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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台大抗爭之後:從「火冒4.05丈」到馬遠部落事件,青年如何團結建立一個族群友善的校園?

文:陳映岑

遊行、寫台抗議布條、大抗的校行為藝術、爭之丈到族群警民衝突⋯⋯去年的後從火冒何團台灣大學並不平靜。

從5月爆發針對原住民教育的馬遠言論「自由」風波[註1],到11月馬遠部落前往台大陳情遺骨返還被擋在門外,部落台大校園不斷經歷原住民的事件歧視、汙名與壓迫,青年校方與部分學生的結建言行缺乏對歷史不正義與不平等體制的反省。

這些事件也讓社會重新思考台大作為一個高等教育首府,立個對於族群文化的友善園態度及應當承擔的責任。

然而,寫台當這些迫害事件一再發生,大抗的校我們也看到學生們快速集結、爭之丈到族群展開回應。後從火冒何團

當宣稱加分制度是迫害漢人的暴政之布條「火冒4.05丈」被掛起,不到一週的時間,學生便在布條前進行名為「連結身體與聲音的傷」的行為藝術、成立「台大原住民學生反 歧視行動小組」(以下通稱反歧視行動小組),辦理短講與陳情抗議活動,促使學生會成立族群平等小組、校方也辦理族群平等委員會專案小組。

當馬遠部落族人被警力擋在門外、學生舉布條一度被拒,原聲帶社團、學生會等各學生組織在兩天後隨即共 同召開記者會,提出校方正視遺骨返還與學生權益的訴求。

image_6483441Photo credit:Kating Adaw Langasan
大校內各組織與學生於校門口召開「台大拒絕布農遺骨返還,推學生、鎖校門、搞戒嚴?譴責校方罔顧學術倫理、濫用警力」記者會。

青年如何快速動員與組織?如何形成一股試圖抵抗霸權的力量,重新訴說族群的文化與故事?

筆者身為一名台大學生,訪談了參與這兩起事件的台大原住民學生Kating Adaw Langasan(蔻兒亭・阿道・冉而山)與Sera Fangis Pacidal(陳少石),試圖回顧過去一年台大經歷的原住民爭議事件,青年學生如何透過體制內外的行動,撐起一個彼此溝通、交流與學習的空間。

眾人堆砌的力量

2023年5月的第三週除了正值台灣大學的「言論自由月」活動,也是推動族群植物與文化交流的校園組織「Ptumaw 食之圓滿」舉辦的「民族植物週」,民族植物週於台大福利社(又稱小福)對面舉行。

當週,寫著「火冒4.05丈」的布條被掛在民族植物週對面的牆上,稱原住民加分制度是「原住民對漢人的暴政」。

就在隔天中午,4名台大學生在布條前進行名為「連結身體與聲音的傷」之行為藝術,以假草皮象徵土地、以火柴象徵傷害與希望、以水隱喻結合與淚水,火柴劃過皮膚,表達歧視性言論對他人的傷害。

當時社會學系一年級學生Kating Adaw Langasan(蔻兒亭・阿道・冉而山)正是參與行為藝術的學生之一,她也以原聲帶社長的身分,於11月記者會發表聲明。

image_6483441_(1)Photo credit:Kating Adaw Langasan
台大學生於寫著「火冒4.05丈」的布條前進行行為藝術,圖中披著假草皮的學生為Kating。

Kating回憶當時行為藝術、短講、示威陳情緊鑼密鼓的進行,11月回應馬遠部落遺骨返還事件的記者會,則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籌備完成。

如此快速的組織動員,仰賴的是過去經驗的累積。

因與父親同為藝術創作者,Kating過去多有行為藝術的創作,父親在事件發生時曾提醒她「不要踩入陷阱」,意指以過度憤怒的方式回應攻擊性的言論。

而反歧視行動小組的成員具備社會運動與倡議的經驗,在「火冒4.05丈」歧視事件爆發後便與師生、NGO組織合作,舉辦為期一週的「歧視歸零膏」短講。

我們也看見在聲援與示威活動中,跨越身分、跨越族群的串聯。

在訴求台大校方積極處理馬遠部落遺骨返還的記者會上,長期關心原住民議題的社團「原聲帶」、反歧視行動小組、學生會學術部轉型正義小組與族群平等小組、文學院學生會、社會學系學生會等學生生組織團結、聯合聲明。

他們要求校方積極處理遺骨返還之訴求、為侵害人權道歉、改善應對陳情事件之行為準則,並建立人文關懷與學術倫理的機制。

Kating也提及跟學生會合作有助於增加曝光,讓更多人聽見他們的聲音。

正如同樣身為事件參與者的Sera Fangis Pacidal(陳少石)所說,這些力量來自參與者彼此「很積極的共同參與的過程,所堆砌出來的」,這些行動由不同身分背景 及身處體制內外的學生組成,沒有鮮明的領導角色,而是彼此在事件中找到值得討論的切面,共同合作與努力。

Sera過去為原聲帶的學術長兼公關長,也是反歧視行動小組的一員,同時也於原住民青年陣線(簡稱原青陣)擔任寫手。

他說從高中到大學,隨著空間與學習資源的轉換,自己從學習、認識原住民議題,到進入第一線實際參與行動,「王光祿案」[註2]是其中一個重大事件,他共同參與記者會、夜宿司法院,後來進入原青陣,慢慢累積更多參與及組織行動的經驗。

在這些抗爭中,「身體」的感受尤其重要。

台北除了是議題學習資源的集中地,也是許多抗爭活動的現場,這些抗爭的經驗讓Sera更能找到自身與議題的連結,用他的話來說:

「因為你跟抗議的現場離很遠,你會覺得那個身體感沒辦法影響到你怎麼去自己跟議題做連結。」

那些身處現場的經驗,除了源自跨越族群與身分的串聯,也讓行動者更貼近議題。

image_6487327Photo credit:Kating Adaw Langasan
馬遠部落族人北上陳情抗議。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支撐我們「做自己」的校園

Sera的另一個身分,是社會科學院院學會的會長。

剛當選的他,談起台大原住民學生的困境,指出校園整體缺乏原住民族的視野與關懷。

舉課程為例,台大文學與藝術領域的通識課程中,多數與文言文詩詞及漢人文化相關,卻沒有一堂以原住民文化為主軸的課程[註3],對 Sera來說,與自身文化無關、對原住民族不友善的課程,時常讓他感到不被學校接納。

「學校沒有資源去支持他(指原住民學生),怎麼成為一個他想要成為的人?」

校園是學生建立價值觀與自信心的重要場域,但台大作為教育龍頭,卻缺乏對於原住民議題及文化的認識,讓原住民學生感到被忽視與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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