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家亮教授（香港中文大學醫學院院長，腸胃肝臟科專科醫生，胃藥胃痛胃炎無關堅持身兼行政、多胃教學及診症工作，實與因走在前線讓他尋找改革方向，亦能身教學生，胃藥胃痛胃炎無關致力培育有醫德的多胃良心醫生）
「陳教授，我已經照了多次胃鏡，實與醫生只說有些胃炎。就連大腸鏡和電腦素描也找不出原因。胃藥胃痛胃炎無關嘗試了多種胃藥，多胃包括降胃酸、實與化胃氣、止腸痛等等，胃藥胃痛胃炎無關但都完全沒有作用。多胃」
「有些醫生建議我每年照胃照腸，擔心會變成癌症⋯⋯」
「有些醫生要我放鬆一點，但我不覺得自己情緒有什麼問題，如何放鬆？」
腸胃不適是最常見的問題，一項研究指出百分之二十以上的香港人有「胃病」。而不少市民及醫生熱衷檢查，根據某保險公司報告，香港每年用於消化內窺鏡的費用是全亞洲之冠。
其實大部分出現胃部不適人士的檢查結果都是正常的，根本不需要多次反覆檢測。「胃炎」是經常被濫用的名稱，為了找個容易解釋的理由，有些醫生把胃部一些帶紅的地方稱之為「胃炎」。但許多研究已指出這些所謂「胃炎」是沒有病理基礎，活檢組織化驗也找不到有病態，這些現象稱不上是病，也不是胃部不適的原因，更不會增加胃癌的風險。
那麼胃部不適是什麼原因？其實大部分人士的腸胃結構都很正常，卻是功能上失調所導致，但功能失調是否等於胃抽筋？胃氣脹？胃下垂？為什麼那些聲稱可以控制這些徵狀的藥物都沒有效果？
近年醫學研究指出，胃抽筋、胃下垂等根本不存在，很多人士的症狀是消化系統與大腦連接的訊息接收出了問題（brain gut axis）。要對症下藥，便先要讓病人明白「腦腸軸線」（brain gut axis）出現問題的可能性，以及採用藥物及其他非藥物方法去打斷這惡性循環，否則只會花上不少金錢及時間卻徒勞無功。
腦腸軸缐出現問題，其中一種情況就是我們的大腦不能過濾不需要的訊息，令我們受到不必要的滋擾。讓我作一個譬喻，在正常情況下，我們坐在椅子上，不會特別覺察我們的大腿被椅板頂着，正正是因為大腦已過濾這些訊息，免卻我們的認知受過度資訊影響。有些brain gut axis出問題的人不能夠過濾從腸胃發出的訊息，以往可以接受的飲食習慣或其他人可以承受的飲食，現在卻變得十分困擾。
現代人面對多種壓力和問題，腸胃就好像內的「第二個大腦」，向身體的主人發出警號。下回將和大家更深入地談談「腦腸軸缐」這個題目，以及治療方法。
傳統智慧告訴我們，胃痛的原因不外乎是胃酸過多、胃炎、胃氣脹、胃抽筋等等。近年研究卻發現以上的傳統智慧原來沒有確實的醫學根據。例如胃痛跟胃酸多少並無關係，又例如很多所謂「胃炎」的個案其實真正的問題與胃炎無關。
上文我提及「腦腸軸線」（brain gut axis）出現問題是導致胃部不適的源頭。我們的大腦與腸胃緊緊相連，每分每秒都有大量訊息經神經系統上下往來這兩個器官。因為大腦及消化系統彼此互相影響，而腸胃擁用超過一億個神經元（neuron）及三十多種腦神經傳遞物質（neurotransmitter），比脊髓神經更複雜，所以腸胃是人體的第二個大腦，假如這「兩兄弟」不協調的話，我們的身體便會產生很多腸胃及情緒上的不適。在正常情況下，大腦不會讓我們察覺到從腸胃接收的過億個訊息，使我們落得清靜，正如我們平日不會留意到自己正在呼吸及心跳的道理一樣。
可是「腦腸軸線」有問題的人士，這個保護功能因種種原故失效。沒有這個生理「關閘」，過多不必要的腸胃訊息便湧上大腦，同時間我們的大腦把來自腸胃的訊息扭曲，令我們感到很多難以解釋的徵狀。有時候大腦對這些訊息作出過度反應，引致我們的腸胃出現異常的蠕動。所以大腦及消化系統的不正常互動才是腸胃功能失調的主要原因。
正因這些徵狀是源於腦神經傳遞物質的傳送、接收及分析出現了問題，所以利用內窺鏡、影像掃描或病菌培植往往都找不出真正的問題根源。但是為了找一個較容易向病人解釋的理由，於是「胃炎」、「胃抽筋」、「胃酸過多」、「感冒菌入腸」等似是而非的名稱便經常被濫用，成為腸胃不適成因的「代罪羔羊」。既然腸胃不適的原因跟胃酸或發炎無關，所以常用的胃藥包括胃酸抑制劑、化胃氣藥、抗生素等往往沒有明顯作用。
雖然現今醫學還沒有成功研發針對「腦腸軸線」的藥物，但不少研究指出某些腦神經及精神科藥物可以終止「腦腸軸線」失衡的惡性循環、減少不必要訊息的接收及訊息扭曲。可是這些藥物必須經醫生小心評估後，因應每個病人的情況使用。不是每個病人對同樣的治療都有相同的效果，一些藥物對病人甲十分見效，但用在病人乙身上卻可以引起副作用，醫治腸胃功能失調極需要個人化的治療。
越來越多現代科研指出腸道微生態是「腦腸軸線」的關键，利用總體基因學（metagenomics）及代謝組學（metabolomics），發掘掌管健康及疾病的微生物標記（microbiome signatures）或代謝物（metabolites）是未來醫學發展的新領域。
文章獲作者授權轉載，原文看作者Facebook（上、下）
（標題為編輯所擬，原標題「胃藥治不好的胃痛」）
相關文章：
- 零距離科學：微生物助人類免除疾病？
責任編輯：Alvin
核稿編輯：A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