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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偏見與歧視》:文化性的種族主義似乎只建立在觀念上——對黑人根深柢固的偏見

文:艾斐然(Philomena Essed)

文化性種族主義

文化性種族主義——有時稱作意識形態上的種族主義——和媒體上所表現出的黑人形象有關,這些媒體包含書籍、種族族主雜誌期刊以及遊記文學,偏見既透過語言本身,與歧義也透過宗教、視文上對藝術或是化性乎只黑人文化慶典來傳遞。文化性種族主義其來有自,種柢固的偏而且在社會中先於其他形式的建立見種族主義。它的觀念根深核心就是「文明的」白人對立於「野蠻、未開化的」有色人種。文化性種族主義涉及到從「我們」心理(民族自我中心主義)跨到下一步,種族族主認為黑人文化、偏見風俗、與歧義價值觀或是視文上對不同種類有色人種的「本性」都很低下。文化性種族主義的化性乎只黑人早期表現裡,對應於北歐人的粉紅色或白晳膚色,直接把深色皮膚和「黑」以及「醜陋」聯繫在一起。

16世紀當白人首次遇上了非洲的所謂的「黑人」(Negroes),這種聯繫馬上就確立了。對這件事的合理解釋是傳統上「白」(荷蘭語blank)的觀念和「良好、純潔」有關,而「黑」則與「惡壞、骯髒」有關。(荷蘭語blank——如同英文的「white」——有這些含義:明亮、乾淨、純潔。)白人自認比其他人種要更文明,不論他們是不是原住民、亞洲人或是非洲人。「印第安人」被認為是「野蠻人」主要因為他們的宗教和文化,與之相對的是,在「黑人」的例子上,「不夠文明」和「黑色」膚色被捆綁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對歐洲人來說,他們在外遊歷的國人送回來的旅遊文學,對於他們了解世界上其他地方人們的生活方式是很重要的訊息來源。「未開化的原住民」的印象就是這樣藉由在地球上四處航行的荷蘭人送回給他們的母國。

我們從《世界與人民》(De aarde en haar volken)這套滿載遊記和許多作家感想的期刊裡,可以看到一些例子。以下的文字中關於一些情節的引述出現在19世紀末,道出其他種族族群的「本質」。

「能發生在鑽石田裡最糟糕的事情就是黑人的盜竊本性」,一個女性在她南非遊歷的回憶錄中如此寫道。一個荷蘭男性從「遙遠的印度」寫信回家,談到大象無比的「愚蠢」,愚蠢到牠居然接受野人的控制。「一個微不足道的野人,比較之下,他……相當明顯地智商低過大象,讓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一個從埃及傳來的故事中,我們讀到「單純又天性良善的歐洲人」;而一篇來自巴勒斯坦的故事裡提到一個「本質上毫無紀律又異常暴躁」的族群。來自海地的一篇憤怒的報告中指出,「有色人種和黑人的可憐酋長被那些平等和自由的空洞口號弄得很困惑,搞不清那些有關人權的胡言亂語。」(這裡說的是1780年代末法國大革命對於海地事務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最後,當提到中國的「千木夫人」(Mistress Senki),她被說成「確實是個美人……就中國女人而言」。

到了19世紀,旅遊文學也開始具備半淫穢的功能。年輕的白人男性給他們在法國、比利時和德國的朋友和家人寄上印有裸體非洲女性在殖民地印製的明信片。美國出版的雜誌,例如《國家地理》,開始出版裸胸的非洲女性的照片,或是其他非西方國家的幾乎一絲不掛女性的照片。

當我們看到兒童讀物中灌輸給兒童的觀點時,對有色人種的種族主義(和性別歧視)描述現在已經過時、該走入歷史的這種空洞希望就煙消雲散了。當然羅琳.芮德蒙(Roline Redmond)分析超過100種兒童讀物——差不多有65種都是在1960到1970年代之間寫就,所以可以說是當代兒童(譯註:1980年代)的學習材料——她得出這樣的結論,對於黑人的描述往往都是負面、詆毀而且帶有種族歧視的。她所分析的材料裡面包含了荷蘭文的書刊,以及大量原來在美國和英國出版然後翻譯成荷蘭文的書籍。

她還給出了強有力的例證。例如,透過對比雪白色的桌布或是襯衣的亮白色來強調非洲人的深色皮膚。其中的含義是深色的皮膚是「乾淨」的相反義。黑人也徹底被當成醜陋的:「醜到不能看:塌鼻子加上大餅臉。」此外反覆出現的還有他們對於白人卑躬屈膝的模樣。黑人被表現成懶散、好鬥而且不穩定——黑人天生愛哭而且喜怒無常。當人們嘲弄黑人,不會叫他們「兔崽子」或是「婊子」;反而,說出口的是種族歧視的用語:「醜八怪黑仔」(lelijke zwartkop)、「黑面仔」(roetmop)或是「黑煤煙渣子醜玩意兒」(lelijke roetzwart ding)。把黑人和動物特徵以及動物本身牽扯起來的事常常發生,猴子就是最常見的。

此外,黑人被當成因為不能使用語言因此很難溝通的野蠻人或是食人族。另一方面,白人是探險者,將文明帶來這裡。

這般的種族主義形象廣被人民大眾所接受。甚至是紐伯里文學獎(Newberry Award)得主寶拉.福克斯(Paula Fox)的《月光號》(The Slave Dancer)裡面也有種族主義的用語。這本書深受好評,但是作者用了這些侮辱黑人的詞語,用「黑仔」(niggers)來說非洲人,說非洲「就是深不見底的一大袋黑人之外啥也沒有」。理解了上面這個觀點,那首茲瓦迪.皮耶特(Zwarte Piet,荷蘭聖誕老人傳說裡聖誕老人的黑僕)的歌裡會這麼說也就不足為奇了:「我或許黑得像煤煙渣子,但我很善良。(I may be black as soot, but my intentions are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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