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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再見列寧》:我們如何與時代道別

文:曾友俞

故事在1989年到1990年的影評與時東德,是再見時代更迭的分水嶺,是列寧東德不再存在,所有人跟列寧(Lenin)說再見的們何歷史時刻。列寧是代道社會主義(這個時代所認知的共產主義)中的象徵人物,其所領導的影評與時布爾什維克黨發起的十月革命推翻帝國俄羅斯,創建了蘇維埃政權,再見開啟了直到90年代的列寧馬克思主義大型實驗。

東德——或稱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們何相對於西德——德意志聯邦共和國,代道是影評與時在二戰後納粹德國戰敗而於50年代,冷戰時依循不同政治綱領所分別建立起的再見不同國家。

這裡的列寧國家指的是民族性的,民族(Nation)不同於種族(Ethnic),們何是代道以認同而非血緣來界定群體的類別,所以像是朝鮮劃分南北、中國劃分東西,這裡需特別指明的是在中國的情況中更多是在黨派之爭,而國民黨並未以如同德、韓一般以前一政治體的領土作劃分,卻是在冷戰局勢中因應反共的國際局勢而被默許佔據福爾摩沙。

以柏林圍牆劃分出的是兩個不同世界,但這兩種不同世界對於彼此來說,另一邊都是「他者」,即便他們與我們說著相同的語言。制度,分化出了不同的人。

80年代的世界風起雲湧,在台灣也看得見的有如美麗島事件開啟了國家的民主轉型、朝鮮也發生了光州事變、東西德間的圍牆倒塌,這種種就如杭亭頓(Samuel Huntington)在書名所寫的是《第三波:二十世紀末民主化浪潮》。當然也有遺珠之憾例如共產中國的天安門事件是種逆流,但東西德的合併,順利形成的德意志聯邦共和國。

故事中的母親克莉絲汀,是個先生在冷戰時期逃離東德,留下她與兩個孩子主角艾利與其姊姊艾利安,她告訴他們父親為了女人而留在西德,於是他們作為單親家庭成長為人。在這段時間中,喪夫的克莉絲汀將所有生活都貢獻給共產主義,地位也節節攀升,但在1989年10月要前往慶典的場合中發現警察鎮壓的群眾中有著孩子艾利而心臟病發昏迷八個月。這段時間,她錯過了柏林圍牆的倒塌、錯過了世界足球盃、錯過了整個東柏林的變遷、錯過了整個世界在往前進。

醫師評定情況很糟她不會醒了,不過電影有趣的安排是,艾利在醫院母親病床旁巧遇上遊行中的邂逅拉和荷兩人戀愛時,母親奇蹟似的甦醒。原先已因應統一德國的所有環境,「全部」,都要回復原狀。

艾利要買母親過往愛吃的醃瓜、咖啡,但過往的食物配給商店都已清空而由邪惡資本主義商家進駐,於是只能買敗壞的商品再去垃圾場尋找舊玻璃罐來裝不同品種的醃瓜、只能把咖啡粉拆開再重新裝入舊包裝。這麼做的理由是醫師交代母親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以免再次引發心臟病而有生命危險,於是艾利以「這是為妳好」的出發點為母親處處安排、計畫。

甚至,只能母親的臥床需要些娛樂而要求電視時,艾利還必須找同事丹尼斯合拍影像,錄下圖書館所殘存東德時期過往的新聞以讓克莉絲汀觀賞。她不會發現嗎?丹尼斯說不會,因為這些新聞都差不多這樣,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共產主義的訊息封鎖怎麼可能有真正的「新聞」?

所以,當克莉絲汀的友人、同事、學生們都紛紛脫離共產體制原先所被嵌合的位置後,他們因著艾利的要求必須重新穿戴昔日的服飾、唱起昔日的歌曲、聊起昔日的話題。

good-bye-leninPhoto Credit: 《再見列寧》

而新聞總有播完的一天,謊話也有藏不住的時候,就像在房間裡的窗戶亮晃晃的就映入克莉絲汀眼離的是可口可樂的大布條,這如何可能被想像?這種叛國的行為可是禁忌,連想都不可能了,遑論還大大地、剌剌地掛在樓宇之間。

為了圓這個謊言,必須要有更多的謊言。必須製作假新聞,必須排出一場到可口可樂公司報導的假戲,甚至在「新聞」的剪接上再製造出可口可樂配方。來自於東德科學的謊言。

都是這樣的,所謂的「宣傳(Propaganda)」正是在公共關係上的意義爭奪行動,成功的宣傳成為歷史敘事,失敗的宣傳淪為謊言笑話。艾利其中的一個台詞是:說謊一開始很難,之後就很容易了。這是他在尋及生父時希望生父也配合這齣戲時所說,實際上一點也不容易。

電影的最後是母親吐露實話,在經過一段被矇眼前往小木屋之旅後說出了當年生父並非因姦情才離開東德,而是作為醫生的他被打壓過不下日子而出逃。

克莉絲汀其實也很想離開,她說出她作出了錯誤的決定待在這裡,一個閉鎖的世界,但那時是恐懼束縛著她,帶著兩個孩子申請簽證,若不是叛國會是什麼?畢竟對於極權主義而言自身就是恐懼的囚徒,再以恐懼囚禁所有的屬民,而作為國家體制所恐懼的是任何一個人都是潛在的叛亂份子。

拉荷告訴了她其實艾利在克莉絲汀清醒後所說的一切都是虛假,於是在她生命結束前她再次見到了艾利的生父後,艾利播放著他與丹尼士所錄製的假新聞希望不要給予克莉絲汀過大的刺激時,鏡頭上的克莉絲汀帶著理解的微笑看著艾利,而沒幾日克莉絲汀則在身體健康的因素下離開人世。

image-w1280Photo Credit: 《再見列寧》

這是個好的結局,是個艾利為了母親好,而母親知道他說了黃色謊言也在母愛的理解下會心微笑。因此並沒有在謊言之中結束生命。然而,有多少經過共產實驗的人是在謊言之中結束生命?例如烏托邦式的共產社會作為願景,多少人是在這樣的號召下流光所有血液?對比之下如同克莉絲汀一般擁有幸福結局的幾乎是絕無僅有,或許只有在電影中的虛構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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