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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高盛的金錢與仇女人生》:你應該要在辦公桌旁努力工作,而不是擠乳

文:傑美・菲奧雷・希金斯(Jamie Fiore Higgins)

工作育兒難兩全,高盛工作升董事遺憾未果

我們的錢與雙胞胎艾比和貝絲足月出生,健健康康。仇女我有好幾個月都在讀懷雙胞胎要注意的人生事項和所有相關風險,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沒有併發症,應該他們也不用進新生兒加護病房,桌旁真是努力讓我太感恩了。

在最初的擠乳幾個星期,我對於我和丹恩創造出來的高盛工作小生命感到萬分驚奇。他們這麼小,錢與好像我小時候玩的仇女洋娃娃,手指和腳趾都好纖細。人生我發現自己可以抱著他們,應該花上好幾個小時就這樣看著,桌旁但我也擔心會不會我沒注意到的努力什麼事出了錯。

我讀到的資訊說雙胞胎常會出問題,發展也比較慢,有時候差別非常細微,一開始不會有人注意。我就像老鷹一樣銳利地看著他們,把他們的睡眠模式、大小便和喝了多少母奶繪製成圖表。

「潔美,」丹恩說,「親愛的,寶寶很好,正常的不得了,你要放輕鬆。」他當場逮到我用手指上上下下摸艾比的脊椎看看有沒有彎曲。我根本不確定年紀這麼小有沒有辦法偵測出脊椎側彎,我只想要預作準備,不要像我爸媽過去那樣被壓垮。

十二歲時,醫生就告訴我們如果要保我性命的話,就要動脊椎手術。我們要從德拉瓦的醫院返回紐澤西時,我爸開車,我媽一直在看她拿到的醫囑。

「親愛的,你戴上耳機吧,」我媽說,「那會讓你忘掉這一切。」我坐在後座,椅子聞起來像是我爸的香菸加上冬青樹空氣芳香劑的味道。我戴上耳機,但沒有按下播放鍵,反而是往前傾,想聽聽我爸媽說什麼。

「沒事的,湯尼(Tony),」我媽說,「我們有點保險。」我盯著爸爸的後腦,他的脖子曬傷了,上面有一些亮亮的紅色區塊。「我知道,安姬(Angie),」爸爸說,「但這只是開始,光是自付額就好幾千美元,之後我們還需要請假陪她動手術和復原,到時候我們沒有收入,還得外食並付旅館費用。動完手術之後她要做物理治療,花錢花個沒完沒了。除此之外,還有湯尼和珍妮的大學學費。」

我蜷曲成一顆球,嗅著已經滲進絨製椅墊的煙味。「請記住,這是脊椎手術,」我爸補充,「跟割掉扁桃腺不一樣。」

我父母不僅懷抱美國夢,他們就是美國夢的具體實現。他們靠自己念完大學,努力工作,帶著整個家族脫離他們一出生就面對的貧窮。之後,由於壞DNA的隨機分布,我的脊椎側彎,讓他們很可能失去一切。我俯視艾比和貝絲,如今我更懂爸媽犧牲了什麼,以及為什麼要這麼做。寶寶好脆弱、好依賴別人,也好信任這個世界。我會竭盡所能地保護他們、養育他們、照顧他們,包括吞下一切痛苦繼續留在高盛。

我和丹恩檢視我們的「財務自由試算表」,雖然我們存了很多錢,但我還是怕不夠。我自己在表上加了很多要存的項目,使得最後的總目標值更高。我很害怕結束這場高盛競賽,因此一再把終點線往後挪。

多年來,我一直聽到別人說進高盛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機會、我再也賺不到這麼多錢、我只能從高盛離職一次、沒有高盛的名號我什麼都不是。我已經接受這些說法,喪失了出走的能力,擔心前腳剛踏出去就後悔了。我要養這兩個女兒,新的家庭責任也鞭策著我,我的興趣與夢想擺在女兒的後面。

我可以休四個月的家庭照護假,但這當中我大部分日子都有和麥克通電話。公司的政策是,工作不應該「插入」育兒時間,根本就是假話。我女兒出生也沒有擋下金融危機,因此我登入系統處理工作、參加視訊會議,每天都和比特聊一下業務。我覺得,如果我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和地位,必須這麼做。其他女性也是這樣。

我想到有一名女性員工分娩當下還接到公司來電,另一位生完好幾個星期之後感受到壓力返回工作崗位,她剖腹產的傷口才剛剛癒合。她們不想做,但覺得自己不得不,因此對經理說沒問題。還有麥克,他因為尼克每天早一個小時離開就把他視為兼職員工,並扣他的薪水,我這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不在辦公室,他會怎麼想我?

我準備重新回去上班時,最重要的事就是托育我的女兒。丹恩剛剛才開始創辦自己的資訊公司,無法照顧他們,我媽媽剛剛退休,我們拜託她來照顧孩子。我當然有付錢給她,我賺的錢夠請保母,已經退休的她也需要多賺點錢。

此外,從前,外婆是我的全世界,我媽工作時是她來照顧我,我媽來照顧我女兒感覺上是最自然、也最適合不過的事了。雖然我不想離開女兒,但我很高興能把她們安全地交託在她手裡。

接著考量的是餵母乳的問題。我從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想餵母乳。高盛有哺乳室,占地一整層樓,有醫院等級的擠乳器、私人置物櫃、全套廚房用品,以及二十四小時提供服務的哺乳顧問。我會想念兩個女兒,只要我去擠乳,我知道我會感受到和她們心心相連。

我復工之前幾天,麥克打電話來。「人力資源部通知我說你登記要使用哺乳室。這會有問題。」他說,「你難道不想成為常務董事了嗎?你要在辦公桌旁努力工作,而不是擠乳。」我坐在我家起居室的扶手椅上,兩個孩子在我旁邊的雙人旅行用嬰兒床上睡著了。我的四肢很沉重,好想爬進去和他們一起睡。潔美,其他人想要你的工作想死了,我咬著唇對自己說。「好,當然,」我說,「那是我想要的。」

「你會想要盡早回家,」他說,「如果你還要花半天擠乳,那就得補足這些工作時間,那你就看不到女兒了。」他說的對。順利時,我要到晚上七點才能到家,如果我還要補上擠乳的時間,我可能要到八點之後才能到家,這表示我一整個星期都看不到女兒醒著的樣子。我注視著家裡的玻璃滑門,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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