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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東京審判》:日本軍國主義頂級智囊,因為一巴掌而逃過刑罰?

文:艾瑞克.賈菲(Eric Jaffe)

「甲級戰犯—判定精神正常—所謂精神錯亂乃係偽裝」

——美國中央情報局有關大川周明的逃離個人記錄,一九五八年七月二十五日。東京頂級

大川周明在1946年5月3日被帶到法院提審時,審判完全就是日本個瘋子的模樣。從巢鴨監獄載運犯人的軍國囚車於當天早上8時30分抵達,大川進入法庭時,主義智囊足登傳統的因為「下駄」(日式木屐),庭警要求他脫下那雙有點聒噪的巴掌木屐,他索性連身上穿著的而逃黑色短外套也脫下,露出裡面看來像是過刑睡衣、皺巴巴的逃離淺藍色衣衫。大川周明坐在兩排被告席後排靠中間的東京頂級位子,正對面則是審判國際法官席。他的日本前方坐著東條英機。東條英機招牌式的軍國禿頂和圓框眼鏡異常顯眼,他穿著繫腰帶的棉布短外套,面露一臉聽天由命的嚴肅表情。所有被告中,只有大川周明與眾不同,完全沒有那種場合該有的拘謹,他穿著寬鬆睡衣的模樣,甚至讓人覺得好笑,就像一個夢遊者不小心走入一場肅穆的葬禮,或者是個小丑闖入教堂的景況。

一般人都把二次大戰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戰犯的審判稱「東京大審」,也有人將之稱為「日本的紐倫堡大審」。不管稱之為何,其目的都如同紐倫堡大審為納粹德國拉下帷幕一般,也要為帝國日本拉下法律跟道德的帷幕。

當時盟軍將28名最需要為二次大戰侵略行為負責的日本人以戰犯名義起訴,其中在日本於1941年12月偷襲美國珍珠港時擔任內閣總理大臣的東條英機為眾所矚目的首要戰犯。其他同時列為戰犯的包括三位前任內閣總理大臣,幾位陸軍大將、海軍大將、陸軍大臣、海軍大臣及其他內閣成員,另外還有兩名駐外大使、一名天皇御前顧問。東京大審把前述這些人稱作「軍國主義犯罪集團」。

除了穿著睡衣外,大川周明在這個「集團」中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是整個集團中唯一的平民,既無政治職務也不曾在軍中服務。當時,盟軍檢控團隊中的部分人認為,大川周明是為整個日本帝國主義穿針引線的靈魂人物,他們正企圖證明大川是這麼一個人。其中一位檢控官將大川周明描述為「激發所有(日本帝國主義)陰謀的火星塞,他從頭到尾牽涉在內,時間上也貫穿了涵蓋本案的整個時期」。

東京大審正式開始前,還有一位派駐日本的情報人員指出,他認為大川比東條更應該被起訴,「他(大川)才是真正的核心」。大川確實被視為日本軍國主義的頂級智囊,亦即他才是真正指導日本意志的那個人。

國際軍事戰犯法庭設在東京都市谷區近郊,那裡是個高地,可以俯瞰被炸成廢墟的東京市區。這座三層樓的建築在戰爭期間是日本陸軍總部,有趣的是,它的外觀看起來還真像一座碉堡。當時工人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進行審判前準備工作,法庭大堂裡鋪上木質板壁,室內照明全部重新安裝,大堂裡的包廂改裝成容納傳譯員的玻璃封閉空間。室內共有一千個座位,每個座位都連結上三個頻道的翻譯系統,有英語、日語、俄羅斯語供選擇。

1946年5月3日上午11時13分,法庭大堂的木門關閉,宣告審判程序開始的鈴聲接著響起。主審法官威廉.韋伯(William Webb)似乎想讓東京大審擺脫紐倫堡大審的陰影,並且能夠擁有自己的光芒,他在宣讀開審宣告時說道,「這是一次歷史上最重要的罪犯審判」。

由於尚有兩位被告未到庭,韋伯宣布開審之後隨即休庭。當天下午2時20分,兩名被告終於到了,法庭正式宣讀起訴書並宣告審判將如何進行。帶著白色頭盔的憲兵在法庭四周戒備,他們的指揮官奧伯瑞.肯沃西(Aubrey Kenworthy)站立在被告席的正後方。就在法庭書記官複誦那長達55條的起訴狀時,大川周明開始顯得有些焦躁,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不時低聲嘟噥一些胡言亂語,並且騷擾坐在他右邊的另一被告松井石根,以及左邊的平沼騏一郎。之後大川周明解開「睡衣」的鈕釦,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並不斷翻動滑下肩膀的衣角。他不時雙手緊握,好像是在禱告,但突然又鬆開,就這樣不斷重複這兩個動作。

當天下午3時30分左右,書記官唸到第22條訴狀,大川突然起身站立,臉上帶著事後某些記者在報導中所描述的「邪惡笑容」,伸出他那瘦長的臂膀,往前方東條英機的禿頂上沒頭沒腦地拍了一巴掌。原本低頭專心細讀起訴狀的東條大吃一驚,轉過頭來看到肯沃西上校已經壓制住大川周明瘦削的肩膀。主審法官見此情況,立即宣布休庭15分鐘,新聞影片攝影記者威廉.卡提(William Carty)立即趨前拍攝東條英機當時的狀況。也就在這個當下,大川周明掙脫了肯沃西的掌握,於鏡頭前又往東條的頭上呼了一巴掌。

這個突發事件,立刻在法庭內引起騷動及竊竊私語。主審法官韋伯敲槌下令法庭肅靜。當時在場的人事後指出,當戴著白色頭盔的憲兵把大川周明拖出的時候,他仍然喧鬧不休。另一些人則指出,大川周明當時很明確地喊道,「這是鬧劇的第一場次!」,似乎他是在對一場精心謀劃的審判鬧劇進行抗議。若干年之後,大川周明回顧當時場景時表示,他對旁聽者把一場審判秀當作一件公義之事相當惱火,一時衝動就往東條英機的腦袋上呼巴掌,藉以粉碎法庭內那種可笑的肅穆。

只不過當天再度開庭時,大川周明的表現完全不像他自己口中描述的那般冷靜計算抗議動作。他光著腳,一個人被安置在距離東條和其他被告有段距離的椅子上,骨瘦如柴的身軀上還是穿著那件邋遢的睡衣,上面隨便披著一件同樣邋遢的外套。整個下午的庭訊過程,大川周明都用手帕掩著口低聲啜泣,讓肯沃西上校忍不住輕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予安慰。

第二天早上庭訊時,主審法官韋伯就諭令讓大川進行心理檢測,同時請憲兵帶他離開法庭,以利庭訊順利進行。大川周明在等待室中的表現,讓現場採訪的媒體記者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瘋還是故意裝瘋賣傻。他像先前對付東條英機一樣,在一位來自美國俄亥俄州的公關人員頭上呼了一巴掌,還說他想為了國家殺死東條。他用近乎完美的英語說道,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美國,因為美國就是個「民主瘋國」。然後又說他和「快樂的錢德勒」是好朋友,還說因為發現從空氣中攝取營養的方法,所以已經72天沒有進食。接著,他跟媒體記者討了根香菸。

大川周明這些令人發噱的滑稽言行,讓媒體如獲至寶,用了很大篇幅報導 ,結果在東京大審中受命為大川周明進行心理檢測的兩名心理醫生反而受到忽視。當時代表被告方的是日本醫師內村,代表檢控方的則是一位被紐約太陽報稱為「布魯克林佬」的丹尼爾.賈菲少校(Daniel S. Jaffe)。

嚴格說來,我的祖父丹尼爾.賈菲在1946年5月其實並不算是「布魯克林佬」。他確實出生於1914年的美國紐約市布魯克林區,並在該區成長,但他1934年時就離家去就讀醫學院,之後被任命為美國陸軍軍醫時,實際上是個「華盛頓特區人」。1942年10月被軍方徵調時,他是華府聖伊莉莎白醫院(St. Elizabeth's Hospital)的駐院心理醫師。我的祖父身高僅五呎六吋,眉毛濃重粗黑,鼻子和耳朵都有些尖尖的,唇上一小撮鬍鬚,才使得他看起來不太孩子氣。 

祖父在二戰期間並未經歷多少戰役,卻走過很長的路。他先是在南卡羅萊納州的史塔克總醫院(Stark General Hospital)擔任心理醫師,幾個月之後,被調往賓夕法尼亞州的佛吉谷總醫院(Valley Forge General Hospital)。1943年晚期,他進入駐紮於路易斯安那州的第九十七步兵師醫療營,又到加州一帶接受兩棲特訓。其後盟軍在歐洲戰場突出部之役蒙受重大損失之際亟需增援,第九十七步兵師於是橫越美國兼程趕往紐約,乘軍艦穿過大西洋直達法國港口,再橫越魯爾河將納粹軍隊驅趕至捷克境內,正式結束了歐洲戰場戰事。

二次大戰歐戰勝利紀念日過後,第九十七步兵師回防紐約,接著到北卡羅萊納州集結整編,再次橫越美國前往華盛頓州西雅圖的勞敦堡基地,從那邊出發,開始參與原先就計畫交給他們的太平洋島鍊戰爭任務。然而還在趕赴戰場的半途,日本已經正式宣佈投降,因此第九十七步兵師的任務改為前往日本負責佔領。總的來說,第九十七步兵師是美國陸軍在戰時跋涉路途最長的部隊,水路陸路總計三萬五千英哩,也是僅有兩支在歐洲及太平洋戰場都曾作戰的美國部隊。

1946年祖父從戰場回來,但從不願意再談戰爭之事。祖父原本就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他的個性就是如此,沈默寡言,而且我相信即使他喜歡說話,也可能避談戰爭期間的事,事實上在他有生之年,確實是如此。

祖父這個克制不說的事實,說起來有些遺憾,因為我後來發現他在當時部隊裡扮演了相當特別的角色。他那時是師部裡的神經精神病理師,要知道,戰時的陸軍動輒百萬人,但神經精神病理軍醫還不到一百人。戰爭初期,美國軍方認為可以在徵召時就過濾掉精神心理上有缺陷的人,但在經過兩年的戰事後,他們發現戰士中出現精神問題的情況相對頗高,因此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在兩軍交戰中,所有的戰士都會在一定程度的壓力下產生不同程度的心理崩潰。

因此在1943年11月,美國陸軍決定於每一個作戰師中都配置一名心理醫師,負責維護部隊人員的心理健康,在訓練營內幫助提升士氣,上前線時,則負責為發生問題的戰士進行心理治療。一般來說,一個師的兵員有一萬五千人,就只有這麼一個人負責整個部隊的心理維護及治療。

交戰時,離前線數英哩的地方會設置臨時醫療中心,心理治療師就在這個地方照顧發生問題的兵員。心理治療師的主要工作是減輕患者的「戰爭疲乏」,也就是在第一次大戰時所稱的「炮彈休克症」(Shell Shock)。不管是哪種名稱,指的就是耳聞砲彈爆裂聲、眼見砲彈碎片、聞到血腥味以及事後對前述種種的記憶,致使身體產生感官訊號擾亂了神經。如果對這種現象不加注意,會導致一個人變得極度衰弱,最後常常必須撤回到美國本土的醫院接受治療。二次大戰時的作法則是在戰場附近就立即處理,給患者服用強力鎮定劑並給予精神上的鼓舞,經過立即處理之後的康復率相當高,很多士兵都能在幾天之內再上戰場。因此,師部心理治療師的任務就是在戰場附近立即處理「戰爭疲乏」。

1946年3月,美國陸軍解編第九十七步兵師,許多兵員橫越太平洋回到美國家鄉,我的祖父當時被留在東京佔領區內的第三六一駐地軍醫院,擔任神經精神病主治醫師。他在那邊一直待到春天,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好做,就只是為那些遠離家鄉、有太多閒暇時間放蕩的年輕大兵治療盛行的性病而已。他當時為了想和家人團聚以及開展自己的未來,曾經多次申請從軍中解職,但都未獲准,也因此對陸軍不讓他退役非常不滿,甚至晚上睡覺時經常會有可能永遠被困在日本的夢魘。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接到為大川周明作精神心理評估以決定其後是否能繼續接受審判的命令。

大川周明當時在法庭突然爆發的事件成了全球媒體的頭條新聞。「美聯社」發了名為「震驚法庭」的報導,幾乎全美的主要報紙都採用了。《時代》雜誌則在報導中寫道,東京大審一開場就有「維多利亞時代喜劇」的味道。有一位通訊記者寫道,他很懷疑若干年後,除了大川周明拍打東條英機光頭的事件外,有誰還會記得東京大審的其他細節。《華盛頓郵報》則刊出威廉.卡提所拍攝一組題為「大川周明大出風頭」的新聞照片。第一張是大川周明舉臂朝向前方毫不知情的東條英機,第二張顯示出大川周明已經拍擊了東條英機的腦袋而肯沃西少校抓住了大川的衣領,第三張是東條英機轉回頭,面露一種十分勉強的笑容,第四張則是大川周明被肯沃西壓制住肩膀坐在地上,兩眼茫然地投向遠方。

當年大川周明還差半年就60歲,他身高大約六呎,長得比大多數日本人都高,可是相當瘦弱。他有次還形容自己的瘦長身材是「一個簡陋的破寮棚」。一般來說,大川周明的服飾相當講究,有點貴族氣息,使得他天生條件欠佳的身材添增了一點帶有專業意味的尊貴。但他的牙齒長得參差不齊,耳朵過大,臉孔瘦削更顯憔悴,以致於有位美國人曾經形容他「外表完全無任何吸引力」。就算是日本人,也都會覺得大川周明的五官不太像日本人。他戴著圓框眼鏡,藏在很厚鏡片後面的深邃兩眼,有時顯得充滿智慧,有時又有點狂野不羈。

大川周明在外表上也許無甚出色之處,但他的神經原卻不簡單。從很早期的時候,他就是位多產作家,觸及的主題也十分廣泛,他曾經費勁完成對西方殖民主義的分析,對日本兩千六百年歷史的調查以及可蘭經的翻譯。他曾經寫過長達六百頁的自傳,後來也許是出於對自身認知的自滿,又出人意外地把整部作品毀掉。他對康德、柏拉圖、孔子、孟子的學說都有研究,至少嫻熟從英語到梵文的八種語言,不潛心著作的時候,他就以教授的身份在學校授課,兩者都不做的時候,他就在日本一個最重要的智庫擔任經濟研究分析的工作。或者,他就在各處組織激進行動團體,企圖讓自己的想法於日本社會中造成一些衝擊。

年復一年,他們也確實做出些成果。1920年中期至晚期,大川周明用著作和演說敦促日本出面聯合東亞,對西方的全球霸權進行挑戰。現在對大川周明進行起訴者,認為那些作為已經證明大川周明從那時起就積極努力,希望讓日本人民為走上戰場做好「心理準備」。1930年代早期,大川周明曾經資助一次社會起義,結果導致當時的日本內閣總理大臣遇刺。根據一些歷史學者的看法,那次的事件是日本對民主的渴望已經開始落入軍方掌控的轉折點。

1941年晚期,日本偷襲珍珠港之後幾天,大川周明做了一系列當時頗受歡迎的廣播,內容是關於西方政治侵略的歷史,同時提醒聽眾注意他曾經做出的預言:日本和美國為了世界秩序「終需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而且日本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大川周明有十分出色的智能,但脾氣卻十分暴烈,因此贏得了類如「充滿怒火的知識份子」、「傑出的瘋子」……等綽號。一位當代評論家就指出,大川周明學識廣博到難以成為激情的愛國者,脾氣又壞到無法成為優秀的學者。大川周明曾經兩度入獄,他一直很積極地經營自己跟軍方的關係,也很愛好冶遊歡場甚至造訪藝伎屋尋歡,最後還娶了一位名為兼子的藝伎為妻。他因為意識形態的堅定而被人稱為「日本的戈培爾」,他也因經常有令人發噱的動作而被稱為「東方唐吉訶德」。有位心理學家曾經這樣描述大川周明,「他天性挑剔又極重方法,既神經質又充滿熱情」。只不過大川周明頗為好酒,又是一位非常糟糕的酒鬼,常常使得他的「熱情」蓋過「方法」,酒後往往變得很粗魯、喋喋不休又惹人生厭。

他常常光顧的藝伎屋老闆娘就曾指出,大川周明喝醉之後簡直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就像「日本版的變身怪醫」(Jekyll and Hyde),在那種狀態下,大川周明出手拍打另一個人的腦袋,並不算出奇。

相關書摘 ►《逃離東京審判》:他在東條英機腦袋上呼巴掌,因為患了腦梅毒?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逃離東京審判:甲級戰犯大川周明的瘋狂人生》,遠足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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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瑞克.賈菲(Eric Jaffe)
譯者:梁東屏

他是日本的戈培爾、鼓吹軍事擴張的號手
《紐約時報》將其定位為「九一八事變」的「民間頭腦」
作為甲級戰犯
他究竟是裝瘋賣傻逃過東京審判
或是美國為避免他揭發東亞侵略歷史的例證,刻意輕放?

大川周明為東京審判中唯一列名甲級戰犯的平民,亦因精神鑑定逃過審判,於一九四八年底東條英機等七名戰犯在巢鴨監獄以絞刑結束一生後,獲釋返家。被盟軍視為該為二戰日本的犯行負責的大川周明,在昭和前期,於亞洲現代化的思辨中,走上「大日本主義」,對其後日本的亞洲侵略戰爭起到推波助瀾作用,亦為鼓動日本社會走上軍國主義的主要旗手,美國媒體將之稱為「意識形態的挑撥者」,《紐約時報》更將大川定位為揭開「十五年戰爭」之「九一八事變」的「民間頭腦」。

本書作者艾瑞克.賈菲(Eric Jaffe)的祖父丹尼爾.賈菲(Daniel Jaffe)為美軍的戰地精神科醫師,他判定大川周明精神失能,無法繼續受審。丹尼爾.賈菲醫師對大川周明精神鑑定成為近代歷史的爭議,亦聯結兩人的生命,作者為一窺其祖父謎樣的人生,同時跨入大川周明的瘋狂世界,此開啟作者引領讀者理解近代日本之窗,探索怎樣的社會集體意識將日本人推向侵略戰爭的不歸路。

透過艾瑞克.賈菲在其祖父及大川周明間的穿針引線與爬梳,我們應可理解日本為何在太平洋與美國對決及大川所代表「大亞洲主義」。回顧此時期歷史,亦不難體察現實與歷史竟如此相像,而歷史為解開當前全球化下政經秩序重構迷團的鑰匙。在美、中貿易戰方興未艾之際,此書提供始終站在東亞大國博弈浪頭上之臺灣極具意義的歷史思考。

getImagePhoto Credit: 遠足文化出版

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丁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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