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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格雷安葛林《黃色電影》:洞悉關係當中的純真和猥褻,寡慾與貪婪,直搗人性黑暗的內核

他算是書評色電一個好情人,做起愛來拘謹正式而教養良好,格雷但根本比不過公園裡那些喝醉了酒、安葛盲目瘋狂而快樂的林黃情人們。

愛情是影洞慾與需要錢的,窮人只配有淫慾

號稱最會描寫偷情的悉關係當褻寡英國小說家格雷安・葛林(Graham Greene),洞悉關係當中的中的直搗純真和猥褻,寡慾與貪婪,和猥黑暗核直搗人性黑暗的貪婪內核,性慾、人性暴力、書評色電陰謀,格雷眾多無端之惡,安葛都可見於他的林黃小說中。

〈艾吉維路旁的影洞慾與小地方〉一篇,風格陰鬱灰暗,將人格分裂的主題,漸融於交錯的夢境與真實間,結構轉折處理的流暢又穩重。主角奎文是個頹喪的男子,他被肉體的性慾折磨,也被死亡的驅力纏身,拖著身軀走向播放小眾電影的默片之家後,在電影院裡偶遇一個矮小的男人。矮小男人在黑暗中與他激烈辯駁後,於奎文手裡塞入一把刀,後頭發現這把刀正是「貝什瓦特慘案」兇殺案中的兇器。

矮小男人彷彿奎文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兩者近似卻又分裂,展現了奎文意識與身體解離,靈與肉的拉扯,尤其文中一句:「愛情是需要錢的,窮人只配有淫慾」,巧妙將兩者分於無形,展現愛情(意識上的情慾),以及淫慾(肉身的情慾)的差異,以及後者之醜惡和腐敗。

與本書《黃色電影》同名的短篇也非常精彩,卡特夫妻長久為了性事而困擾;然而,卻在一次旅途中看黃色電影時,發現電影中和妓女上床的的男主角竟然是自己的先生,就在一連串對話的鋪陳解釋後,反而燃起了太太的性慾,解決了困擾已久的床事。小說結尾最後神來一筆地寫道:「卡特靜躺在黑暗的沉默中,感到孤獨與內疚。他感覺自己那晚背叛了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年輕妓女)。」

小說家為何使用了「背叛」一詞?愛和淫慾之間的分野如何劃清?對卡特太太來說,性慾總是不乾淨,慾望必須重疊在潔淨和悖德之間,以及年紀、階級的差異中才能展現。這早在前面太太話語中出現的「苦力」、「蟑螂」、「穿著奶罩的醜女人」情節細節可以看出,象徵秩序,體質「性冷感」的卡特太太,是有良好家教且具道德意識的中產階級,但她潛意識內卻渴望骯髒和淫慾,雖口頭摒棄,卻心生嚮往;然而,對卡特先生而言,雖才是真正的A片男主角,享有肉體上的悖德,但對於年輕妓女的愛,反而顯得純真。

同樣的討論,最明顯出現在〈純真〉一篇,情節設計簡單,韻味深厚。主角帶著女伴洛菈返回童年家鄉畢沙亨德隆,憶起自己曾於童年時將紙條放入柵門上的小洞,送給愛戀的八歲小女孩。當他再度返鄉,從洞裡取出紙條,卻發現那紙條上畫了一幅粗鄙的猥褻圖畫。性慾既無邪又猥褻,有孩童般最純真原始的特質,卻也有成人經社會化後的粗鄙和不堪。

格雷安・葛林筆下的小說人物,幾乎都在情慾的道德界線邊緣反覆徘徊,如同他自身,沒有過多人物的心理描繪,反而利用情節、對話,刻劃出小人物的角色特性和主題。

不是衝著你來,可你不得不承認,這事真好笑

首篇〈破壞者〉顯露人性中潛藏的無端之惡——一群幫派男孩刻意炸毀、破壞「老不死」的一棟「漂亮」房子:「他擔心的是『漂亮』二字——這詞屬於那個階級世界,那個至今還讓溫斯里帝國一個戴高帽與單片眼鏡、說話帶著齁齁上流口音的男人蹩腳地模仿的世界。」

惡意地鋸斷樑柱、砸破碗盤,撬開拼花地板,破壞房內的一切家具,甚至燒光屋內所有金錢。一切不問任何目的,不為錢財和鬥爭報復,純粹流露無產階級的嫉妒心和快意。這群幫派男孩軟禁了屋主老不死,予他毯子和食物,但在門後卻將他的房子擊為碎石瓦礫⋯⋯小說結尾收束於一名無心路過的卡車司機,他救出屋主,面對眼前這一大片殘骸,卻不禁笑出聲:「我很抱歉。就是忍不住呀,湯瑪斯先生。不是衝著你來,可你不得不承認,這事真好笑。」

〈橋的彼岸〉中同時擁有罪犯及富翁身份的考洛威先生,掏空公司巨款後,從上層階級所在的美國,來到貧窮的墨西哥小鎮。雖然擁有大筆財產,然而他的生活卻破敗不堪,每日踢著他的狗洩恨:「任何一條狗都能輕易地走過橋去,而一個擁有不朽靈魂的人卻得被困在這裡,日復一日千篇一律,散步、難以下嚥的食物、藥房的阿斯匹靈。」

直到那條狗消失而又復得,考洛威先生為了這條可恨的畜牲發狂又欣喜,直到死在警探車旁時,他舉起手落在狗兒身上,像是愛憐卻又像毆打——對狗的依戀就像對家國的依戀,又愛又恨,既追尋卻不曾真正抵達。小說家最後給出了一個可笑又可悲的結局,荒唐裡有玩笑,死亡中可見幽默:「這樣的結局可笑亦可悲,可笑的程度並不會因死亡而減損。死亡不會讓喜劇變成悲劇。」

延伸閱讀

  • 格雷安葛林《愛情的盡頭》書評:愛與仇恨全部寫在同一張渴望的臉上

責任編輯:潘柏翰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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