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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思想的價值與困境(上):「明等級」三個字,是理解儒學的關鍵

1918年,儒家儒學有一位小鬍子款式十分符合二戰風格的思想上明大作家對某個思想潮流果斷打出了一星負評。在他的價等級的關小說裡,他不無幽默的值與評論到:「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困境歪歪斜斜的個字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四個字。我橫豎睡不著,理解仔細看了半夜,儒家儒學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思想上明滿本都寫著兩個字:吃人!價等級的關」

這位國學底蘊深厚但對國學沒什麼好感的值與小鬍子名叫魯迅,他的困境書名叫《狂人日記》,而慘遭魯迅給出一星負評,個字不惜用一整本小說蛋洗的理解思想則叫做「傳統儒學」。

背了一輩子「仁義道德」,儒家儒學卻像是毫無意義的亂碼?

仁義道德四個大字,算是儒家最耳熟能詳的廣告詞了。

儒家在當代社會裡是充滿魔幻色彩的,大家基本同意這門學問嚴謹分類起來應該屬於古生物學,孩子背誦《論語》的樣子和侏羅紀的考古現場沒有什麼不同。儒學一旦脫離了它原本的日常應用場景,很快顯得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有點陌生,像是前女友。

大致而言,受過義務教育普通人對儒家學說的理解程度基本上處於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的狀態,要是能夠把《三字經》裡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完整複述一遍,對儒家知識分子來講這些人就已經屬於稀有保育類動物,已經很我有嘉賓鼓瑟吹笙了。

儒家學說最後的靈骨塔在中華文化基本教材裡。每年學測的時候都會有很多人去「掃墓」,但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之後,那些所謂的「中華文化」大部分會成為亂葬崗,和三角函數還有元素週期表一起受到熱烈的遺忘。

果戈里的小說《死魂靈》裡有一個配角名叫彼得魯什卡,他很愛看書,但是對書裡面的內容不怎麼感興趣,他只覺得那一連串大致相同的字母居然能夠拼出不同的單詞是一件特別神奇的事情。

當代的我們看待儒家的樣子,用的就是彼得魯什卡的姿勢。讀書只求高分,不求甚解,是中華民國的土特產。

讓孩子默寫十遍「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本質上和默寫摩斯密碼是差不多的,如果沒有人把儒家經典的「譯文」給解釋清楚,那麼再多的國文課和詩詞默寫,不過也只是在增加更多毫無意義的亂碼給學生而已。

有趣的是,儒家經典的費解程度和區塊鏈生成的SHA256函數值其實差不多。為什麼必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為什麼必須三綱五常,為什麼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說不清楚。「中華文化」在講桌前,只分成會考、不會考、學測不考但是月考考、這次月考不考但是學測會考、學測可能不會考但是指考會考、或者是考考考考考(狀聲詞,最後一排的同學上國文課上到太無聊開始吃零食)。

國中教育會考 新北考生體溫超標21人Photo Credit: 中央社

意義的斷裂,造成了思想的誤解。

我們的文明,硬是活成了一部現場直播的《儒林外史》。

所以,在考考考考考面前,我們必須解釋清楚,我們為什麼要十年寒窗的浪費自己大把大把的青蔥歲月,把自己最美好的芳華拿來背誦那些不知所云的之乎者也,而不乾脆開始一邊上課一邊吃零食?我們讀「中華文化」的本意是什麼?它們為什麼重要?尤其是為什麼比零食還重要?

讀「中華文化」的意義,在於讓我們能夠更好的處理自己的生活

哲學家李澤厚在他的《哲學綱要》裡就提出:「人生的目的是情感的滿足。」這是東方哲學的實用理性,和西方哲學很不一樣。我們的普魯士男兒,德國哲學男團扛壩子黑格爾追求的是絕對精神、萊布尼茨沉浸在「單子說」裡懷疑世界的真實性、貝克萊像是喝醉酒一樣嘟囔「存在即是感知」、尼采試圖在毫無意義的世界裡成為建立人生價值的超人(Übermensch)、而卡繆則乾脆直接坐下來喝咖啡抽根菸,假裝重複推著石頭上山的薛西弗斯很快樂......

在儒家看來這都不是重點。李澤厚認為,人生沒有這麼複雜,黑貓白貓只要夠可愛就是好喵,東方哲學強調的是情感的滿足,也達到就是「幸福」的狀態。

李澤厚因此提出「情本體」,和康德的「物自體」(Ding an sich)劃江而治。康德認為人類是戴著一副有色眼鏡在生活的:我們並沒有辦法理解事物的原貌,也就是「物自體」的樣子。一如哥本哈根學派認為原子同時是波也是粒子,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我們認識的只是物體呈現給我們的「現象」而已。

而儒家哲學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中華文化強調的是「情本體」,是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像是維根斯坦那種分析狂,在那邊細細地研究語法對思考造成的混亂,儒家就沒什麼興趣。儒家思想要的是幸福,而幸福的第一步,就是「守禮」。

所以說儒家文化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但其實這些都不是它的原始功能。儒家的原始功能和意義在於「禮」,主要用來明等級,定親疏。

乍聽之下有點莊生曉夢迷蝴蝶,再聽一次,還是很望帝春心托杜鵑。所以儒家到底想幹嘛呢?幸福和守禮的關係到底在哪裡?

儒家的行為邏輯,其實是一套人類文明的發展方案

牛津大學的羅賓・鄧巴(Robin Dunbar)教授在其著作《人類的進化》(Human Evolution)裡說:「當某一種動物失去了森林的保護時,它們往往更容易暴露在天敵的攻擊之下,介於此種情況,群居團體的成員數量開始增加,它們變得更加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人類是群居動物,怎麼把一大群人給管好就是一件藝術。

根據鄧巴的研究,大腦裡的新皮質(neocortex)決定了人際交往的極限:大約是150人。但人類社會如果一直維持在150人的加強連規模,需要開疆拓土的時候怎麼辦,需要治理水患的時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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