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典般的攝影風格引發熱議，為滿島光拍攝《費加羅》中國版封面的攝影師高橋恭司是誰？

文：古家萱

近日，邪典日本演員滿島光分別登上了《VOGUE》台灣版及《費加羅》中國版雜誌封面，攝影誰由於截然不同的風格費加封面造型及攝影風格，兩組封面照片被不少人拿來比較，引發影師並在各大社群上掀起了正反兩極的熱議討論。

仔細觀察兩本雜誌的為滿封面，《VOGUE》台灣版由攝影師鍾靈掌鏡，島光的攝在《First Love初戀》正夯時，拍攝拍攝了一系列細緻、羅中純真、國版高橋恭司充滿初戀感與有著動人眼神特寫的邪典照片；而《費加羅》中國版找來日本攝影師高橋恭司操刀大片，圖中的攝影誰滿島光將短髮向後梳起、把眉毛染成極淺的風格費加封面顏色，甚至還露出了一點法令紋。引發影師

兩組照片放在一起，多數網友認為《費加羅》中國版在這次的封面呈現上表現不佳，有人問「到底是誰把滿島光拍成科目三？」也有人說「滿島光拍完這組應該改叫滿倒霉」，整體評價偏向負面。

不過，若先撇開主觀的審美好惡，令人更好奇的是，「一本有預算請到滿島光拍攝封面的雜誌，為何會交出這樣的拍攝結果呢？」而這可能要從這次負責拍攝的攝影師說起。

為滿島光拍攝封面的攝影師：高橋恭司是誰？

這組有著許多爭議的照片是在日本的上野公園的不忍池拍攝，妝髮部分則由滿島光曾多次合作、並曾為影集《First Love初戀》、《派對咖孔明》等作品打理角色衣著的造型師Babymix負責。

掌鏡的攝影師高橋恭司，自1990年代起便一直活躍在《Purple》、《MARCO》等時裝雜誌上，他曾拍攝過的對象包括音樂家坂本龍一、Björk、資深演員北野武、近年正當紅的門脇麥等人，過去也曾多次與滿島光合作，內容包括登上《婦人画報》、《Valentino 銀座》以及《費加羅女士》日本版的照片，可說是一位經驗及資歷都相當豐富的攝影師。

不過，不同於我們所習慣、符合主流審美的「漂亮照片」，高橋恭司向來以「叛逆」、「異端」、「不刻意討好讀者」的作風聞名。他曾多次在採訪中表示，希望能透過自己的作品，打破藝術和商業攝影之間的界線，如果能讓讀者察覺到其中的違和感，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去年五月的一次採訪中，高橋恭司也說明了自己對於當今媒體與社群上各類影像氾濫的想法：「我們現在進入了一個大量資訊都被分類的時代，這使得觀眾很難掌握作品中的不適感，新的魅力和意識都漸漸消失了……」他表示，比起特定風格的音樂、影像，自己其實更喜歡沒有明確意義或流派的事物，而比起認識各類專家，他更享受在採訪中，與喜愛藝術的讀者交流、激盪的過程。

這組爭議照片是在拍什麼？

本次由高橋恭司為《費加羅》中國版拍攝的照片，是該雜誌2024年一月號的封面，編輯在官方微博中以「沒有眉毛的滿島光」為小標，寫下：「戲裡戲外，滿島光都散發著一份只屬於她的鬆弛感和率真，以及對自我認知的清醒。而這種隨性自然的性格，在滿島光看來正是繼承自奶奶，在拍攝現場她也笑稱本次的造型非常像奶奶：『細得像線一樣的眉毛，大紅的嘴唇，比誰都樂觀，比誰都花俏張揚有個性，人生舞台上卻一直默默藏在幕後，支持著家人。」

雖然不確定滿島光是否真如編輯所描述地如此喜愛這次的造型，但從此番「非常像奶奶」的敘述中，我們多少能夠感受到此次的造型並不全然是翻車，而是某種程度的有意為之。而高橋恭司也在他的Instagram上分享了這組作品，並寫下：「我拍了一張喜歡的照片，非常快樂。」

雖然無論是在台灣或是中國，這系列照片都未能得到廣泛的好評，但仍有不少時尚產業相關人士出面幫忙解釋，認為所謂的「主流審美」是在一系列電影、媒體、雜誌的養成下形成的，雖然這樣的結果能讓品牌找到一個最能囊括眾人喜好的切入點，進而拍攝出最有效益的廣告，並讓消費市場得以運作，但也抹煞了其他在此同溫層外的作品。

部分人士也認為，時尚雜誌的本質應是提出概念進而引起討論，甚至要給出一些令人感到不適、進而引發思考的東西，而非一昧地以安全、漂亮、舒服的事物討好讀者。

如同邪典電影般的攝影風格，你看得懂嗎？

這次的事件也讓人聯想到德國攝影師Juergen Teller為《W》雜誌拍攝的封面。該組照片的拍攝地點選在洛杉磯一處簡陋的街道環境中，LaKeith Stanfield、Taylor Paige和其他幾位名人在一顆平凡無奇的大樹前擺出姿勢，而Nicole Beharie爬進雜貨店的購物車裡，Steven Yeun則蹲坐在路邊一張折疊椅上。

該系列照片在釋出之後隨即引起廣大網友的反彈，許多人質疑攝影師根本沒有用心拍照，紛紛表示「連我媽都拍得比他好」。但事實上，Juergen Teller自從業以來便一直以如此的拍攝風格聞名，他被認為是「反名人」的代表之一，試圖在照片中揭示「富人和名人與我們其他人一樣，都有缺陷、弱點和難以掩蓋的虛榮心」，並以全新的角度詮釋所謂的「時尚」。

這樣的做法在那個「只有喜愛時尚的人會購買雜誌」的時代或許可行，但到了社群媒體當道的今天，這樣的畫面無可避免地在各種不同的平台與群眾之間被分享、流傳，在創造驚人流量的同時，也引來巨大的批評聲浪與質疑。

這樣的結果不禁讓人思考，在人人都能用手機拍照、套色修圖上傳到社群媒體的現今，所謂的「美」是否長出了如一言堂般的既定樣貌？而時尚雜誌是否又有義務向讀者解釋攝影師的背景及創作脈絡，好讓人們對熟悉事物外的風格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