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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消失的另一半》:探討黑白種族議題,但更大的意義在於「自我認同」

美國在黑白種族的書評議題上,始終是消失一條無法解開的疆界,描寫彼此衝突與身分認同的半但更相關文學作品,早已不勝枚舉。探討但布莉貝內特(Brit Bennett)更加著重在黑人族群裡自我認同問題,黑白從內部觀看,種族以細膩的議題意義於自筆觸書寫長遠以來同種族、性別間的認同矛盾與糾結。

是書評要尋找自我,還是消失重新創造?

《消失的另一半》雖說是一部講述了黑白種族議題的小說,但於我更大的半但更意義在於「自我認同」。

作者不斷地透過新時代快速變遷,探討講述新的黑白世代認同下不同的選擇。在德茲蕾與絲黛兒還有女兒之間,種族探討「我」這個人,議題意義於自不只是非黑即白的二分法,當中又有什麼是可以改變的;從德茲蕾與伴侶早早、茱德與變性伴侶瑞斯之間,溫柔地說出持久的伴侶關係並非得是婚姻;也從絲黛兒從小目睹的慘案與自身難以言喻的性騷擾陰影,探討了一個人的成長經驗裡,童年創傷究竟能不能透過「選擇」來彌補?

而選擇後的人生呢,究竟要不要走下自己建造的舞台?

黑人文學當中,讓我想起了2017年普立茲小說獎得主《地下鐵道》,背景還存在著種族隔離之時,同樣有黑人審視自己同胞的橋段,卻是殺至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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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消失的另一半》故事橫跨了1950-1990近四十年的美國,在種族隔離政策已經明言取消卻仍暗濤洶湧的年代,遼闊的土地南方,在野鴨鎮這個黑人們透過代代婚配使得後代「就像持續加奶稀釋的一杯咖啡」,誕生了一對「完美」的黑人雙胞胎——膚色乳白、栗色眼眸、波浪秀髮——所謂的完美,竟是要如同白人一般。

受不了野鴨鎮狹隘的視野,她們決定逃離小鎮,過渡成為白人而彼此走向不同的命運。

廣袤的土地與時間長河中,橫跨三代間的生命,雙胞胎姐姐德茲蕾重回出生的小鎮,守護僅剩的一切,而妹妹絲黛兒則選擇去當了徹徹底底的白人。

一個是嚮往的化身,一個是認知自我的存在;一個攀至上流社會,看似幸福美滿卻終生得隱瞞自身秘密,一個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卻貧困而志不得伸。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那請好好接受那個樣子

《霸王別姬》裡不瘋魔、不成活的蝶衣,已然在下戲後的真實生活裡同樣扮演著他的虞姬,一輩子,本就是女嬌娥。

選擇成為白人的絲黛兒,從此認定再也沒有出生在野鴨鎮的她,取而代之是父母雙亡,抹去雙胞姐姐存在的獨生女。

你說絲黛兒演入瘋魔了嗎?倒也不,她仍清楚自己的軌跡,連之後已經不再相信她的女兒,遠離她到歐洲「尋找自我」時,絲黛兒也不斷地在心裡想著「要尋找自我不能只是在那裡等著,而得自己創造。得創造出自己想成為的人。」彷彿再再地對自我轉化成白人的過程喊話。

她還是得不斷的自我審查,隱瞞的過程早已烙印在她身體裡,彷彿本能,不斷檢視自己的行為是否是一位「上流白人太太」。

如果你所選擇的自我是不斷得透過謊言來催眠自己,讓它內化成真實生活,究竟這個創造出來的自我是真我嗎?

究竟自我可以被形塑,還是與生俱來?

你可以逃離小鎮,卻逃離不了血緣。不知為何,韋涅家的雙胞胎卻認為自己兩者都能做到。

命運總是那麼突如其來,姐姐德茲蕾嫁給了膚色更黑的人,生下了膚色黑到發亮的女兒茱德;而絲黛兒的女兒,想當然成為了養尊處優的白人大小姐。這雙胞胎之間的後代,卻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相遇了,甚至成為了在某方面互相吸引的朋友,直視彼此的匱乏。除了各自的情感難題,更得面對自家母親的祕密與不堪,在期望與失望之間擺盪。

但我卻也很難批判絲黛兒是錯誤的,畢竟這樣也如開頭所述落入了非黑即白的二分法。如同她直言:「變成白人是因為務實,務實到當時那個決定似乎理所當然到可笑的程度。如果可以當白人,何樂不為?」看完絲黛兒的抉擇後反思,寧願讓選擇變成自身,但同時希望,不要忘了自己的根。

此書首次出版彼時(2020)正好搭上了美國近年最大的黑人人權運動「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黑人族群在成長過程的自我塑造與書裡的對象形成強大共鳴,使這本書在美國直接掀起現象級的討論。

反觀我們多少也會循著主流價值觀來塑造自我,被家庭、朋友間影響,只為了更容易融入大眾。或許不同於膚色那般外顯,我們的塑造是更隱晦的,卻更容易植入自己的內心,然後告訴自己這才是你想要的。

在呼喊要好好做自己前,倒不如先接受你自己是誰。

責任編輯:潘柏翰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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