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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談性說愛吧!》:何其有幸透過表演去看見人心,透過BDSM發現自己

文:揚

我的來談偏愛

有幸訪問過的可愛人們實在太多了,如果沒有被我挑到請不要走心,性說心透現自我很想說我沒有偏心,有幸但仔細想想,透過我是表演沒有偏心,但必須誠實的見人己說,我是來談有偏愛的。

訪問人物的性說心透現自最後一篇想獻給這三年來始終如一的偏愛,小林老師與漉露。有幸

至今其實只與小林老師與漉露見面過三次。透過

第一次遇見小林老師和漉露,表演是見人己在2019年底,在插畫藝術節色長的來談合作攤位上。

說是性說心透現自合作,其實我只是有幸初步聯繫了我私心喜歡的、未來希望有機會訪問的組織與人物。當時「縛・生」即是其中一個。

迎面而來是穿著牛仔褲與皮外套,造型俐落帶點隨性,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的一男一女。那是活動第三天,我已經說話說到啞掉,但我還是秉持好東西一定要和好朋友分享的精神,用盡力氣翻著色長繪製的本本,滔滔不絕地介紹起裡面我其實還不熟悉的組織們。

「我們是縛・生。」以極小的音量與極大的微笑對著我。

蛤!我有聽錯嗎?我連忙道歉。由於展覽上人潮不斷,也不好深聊,我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真誠歸真誠,但我想這大概也只是禮貌性的相擁,壓根沒有想過,這會是我之後最喜歡的來賓,也最渴望再次得到的擁抱。

後來因為展覽的緣故,2020年初順利邀請小林老師和漉露接受訪問,這次見面,我劈頭就向上次的失禮道歉懺悔,坦言自己預設會看見很「龐克」造型的人,酷勁十足甚至到有點壞的氣場出現,但這些形容詞都不適合兩位老師。

我不騙你,最符合的形容詞,大概是溫柔了。

小林老師在很小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對於比較有張力、較為刺激的情節吸引著,到大學才認知到SM是自己的一部分,是自己喜歡的東西,經歷過許多的掙扎,自己去搜尋資料,才慢慢有了身份認同,走到今天。

漉露老師則是在2014年時開始接觸台灣SM社群,一開始也是來玩、認識新朋友,後逐漸開始參與倡議活動、撰寫文章,並與小林老師搭檔演出。

漉露老師一開始就沒有覺得BDSM是奇怪或見不得人的,因為以前喜歡看BL和同人,而那個圈出現項圈等等的情節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差別只是當時對於BDSM的認知只透過二次元的圈子,2014年後才逐漸實際踏入社群。

面對BDSM圈子的資深前輩,我一如往常、小心翼翼地分享了自己對於BDSM的想像。猜想很多人也與我一樣,淺淺的從2015年的小說電影 《格雷的五十道陰影》認識,腦海裡的想像,大概就是玩鞭子、滴蠟燭、彼此喊主人奴隸等等。

老師們說這些想像也都對,但不只是這樣。我急著反問他們會如何向像我這樣的人,介紹BDSM?

「在圈子裡的人如果想要找個簡短說法將大家圈在一起,大概會是,這群人多半是將常人認為不愉快的感官刺激、或不愉快的情緒情境,轉化為可以享受的情慾。但在這大傘之下,其實是非常非常多元的,有很多不同的玩法。」

「當你把痛視為一種可以享受的體驗的時候,好像就有很多東西可以講究的了。」好喜歡漉露老師說的這句話。

兩位老師聲音輕柔,且從容,明明只是說給我聽,我卻好像可以看見一字一句,心中好像有什麼,也在這個時刻被啟動了。我們在租借的小小公共空間裡,我卻第一次感受到感官被完全延展、無限放大的感覺。

原來一切都與感官、情緒和情境有關。

訪問的時候,我一直以圈外人的角度自居,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確實是個一知半解的圈外人,可是去翻玩痛覺,我也不是沒有在性行為上體驗過,那麼,我好奇要到什麼程度,才會定義自己是性愉虐戀者?又或是無需刻意標籤,大家都是也都不是呢?

老師們一搭一唱地,笑著對我說:

人們各有各的偏好,就好像在品嚐食物一樣,以吃辣來做舉例。一般來說,我們不會特別去定義誰是吃辣人,誰不是吃辣人,我們知道就是有人喜歡吃辣,有人不喜歡吃辣,今天想吃可能明天不想吃,當有一群喜歡吃辣的人就會聚在一起,就會逐漸形成吃辣的文化,也才漸漸有了所謂的吃辣人,因為逐漸有了說法論述,跟文化開始有了互動,這時候身份才形成。

當下頓時雞皮疙搭,甚至有點想哭。一方面對於自己過去的誤解和偏見感到抱歉,談到性,總是有所謂「正確」標準,在非主流的、(可能)非常見的情節裡,往往透過標誌他人的特殊性去彰顯自己的「正常」身份。二方面,為這樣的論述大為感動,想著世界上有那麼多不同的人們,因著各自的喜好聚集,產生了大大小小的圈子,有了各式各樣的身份,社會才多元可愛起來。

我想也是在這一刻開始,我開始慢慢地把對於情慾的所有疑問回到自己身上,去思考自己的偏好,去感受情緒,去理解文化、理解自己的身份。

這之後的訪問題目都顯得多餘,好險老師們總能帶著我回到核心。

我像無聊的教科書一般,問起BDSM圈子常提到的 「實踐項目」。小林老師平穩回應,如他曾寫過的:「與其問他喜歡什麼項目,不如問清楚:在禁羈實踐中能撩撥到他的是什麼?什麼樣的感覺、情緒、心境?然後才考慮:用什麼方式、技巧來進行實踐,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拿實踐項目去談難免,但即便是單一個項目,也會有很多很不同的玩法,所以才會說溝通的時候,不是問你喜歡什麼項目,而是去問是「如何地喜歡?」

再次感動的同時,意識到問題的難度。因為成長環境、媒體、教育的影響,我們常常隨波逐流,遵循一個大概的社會腳本,很少去多加思考,自己到底喜歡什麼,到底有什麼的傾向。更不要說將這個問題放在情慾上,我們是如何地喜歡了。

漉露老師補充說明:「不是排斥項目的說法,談項目是最初要談、可以談的,談項目仍然是很簡單的、有效的,開始對話的方式。只是想提醒大家在溝通的時候要記得,人的慾望不是標籤、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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