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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長弓兵以寡擊眾的阿金庫爾戰役(下):實際上僅過了半小時,法軍最精銳的戰力就被消滅

  • 英國長弓兵以寡擊眾的英國役下阿金庫爾戰役(上):急需靠對外征戰,證明自身合法性的長弓亨利五世
  • 英國長弓兵以寡擊眾的阿金庫爾戰役(中):英軍布陣的實際狀況,向來是兵寡被消史家爭論的焦點

排布在兩翼的遠程射手與騎兵才是驅趕英軍長弓手的主力,以騎兵衝鋒拉開序幕;此外還有一支別動隊騎兵襲擊英軍陣後的擊眾金庫老營。但現場的爾戰狹窄顯然打壞了法軍的算盤;不但遠程射手排不上第一線,甚至大部分從騎都只能擺在最後方的實際上僅第三陣無所事事。

由於附近並不缺乏更適合展開兵力的過半場所,法軍最後的小時排陣之所以與當初所計畫的失之千里,可能是法軍因為總結以往失敗的教訓後,在最後一刻統帥的最精戰力首腦們決定打一場依靠縱深、純粹防禦的英國役下會戰,憑盔甲、長弓(弩手的兵寡被消)盾牌吸收英軍箭雨、耗完箭支後再行反擊,擊眾金庫比較靠譜。爾戰

於是形成會戰之初都等對方出手的狀態:雙方相距大約1000碼(914公尺)擺下陣勢,之後便從清晨等到晌午,乾瞪眼了4小時。但是比起法軍,兵力劣勢、補給斷絕、後繼無援的英軍更經不起等。上午11:00,亨利五世緊急召集諸將,說道「夥伴們,我們上」(Felas, let’s go),決定採取主動;英軍將士個個跪倒,親吻土地、咀嚼泥團,塵土成為人的一部分,正如將死之人也要回歸塵土。

在布陣之初射手們掄起斧錘,將隨身攜帶的尖木樁敲入泥中;此時長弓手們重新拔起插進土裡的尖木樁,配合中央甲士的步調緩步前進。戰場中央本是一片新犁過的田地,連日霪雨的關係一片泥濘,每一腳下去能踩進腳踝甚至膝蓋深,穿盔戴甲下馬步戰的騎士們拔步前進喘息如吼,不得不隨時停步緩過氣、重整隊形,終於跋涉到法軍陣前大約一箭之遙(大約300碼,274公尺)。長弓手們急忙將木樁敲進泥裡,重新削尖木樁對齊戰馬胸前,然後射出第一波挑釁的箭雨。

而同樣等了4小時的法軍卻早已鬆懈下來,許多人擅離陣列,不是餵馬遛馬就是取暖小憩,輕輕放過對方喘息未定的可趁之機,就沒想過英軍真地殺來。距離太遠,長弓手的第一波箭雨殺傷不大,但已起到誘敵作用。

法軍兩翼的騎兵還沒來得及把開小差的人馬全找回(右翼大約才湊齊了150名重騎兵)便倉促發起進攻,數量不足再加上地面泥濘,光滑的馬蹄鐵被底下黏膩的泥漿吸住,戰馬奔騰不起來,輕易給長弓手射退,極少數能衝到英軍陣前的也被木樁穿胸而過,被慣性帶著作完前空翻的騎士便被擁上的射手解決。這就廢了法軍兩翼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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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箭雨中朝長弓手衝鋒的法軍騎士

中箭狂奔的戰馬給中央列陣的法軍甲士造成了混亂。預料到英軍最終的失敗,大部分最有野心的貴族騎士們都搶著站前排拔頭籌插頭香,爭搶甚至引起了紛爭,少數騎兵的失敗還不足以否定勝利的前景。但沼澤般的地面又是另一回事;如英軍一般法軍甲士不但得在泥淖中掙扎前行,還得在長弓手黑壓壓射來、遮去日光的箭雨洗禮下低首俯身,以免長箭穿過頭盔覘孔插進眼窩。

隨著法軍逐漸逼近,長弓的破壞力也越來越高,射穿盔甲的慘況越來越多,即便沒射穿,撞擊力道也猶如鐵匠揮槌敲擊一般,回聲在頭盔內久久不去,震耳欲聾。為了步戰靈便,法軍事先將騎矛(lance)鋸短到5-6英呎(1.5-1.8公尺);有些人的手甚至被長箭釘在自己的騎矛上。

這是在最外側直面長弓手的結果,而法軍的密集陣形──為了避開、減輕英軍兩翼長弓手的火力,法軍最外側的甲士也拼命往中央擠──則使得法軍陣中前背貼後胸肢體相雜揉,擁擠到根本無法操持兵器。英軍火力逐漸將法軍正面削成如三叉戟一般,3個矛頭對準了英軍分成中左右3陣的甲士。

終於法軍還是熬過了火力的洗禮,迎頭撞上英軍的甲士,累積許久的壓力一次爆發,肉搏十分激烈,一度將英軍往後壓退一騎矛的距離。然而英軍甲士站在堅實的土路上,下盤穩當,不像法軍得一面使力一面小心地滑。

法軍事先準備的長柄戰斧、鋸短騎矛在面對英軍的原版騎矛時又有短不接長的尷尬,更別說剛跋涉而來氣空力盡還沒喘幾口,就得接戰等候多時氣定神閒的英軍,側面還被長弓手射住。法軍直戰鬥到第2陣的友軍也趕上增援,但沒能解決困境──側面的長弓射手持續輸出、將人驅往陣中緊逼,反而使得法軍陣中更加壅擠。

危急之際,亨利五世命令射手拋下長弓,拾起短兵(長弓手用來把木樁搗進地裡的斧、錘,以及倒臥戰場傷亡者手中的兵器)助戰;許多甲士奄奄一息,任由欺近的長弓手將匕首扎入盔甲的隙縫、或者掀起頭盔的護罩直插面門。

戰鬥如雄獅一般的阿朗松公爵(Duke of Alençon)率領著一夥人直取格洛斯特公爵(Duke of Gloucester)把他打趴,前來支援的英王也被敲了一腦袋,王冠被磕下一瓣,真的是差點要跪。孤軍深入的阿朗松公爵才發現自己陷入重圍,脫下頭盔、獻出手套正要認輸,隨即被盛怒的英軍砍倒在地。中世紀的戰場上貴族向來有主動投降拿贖金換自由的權利,也是士兵藉以致富的捷徑;此番戰鬥激烈,有的法國貴族投降不下10餘次,但大部分人則在討饒時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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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阿朗松公爵交手的亨利五世;背景的馬上騎士是虛構的,此時雙方都是步戰

人力體力快速消耗,法軍很快就失去了戰鬥的能量,屍積如山;有些人身上並無傷痕,純粹是推倒、絆倒、滑倒在地後被層層疊疊壘上身的同伴屍身、鎧甲堆壓,窒息而亡。法軍屍身竟堆到了一人高。

關於文獻中所描述的高與身齊的屍山,現代史家多有質疑,不過類似紀錄在中世紀其實十分常見──當一支軍隊陷入包圍或半包圍的狀態時,外圍的士兵很自然地往裡邊兒退後、閃躲、擠壓,就容易演變成陣中堆屍的慘況;當英軍兩翼的射手拋下長弓開始圍殲敵人,法軍本來就已經過度密集的陣形便同樣發生了推搡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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