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拉特飯
瑞典導演魯本奧斯倫（Ruben Östlund）繼上一部舊作《抓狂美術館》（Square）一舉獲得坎城影展最高榮譽金棕櫚獎之後，影評用實於2022年交出的瘋狂富作下一部新作《瘋狂富作用》（Triangle of Sadness）又戴上金棕櫚桂冠，且延續著前作，至名同樣把腦筋動到有錢人頭上，坎城同樣以犬儒口吻考驗著嘲諷的金棕限度，甚至加以惡搞，櫚但令人魯本倫還太過誇張並開始質疑電影為何要如此仇富？
有別於《抓狂美術館》以高雅藝術面對活生生的不禁「關係美學」（Relational Aesthetics）探討社會階級與其倫理的變動疆域（所謂的社會性與道德性），如同英文片名「Square」——方塊「在框裡面（社會中）承擔共同的想問權利與責任」；至於《瘋狂富作用》的英文片名「Triangle of Sadness」——在片中只是稍微帶到的男主角皺眉的三角形，而《瘋狂富作用》作為一部更純粹的多遠政治性電影，不免讓人將的影評用實三角形端點分別填上，電影中與相對於現實的瘋狂富作三個社會位階：富人（老闆）、中產階級（白領）與勞動者（藍領）。至名
Photo Credit: AP / 達志影像 《瘋狂富作用》首先聚焦在時尚圈，金棕熟悉的櫚但令人魯本倫還魯本奧斯倫擅長在旁枝末節製造無關緊要的性別嘲諷感，以AA制名模情侶關係探討平權問題，同時開始進行導演擅長的「政治不正確」，以及隨之登場冗長對話讓人分心，並開始讓文青影迷們捏把冷汗（心裡OS：這就是今年金棕櫚水準？）。
但先別急，片長近140分鐘的電影才剛開始。
《瘋狂富作用》大體上前段敘事像是《抓狂美術館》的延續，並介於崩壞的邊緣，同時製造（或挑釁了）觀眾的不耐煩程度讓人想起了拉斯馮提爾（Lars von Trier）。
但也許是因為魯本奧斯倫得了大獎之後，資金的籌募上無慮，並證明可以控制如商業電影的大場面：才可以打造富豪遊艇的階級荒謬寓言，與隨後發生的船難與浩劫餘生劇情，如此高成本的藝術電影，讓人想到同樣有艘船的馬修巴尼（Matthew Barney）。
「I sell the shit」俄羅斯肥料大亨在船上說著如此雙關笑話，隨後開始一連串不間斷的「魯本奧斯倫式」的政治不正確的「不好笑」幽默，並在旅客暈船大量嘔吐，如同節制版的B級電影中達到極致，自己是同時想到麥可漢內克（Michael Haneke）的《第七大陸》末段的搗毀一切成為廢墟，但同時又看到東南亞女傭們，出動軍事化的清潔勞動又感到某種欣慰？好像是如同《珍妮德爾曼》中看到自己母親守護著家的清潔與乾淨。
乃至於在看似浩劫餘生中，才可以上演恍若《1984》，權力讓人腐敗，船上的勞動者變成新的船長開始眷戀男色，想必這樣的冷笑話，又會招致各方進步派的白眼，而創作者似乎可以藉此影射共產體制現狀的獨裁，只是想「左右」平衡一下。
Photo Credit: CATCHPLAY提供 政治電影，還是用電影方式來解決，短暫的理想幻夢（fantasy），進行到此：藝術不是不夠現實，而是太過現實了！那要如何收尾？利用看似荒島其實只是另一個有錢人的度假村，很巧妙地結束這一種只是在「現實隔壁」的烏托邦，如《寄生上流》的豪宅地下室。
《瘋狂富作用》在「不正確」的亂流中，盡情佈署著階級、性別、種族等等的政治符號象徵，卻也展現了準確的敘事結構：名模情侶的開展，與電影結尾男女關係的結束。在充滿意識形態的混亂邊緣，重新拉回探討人性與慾望，性別與權力。不管在敘事的創新，與劇本的完整性來說，確實金棕櫚實至名歸。
但也許是電影中太多令人堪慮、過於犬儒（cynicism）的幽默感，觀影結束後會接續問著魯本奧斯倫還可以走多遠的問題，兩座金棕櫚獎的印象，卻遠不及麥可漢內克與達頓兄弟（Dardenne brothers）。
雖說，在當代早就沒有什麼電影大師，但《瘋狂富作用》不免只是被說是很會得獎的作品，而非背後有令人尊敬的導演。如同電影中，遊艇上富商與船長在討論著時代與政治，而魯本奧斯倫像是確切演譯了這個電影時代浪尖的唯物主義者。
本文經《方格子》授權轉載，原文發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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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