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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盲點思維》:我們得不到時常常「酸葡萄」,而它的近親是「甜檸檬」

文:茱莉亞.蓋勒芙(Julia Galef)

安慰:避免不愉快的零盲情緒

我們尋求用來描述這個世界的安慰性敘述,並選擇不要太仔細地審視現實。點思得不到時的近一切都是維們最好的安排。人們會得到報應。常常夜越黑,酸葡星星就越亮。親甜

在伊索寓言《狐狸與葡萄》(The檸檬 Fox and the Grapes)中,一隻狐狸看到一根他搆不著的零盲樹枝上掛著一串多汁的葡萄,就因此斷定反正這串葡萄是點思得不到時的近酸的。當我們得不到想要的維們東西時,我們也會運用類似的常常「酸葡萄」推論法。當一個人和我們有過一次美好約會卻不回電時,酸葡我們可能就會覺得反正那個人很討厭。親甜當一份工作機會從指間溜走時,檸檬我們可能會認為「這是零盲最好的結果;反正工作時數應該會很長」。

酸葡萄的近親是甜檸檬:當一個問題看似無法解決時,我們可能會試圖說服自己,我們的「問題」實際上是一種祝福。在人類歷史上,一直到最近,難以忍受的疼痛都是分娩過程不可避免的一部分。由於我們對此無能為力,許多醫生和牧師都認為疼痛是件好事,因為它能促進靈性成長和性格優勢(strength of character)。1856年,一位產科醫生向人們保證:「分娩的痛苦是上帝分配的,這是不容置疑、最明智的做法。」

如今,既然已有了硬膜外麻醉(epidural anesthesia),我們就不再堅持那甜檸檬的甜度了。但我們仍對衰老和死亡持有相似的看法:它們是美麗的,它們賦予生命意義。利昂.卡斯(Leon Kass,美國小布希總統任命之「總統生物倫理委員會」主席)認為:「也許死亡不純粹只是一種惡,甚至可能是種祝福。」他認為,也許我們感受到愛的能力,取決於我們是否意識到生命的有限性。

令人感到安慰的事情並不總是樂觀的,有時還恰恰相反:正因毫無希望,所以你最好也不用擔心。如果你正努力掙扎、勉強應付一門很難的課,很容易會誘使你得出這樣的結論:「這根本毫無意義的。我的表現永遠無法好到把我的分數提高。」在放棄的那一刻,會讓人感到愉快的解脫。或者你也許會認為,沒有必要為可能的未來災難(比如地震或海嘯)預做準備,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煩惱。「大多數人都會攤了攤手說:『這就是命運,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研究災難準備心理學的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社會學教授艾瑞克.克林南柏格(Eric Klinenberg)如此表示。

自尊:自我感覺良好

各種各樣的信念都可以用來捍衛我們的自我,因為它們在某種程度上與我們的優勢或劣勢有關。如果你的書桌上總是堆滿了書和紙張,你可能特別容易接受「凌亂是創造力的標誌」這個說法。倘若你時間上許可,且有可支配的收入供你頻繁旅遊,你可能會認為「若還沒見過這個世界,你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全方位的人」。假如你在升學考試中表現不佳,你可能會特別贊同「標準化考試不能衡量你有多聰明,只能衡量你有多會考試」這樣的論點。

時間久了,我們對世界的信念會隨著我們的成績紀錄而調整。1990年代末有一項研究追蹤一群大學生在校四年的表現,記錄他們的自我形象、成績,以及他們對成績重要性的看法。隨著時間的推移,成績比預期差的學生得出的結論是:「成績畢竟沒有那麼重要。」

你的自我形象甚至塑造了你關於世界如何運轉的最基本信念。窮人較相信運氣在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而富人則傾向於相信努力工作和天賦才能。當經濟學家羅伯.法蘭克(Robert Frank)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專欄中寫道,運氣是成功的一個重要(雖然不是充分)因素時,《福克斯財經新聞網》(Fox business)評論員斯圖爾特.瓦尼(Stuart Varney)勃然大怒。「你知道我讀到這句話的時候有多侮辱人嗎?」他問法蘭克。「35年前我一無所有來到美國。我想,藉由努力工作、天賦和冒險精神,我已經讓自己有所成就,而你卻在《紐約時報》上寫道,這是運氣。」

為了自尊而進行的動機推論並不總是意味著相信你很聰明、很有才華,每個人都喜歡你。心理學家將「自我提升」(self-enhancement)和「自我保護」(self-protection)區分開來。前者指的是用正面積極的信念來改善自我,後者指的是避免自我受到打擊。為了保護自己,你可能寧願把自己往最壞的方面想。

在一個熱門影片中,YouTube影片創作者娜塔莉.維恩(Natalie Wynn)稱之為「受虐認識論」(masochistic epistemology):任何會傷人的,都是真實的。該詞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正如一位觀眾所評論的:「假設人們認為我沒有魅力,要比我期望別人認為我漂亮、但其實他們並不以為然,感覺會更安全些。」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零盲點思維:8個洞察習慣,幫你自動跨越偏見,提升判斷能力》,天下雜誌出版

作者:茱莉亞.蓋勒芙(Julia Galef)
譯者:許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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