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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與知》:細菌和植物都看似沒有心智,麻醉卻能讓它們失去「意識」?

文:安東尼歐.達馬吉歐(Antonio Damasio)

智力、感與心智與意識

以下會談到三個不太牢靠的知細植物智麻醉卻概念,而澄清它們代表什麼的菌和工作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首先是似沒識「智力」(intelligence),從所有活生物體的有心籠統觀點來說,智力意味著成功解決生存競爭所引起問題的們失能力。然而,去意細菌的感與智力與人類的智力之間差異甚鉅,精確地說是知細植物智麻醉卻差了數十億年的演化距離。可以預見的菌和是,這樣的似沒識智力及它們各自成就的範疇也大不相同。

人類的有心外顯智力既不簡單、也不渺小。們失外顯的去意人類智力需要心智以及心智相關的發展——感受和意識——協助。它們需要知覺以及記憶,感與還有推理。心智的內容是基於表徵物體和動作的空間繪成圖模式(spatially mapped patterns)。一開始,內容對應於我們在有機體內和周遭世界中知覺到的物體和動作。我們建立的空間繪成圖模式的內容,可以用心智檢驗。考慮特殊模式時,擁有心智的我們能檢驗模式的「度量」或它的「延伸」。此外,擁有模式的我們能用心智檢驗它們相對於特定物體的結構,並且反思(例如)這跟那個原始物體的「相似」程度。

最後,心智的內容可以操弄,意思是擁有模式的我們能用心智切分這些模式,然後以無數種各式各樣的方法重新排列這些部分,藉此產生新穎的模式。我們試圖解決問題時,尋求解決方案所從事的切割和移動就命名為「推理」。

有個便利的方法可指涉構成心智的心智模式,那就是意像(image)這個詞。我所謂的「意像」不僅僅是單指「視覺」的像,而是主要感覺通路所產生的任何模式:當然包含視覺的像,還有聽覺的、觸覺的和內臟的像。當我們在心智中創意地表演時,就是在使用我們的想像力(imaginations),不是嗎?

相較之下,細菌的智力是隱藏、非外顯的。觀察者完全看不到它的任何圖謀,最重要的是連擁有這種智力的有機體本身都看不到。身為沮喪觀察者的我們,唯一知道關於問題解決的是開始和結束,也就是問題和答案。至於那些有機體本身,我相信它們知道得更少!

據我們所知,擁有這種智力的細菌內部完全沒有東西能建構出表徵物體或動作的模式,而在它們的周遭或內部也完全沒有什麼與意像相似,因此沒有相似於推理的東西。不過,這種智力行為仍出色地運作著,根據的是作用場域小、不簡單且位在分子層級以下(在活生物體的生理基礎上)的清楚生物電計算。

為了清楚起見,現在可將這兩種智力的關鍵描述字眼分別對上這些:一個是隱性、隱藏、深藏、非外顯的智力;另一個是顯性、顯現、外顯、繪成圖、心智/有心的智力。儘管類型不同,但這兩種智力的出現是為了做相同的工作:解決生存競爭所引起的問題。隱性智力簡單、有效地解決問題。外顯智力就複雜許多,需要感受和意識。外顯智力讓生物體喜歡競爭,並且在過程中發明新的方法來做到這點。

我在非外顯與外顯智力之間做出的區別,其重要性很容易就被忽略。雖然有大量的生物之謎有待釐清,但外顯並不意味著「神奇」。外顯也不意味著完全得到解釋。只不過是在沒有顯微鏡或精細生物化學之類的東西輔助下,非外顯的機制就完全無法得見,更別說是弄懂事實的理論解釋;而另一方面,外顯的機制大部分可藉由追蹤意像模式的痕跡、它們的行動和它們的關係來檢驗。

我們之後會發現,外顯過程需要由生物體並在生物體內部建構和貯存意像模式。此外,同一個生物體必須有能力在沒有繁複科學技術的幫助下從內部檢驗模式,並且能相應地組織行為。

智力

隱性

顯性

隱藏、隱蔽

顯現

非外顯

外顯

基於胞器和細胞膜中的化學/生物電程序

於「表徵和相似」物體和動作的空間繪成圖神經模式;意像模式

細菌和其他單細胞生物受益於非外顯智力的卓越才能。另一方面,我們人類則是享有大上許多的特權。我們同時受益於外顯和非外顯兩種智力。我們依遭遇的問題所需使用其中之一或兩者兼用,甚至無須決定該使用哪一個。我們的心智習慣和心理活動型式為我們做出決定。

我先擱置一個相當棘手的議題:那些名為病毒的怪異、無生命調合物的智力。一旦病毒進入合適的活生物體,即使在它們的狀態仍是「無生命」的同時,從它們的永久性這個角度來看,它們的「行動」可說是非常聰明。如先前所述,這個情況自相矛盾,也是我們必須接受的難堪。病毒這種無生命的東西會聰明地行動,以便加速擴展它們潛在的生命製造貨物:核酸。

感覺不同於有意識也不需要心智

所有的活生物體,無論多小都有能力偵測(或「感覺到」)感覺刺激。感覺刺激的例子包括光、熱、冷、振動和戳刺。有機體也能對感覺到的東西做出反應,而反應的目標不是對準自身周遭的環境、就是自己身體(由包含它的細胞膜定義)的內部。

細菌有感覺的能力,植物也一樣,然而就我們判斷所及,細菌和植物都沒有意識。它們感覺並且對感覺到的做出反應;它們的細胞膜可以偵測溫度、酸度,或微推和微擠,而它們的反應可能是避開這類的刺激或(例如)遠離這類的刺激。細菌和植物都具有基本的認知形式和卓越的智力,但是它們都缺乏關於它們做些什麼的外顯知識,也不具有外顯推理的能力。它們怎麼能這樣?唯有以意像模式的形式在心智中表達出來,知識才能對有機體成為外顯,而外顯推理的能力需要心像的邏輯操弄。細菌和植物都看似沒有心智或意識。重要的是,細菌和植物都沒有神經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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