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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世界上最爛的人》:「做自己」真的好難,傷害自己的同時也在傷害別人

文:Lizard

「做自己」大概是影評世界上最俗爛的話語,你幾乎可以在任何地方看見這一句話,世界上最傷害時也傷害包括你登高想跳下去前瞥見的自己真的自己廣告看牌,但凡是好難真正嘗試實踐這一乍聽正面概念的人,都會發現在做自己的別人過程中,總會造成許多負面問題,影評無論是世界上最傷害時也傷害對他人的損害,還是自己真的自己對自己的失望,最重要的好難是,凡是別人嘗試做自己的人,在嘗試後都會進入「自己」是影評什麼的懷疑?

《世界上最爛的人》女主角朱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毫無疑問,世界上最傷害時也傷害朱莉有個不太一般的自己真的自己背景,電影一開場就告訴我們,好難她是別人個高材生,先是醫學,然後是心理,再來又跑去學攝影,與其說她不太確定自己要什麼,不如說她太確定自己不要什麼,所幸朱莉有個支持她的外婆,比起之後出場對她不太在乎的父親,奠定了朱莉天生的女力來源,這意謂著她可以自由做出自己的選擇,無論是選讀的科目還是戀愛的對象。

而這樣的朱莉,註定無法從一而終,這裡的指的不只是他人,不是指被她隨手拋棄的模特兒男友,也不是指後來的漫畫家男友艾克索,更不是咖啡店男艾文,而是指她自己的心,在人生選擇的道路上,似乎難有一個固定的目標。

在這方面朱莉又是一個很一般的人,差別在於,因為她有一個不太一般的背景,還有一些不太一般的才能,所以當她面臨一般人的煩惱的時候,更容易陷入選擇性障礙中,電影中我們會看到朱莉是一個容易改變念頭的人,她的未來似乎無論怎麼改變,對她怎麼樣都不夠,以致於能看到許多選擇的她,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爛的人」。

4_世界上最爛的人_劇照Photo Credit: 好威映象
蕾娜特萊茵斯薇飾演女主角朱莉

飾演朱莉的蕾娜特萊茵斯薇(Renate Reinsve)自然而然詮釋了一名典型的高知識女性,你很難說朱莉是一名積極的女性主義者,但作為一名高知識女性,在很多缺乏知識的人的場合之間,朱莉自然而然有時扮演起這樣的角色,這點尤其在她與男友艾克索的朋友齊聚一堂時尤其明顯。

事實上,電影開場正告訴我們這樣一件事,艾克索在創作有所成就,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也已經有了所成功,而朱莉只是「艾克索的女友」或是「一個書店店員」,朱莉與艾克索間的關係是複雜且矛盾的,如果你只看見朱莉的女性主義屬性,你會很懷疑她為何跟高機率會被稱為具有「厭女」屬性的、作品激進、價值保守的艾克索在一起。

然而,當我們考慮到,朱莉的爸爸沒有將她放在心理這件事,如同艾克索後來與朱莉吵架時指出的那樣,朱莉是對艾克索發洩自己對父親的怨氣,我們就可以看出朱莉的戀父情結,是如何移情到年長她許多的伴侶艾克索身上。

尤其艾克索的朋友都是擁抱傳統價值,早早結婚並不具備政治敏感度或自以為具備政治正確敏感度的人,而艾克索的特質又善於哄小孩,我們就能看的到朱莉為什麼會喜歡艾克索,特別是當艾克索在朋友夫妻夜晚吵架時,抱住朱莉時所展現的溫柔。

3_世界上最爛的人_劇照Photo Credit: 好威映象

作為一樁不幸婚姻產物的朱莉,擔心自己會進入另一樁不幸的婚姻,但艾克索的擁抱又給她安全感,艾克索希望能和朱莉生孩子,故事的問題就在於——朱莉還不確定該不該有孩子。

艾克索對於朱莉而言太高大,高大意味著權威,權威意味著崇拜或恐懼,即便艾克索大多時候都與筆下創造的尖酸刻薄漫畫不同,是個柔和的人,但吵起架來,朱莉總覺得會被情緒壓垮而陷入失語狀態,她痛恨艾克索,因此否定那些朱莉無以名狀的情緒。

電影到這裡,是時候介紹另一位名為艾文的男孩。他與朱莉在一場派對相遇,朱莉冒充醫生,而他身穿西服,於外在事物之外,讓兩人有所共鳴的卻是艾文的渺小,渺小意味著親和,她與艾文曖昧的吞雲吐霧,相談甚歡,雖沒有肌膚之親卻仍通體舒暢。

艾文被朱莉吸引,我們很快就知道為什麼,因為艾文的女友也是代表一個權威,就像艾克索那樣,知道自己要什麼也已經努力獲得些什麼的人,於是電影雖從朱莉轉到艾文的故事,又從艾文的故事轉到艾文女友的背景介紹,包括因有原住民基因而開始狂熱追求各種環保行動與原住民儀式的強烈動能等等,但此舉並不會讓觀眾覺得離題,因為我們從這件事知道,為什麼朱莉讓艾文有種喘口氣的感覺。

6_世界上最爛的人_劇照Photo Credit: 好威映象

相較有時銳利的艾克索,毫無銳利的艾文對朱莉而言或許也是喘了口氣。但另一方面,隨著相處的時間,對未來毫無野心的艾文卻又勾起朱莉的不滿,藉由類似事件我們可以看到,同樣是評論朱莉的作品,艾克索就讓朱莉很開心,但艾文則不,因為朱莉並不認為艾文懂文學,或者對文學有半點興趣,於是那樣的讚賞對朱莉而言,很難說具備任何意義,即便艾文是發自內心的,但因為朱莉知道對方只是個咖啡店員。

於是,當朱莉越來越焦慮於自己的成就,兩人之間曾有過的夢幻也逐漸破滅,朱莉不願承認的是,或許當初她離開艾克索時,艾克索那乍聽過於自信的預言有些道理:「妳之後會發現我們的關係有多麼特別,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至此,我們發現電影何以如此設計,電影透過這朱莉生命中這兩位重要男性,體現出朱莉對兩種人生選擇的游移與徬徨,但是這兩位男性也並沒有淪為純粹功能性的配角,而是也是「做自己」的其中一人。

而後,朱莉再次在電視上看到艾克索。

世代已經轉變,女權崛起的時代,曾經出名的艾克索,其漫畫作品的幽默成了過時又冒犯的罪惡,算上因應保守市場需求而被閹割的「山貓」,艾克索被時代淘汰的窘態在電視上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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