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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格》傳記:蘇珊現在安全了,家事法庭的法官說,「妳先生真的瘋了,孩子給妳了」

文:本傑明.莫瑟(Benjamin Moser)

鹽的桑塔珊現生代價

蘇珊在一九八六年發表了一個故事,篇名是格傳官說〈信的故事〉(e Letter Scene)。故事中有許多寫信的記蘇家事場景——塔姬雅娜(Tatyana)寫信給葉甫蓋尼.奧涅金(Eugene Onegin);一個日本男子在飛機墜毀前,從飛機上寫信給他的安全妻子——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她還放了一封自己的法庭信:當她抵達舊金山機場時,交給菲利普的法的瘋一封信。

她在一九五八年的妳先妳整個夏天都待在歐洲,似乎就是孩給為了避免這樣的對立。她在雅典時,桑塔珊現生神秘兮兮地通知她母親:她是格傳官說因為「個人因素,所以才延長待在那裡的記蘇家事時間——而不只是因為想要好好的看一下另一個美麗的國家」。或許她是安全又再一次地想要和海芮葉特重修舊好,因為她已經告訴蜜爾崔德她想要這麼做。法庭「我到加州的法的瘋時候——大概是九月一日吧,我想不會再變了!妳先妳——我想要立刻和菲利普攤牌。我所謂的立刻——就是我見到他的當天。不過接下來會怎麼樣呢?那感覺起來是個笨點子,大衛和我自己都要承受太多怒火和激動的情緒,然後我要一邊試著和他離婚,一邊還要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雖然菲利普後來宣稱他對信上所寫的事毫無準備,但是他其實也察覺到有什麼事正在發生。七月時——菲利普之前已經獲得柏克萊助理教授的職位,所以他當時住在加州——他寫了「一封又一封充滿恨意、絕望和自以為是的信。信中一直在談論我的罪過、我的愚蠢、我有多笨、我的任性」。大衛說:「如果他以為——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當她回到加州的時候,所有事都不會有問題,那他就是放縱自己沉溺在一廂情願的想法中。」

不過菲利普在寫給喬伊斯.法伯這位蘇珊在芝加哥的朋友的信中,確實是這麼寫的:「原來蘇珊的個性這麼頑固,心腸又這麼硬,先是把她的小秘密在歐洲藏了半年,然後在她終於回到可愛的丈夫和孩子身邊這快樂而美好的一天時,才爆發出來。」

不過,在她那天給他的信裡,其實已經寫得非常寬容了。她寫的是她對婚姻整體不滿,而不是責怪他。她講的只是如何「要在老舊、壞死的組織下長出」一個「新的自我——有創造力、有活力的自我——不過那樣的自我需要誕生成新的生命」。

我不想結婚,至少不是我(和你)所了解的婚姻狀況。我痛恨婚姻的排外性、占有慾——每一對夫妻都要與世界對抗,擔憂自己受到干擾、捍衛自己的利益……如果我(我是指我們)從一開始就對婚姻有不同的理解……或許如果我(我們)不是如此浪漫,如此愛上愛情這個想法。通姦、文明的協議、基於利害關係或同志情誼的聯姻——其實這些都一直在發生,也運作無阻。但我們不是這樣的,不是嗎?我們很膽怯、容易受傷,又一往情深……

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自我掙扎後必須重生的想法。她寫道:「我覺得體內有東西在強烈地召喚我;我想要自由。我也準備好要付出代價了——為了自由,讓自己痛苦。唉,我一定也讓你受苦了。」


這封信其實是在提議他們作出一個文明的協議。蘇珊提到菲利普和大衛、蘿絲一起「住在柏克萊的房子既漂亮又吸引人」。她還是很喜歡加州的溫暖。她的家人也住得很近,這或許有好有壞。還要考慮到大衛。雖然她之前寫給母親的信裡說了那些話,但是基於過度樂觀的誤算,她最後還是決定和菲利普一起留在柏克萊,離婚一事暫時獲得了解決。但是他們的關係很快地走向伍迪.艾倫式的世仇猶太人知識分子之間會發生的場景:只因為某個人想要保留過期的《黨派評論》,就在某個瞬間爆發了爭吵。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在某天晚上,當時蘿絲在準備她的「招牌菜」——炸雞。菲利普指控蘿絲想要毒害他,大衛記得:他那時候變得「極為歇斯底里」還「作出很嚇人的威脅」。蘇珊叫了警察,警察護送她、蘿絲和大衛穿過舊金山灣,到了聖馬刁(San Mateo),納特和蜜爾崔德當時就住在那裡。幾年之後,每當蘇珊講起這件事時,她總是會提到她在最後一刻才想起要拿走那隻被下毒的雞。他們坐在警車後面時把那隻雞吃了,當聽眾大笑時,蘇珊就會說:「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吃,而大衛很餓。所以當然我會想到要把雞帶走」。

菲利普後來承認他當時已經精神錯亂了。大衛說:「他真的非常、非常不好過。他真的是——照十九世紀的說法——怒髮衝冠。」大衛回顧他父親的人生時說,雖然菲利普的下一段婚姻維持了很久,但「他是一頭狼,對伴侶生死相依的那種人。我想他是真的愛她」。這件事讓蘇珊又回到她在十年前離開的家庭。她在聖馬刁附近弄了一間小公寓,重新和她幾乎十年不見的親戚們在一起。她和茱蒂絲再次熟絡起來,茱蒂絲不久前才剛從柏克萊畢業,現在則在舊金山灣區工作。茱蒂絲說:「她是如此痛苦,所以我想要讓她放鬆一點。我教她怎麼抽煙。那真是我做過最糟糕的一件事了。」

茱蒂絲並不知道蘇珊對女人有興趣,她借給姊姊一本著名的女同性戀小說,派翠西亞.海史密斯(Patricia Highsmith)的《鹽的代價》(The Price of Salt)。這本書的結局並不是同性戀以慘痛的悲劇作為代價,這在一九五八年的同性戀小說中,算是極為罕見的。許多女同性戀會覺得那本小說的表現手法極具同情心,讓她們很喜歡。但是它也描繪了她們生活中的某個面向,讓蘇珊覺得她是在「一個非常錯誤也很脆弱的時刻」讀到這本書。

書中的一名女性,卡蘿,正在與丈夫爭奪女兒的監護權,卡蘿的丈夫僱了私家偵探調查她是同性戀的證據。在那個年代,如果在法庭上提出這類證據,同性戀的小孩通常就會被奪走了,這是很可怕的,而《鹽的代價》之所以被認為有「快樂的結局」,也只是和當時的其他同性戀著作相比之下,它相對而言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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