甚至一度滑落到三分,在鬼門關前敲門。

也許是命不該絕、陽壽未盡,又或者菩薩當真顯靈,將陰差請回,硬是令祂不得交差,隔日凌晨,經過一夜搶救,蔡培慧成功挺過手術,被安上腦壓監測器,送入加護病房觀察。

佛教術語有一說稱做「中陰身」,形容靈魂遠離肉身,還沒遁入輪迴的浮游過渡期。未完全康復的日子裡,蔡培慧彷彿出竅遊魂,能吃、能喝、能言,但記憶混濁不清,許多事得在她游至清醒岸後,才能從親人口中輾轉得知,如同「中陰身」一般。

蔡孟訓回憶,姐姐離開加護病房,安頓到單人病床後,儘管脫離險境,逐漸恢復意識,但狀況還是令人擔憂。一開始除了母親的樣子沒忘,誰也認不得,但就算叫不出名字,蔡培慧還是會向每個人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等到狀況稍為好轉,蔡培慧卻常常出現腦筋轉不過來的狀況,如:把二弟叫成三弟的名字,咖啡想成奶茶,原本要去台北,最後卻跑到桃園。

「她以為她自己講對了,但大家都知道她講錯了,」看在弟弟蔡孟訓眼裡,只有心疼。

蔡培慧的弟媳呂雅芬則說,神奇的是,初醒的蔡培慧連句子都說不完整,卻把工作全記得牢牢的,當時正逢她從助理教授即將升等,又計劃與同事去峇里島出差,蔡培慧千方百計要出院,好像自己不過是得了一場感冒。

呂雅芬回想,印象最深的是帶蔡培慧到醫院樓下的伯朗咖啡用餐,明明看她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沒想她竟把雙手藏在病人服下拔管子,「血就開始噴,」呂雅芬說等到發現的時候,已是一灘血流成河,嚇壞了大家。

不改堅持本色

沒有人確定蔡培慧何時結束夢遊的日子,但蔡培慧說,真正醒來的那一天,是二○一三年十二月十日的下午。當日,蔡培慧忽然睜開眼,從病床上彈起,環顧四周、用台語急切的問媽媽:「我們怎麼在醫院?」

剛回魂的蔡培慧甚至不記得自己發生車禍,那些夢遊的記憶通通刪得一乾二淨,猶如喝下一碗短效孟婆湯,只是頻頻發問:「我為什麼在這裡?」

待行動開始復原,蔡培慧連一刻都不願逗留,堅持自己上廁所、買咖啡、買麵,凡事都要自己來,忙壞了親友。她更聲稱已經沒事,非得即刻出院。蔡培慧回憶:「我不想承認(生病),我不想接受自己遭受了重大打擊的事實。」

「醫生不願意讓她出院,但她十分堅持,」蔡孟訓說,蔡培慧從小就是個性非常倔的人,決定要怎麼樣做,就堅持要那樣做,雖然對家人很溫柔,但對心裡設定的目標從不退縮。此時,就算受了傷,蔡培慧也還是維持這副脾氣—她要證明自己是獨立自主的人。

家人拗不過蔡培慧的硬脾氣,在十二月十六日為她辦理出院手續。當日距離蔡培慧腦部開刀,到鬼門關前走一遭、向陰差拒捕,相隔僅僅半個月。有人或許會說蔡培慧這樣做很勇健,也可能讚嘆她恢復力驚人,但之後的過程大概只能用滑稽來形容。

蔡培慧勉強出院後,沒過幾天就在家裡暈眩昏倒,又被送到急診室急診,如此來來回回許多次,但她就是學不乖。呂雅芬則說,接下來的日子,蔡培慧像是重回小朋友的階段。

車禍之後的任性

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從無意識到有意識,受創後的蔡培慧彷彿也得花時間重新長大。她變得任性又孩子氣,蔡孟訓說:「她老是要求要吃大餐,要吃熱炒就一定要去吃熱炒、要吃火鍋就一定要去吃火鍋,要出門就一定要出門,不去就會鬧,就要自己去,沒有辦法溝通。」

「我們怎麼可能讓她自己去,」蔡孟訓苦笑,當時為了滿足姐姐的口欲,著實花了不少錢。

更好笑的是,蔡培慧窩在家裡休養,竟迷上電視購物頻道,而且次次下單都是大手筆,蔡孟訓說:「一次買抹布一百條、除濕棒一百支,還買昂貴的家電用品。」

「買一百條抹布是要用到什麼時候啦,」連蔡培慧現在自己回想,都感到大惑不解,甚至坦言,那上百條抹布到現在都還沒用完。但她當時就是停不下來吃、停不下來買,說不出原因,最終只能歸諸於她「從心理上抗拒自己是病人」。

或許那些令人啞然失笑的行為,正體現了蔡培慧潛意識裡求生的意志:吃是為了活下去,無窮無盡的購物欲則象徵對未來的期待——那個尚未來到、足以用一百條抹布擦拭的未來。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真是假,難有定論,但更深層的意思可能是,倖存之人要對生死有更透徹的領悟。透過這次意外,蔡培慧是否當真對生命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她想了很久,才給出一個俗氣的答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苦難,是天使聚集的地方

瀕死的現實是必須扛下許多包袱,重生也絕非一蹴而就。蔡培慧說,當她恢復元氣後,第一次到警局做筆錄,觀看車禍現場的監視畫面,她是痛哭到難以自己。車禍後多年,她仍活在恐懼當中,看到車子靠得太近,便會本能似的躲到親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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