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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x死x機器人》第二季:採用長壽劇集的模式,素質平均卻也沒有特別亮眼

隨著2019年《愛x死x機器人》的死x壽劇素質成功,Netflix於2021年5月推出第二季。機器季採集第二季延續了第一季的人第成功模式,而整體呈現上可說謹守影集的用長調性,並慢慢讓整個系列開始穩定化。模式沒

《愛x死x機器人》第一季有18集,平均就各界評價來說,卻也18集當中有優有劣。特別雖然每集的亮眼動畫工作者各有其美學追求,所以影像風格頗為多元,死x壽劇素質而每集故事都改編自既有的機器季採集科幻文本(小說之類的),照理說品質應該算是人第有保障,但還是用長有平淡無味或無趣之作。

而第二季卻弄得比較平衡。模式沒一方面是平均集數從18集減少到了八集,而且幾乎都是15分鐘內的極短篇,相對來說情節較緊湊。而第二季的特色是:沒有第一季好得很好、爛得很爛的狀況,但也沒特別搶眼的作品。總體來說素質很平均,沒有傑作,但也沒有爛作。

就一個試圖發展成好幾季的影集系列作來說,《愛x死x機器人》第二季的做法其實才是長久之道。所有能發展三季以上的長壽劇集,必然都是在影集主軸與設定好的架構下,設法讓每一集的情節點有所延續跟展現。

以動畫影集來說,《南方公園》或《瑞克與莫蒂》這類由固定主角,透過每集不同的故事,讓主角在展現個性的同時,也使每一集都有新角色跟故事情境,促使觀眾可以追看。而《愛x死x機器人》是沒有固定角色的單篇作品,類似《鬼作秀》(Creepshow)之類的單元劇做法。因此,它在基本設定下,要讓劇集每季這樣發展下去,就有不同做法。

《愛x死x機器人》的設定框架就是「科幻」。科幻文本在百餘年的發展下,已有一定的類型敘事、背景設定與框架。基本上故事弊病發生在未來或近未來的時空中,故事內必然出現「立基於科學上的超現實」。亦即尚未發明或已經發明但還沒有影響社會的科技,然後透過人類與之應對的過程,來展現人性。重心放在「人與機器(科技)的關係」上。

也就是說,跟《末日列車》這種以一個科幻背景與議題來發展長篇故事的狀況不同,《愛x死x機器人》就會像所有科幻短篇那樣,探討一個科幻元素所凸顯的突發狀態。故事內的人物常常只有鮮明的身分特徵,但沒有從小到大的故事交代,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都只是在當下「展現個性」。

1Photo Credit: 《愛x死x機器人》第二季〈Automated Customer Service〉|Netflix

《愛x死x機器人》第二季之所以說表現平均,就在於除了第八集之外,一到七集全都謹守此法則,都全在做「突發狀況的危機處理」。第一集〈Automated Customer Service〉講一個阿嬤家中的掃地機器人突然發瘋想要殺她,她與之對抗,然後發現一切是機器人公司想要賺錢的陰謀,她跟愛慕自己的鄰居聯手幹掉機器人後,踏上了逃亡之旅。

這是一個危機的典型。我們不知道時代背景,也不知道阿嬤的過去,只知道機器公司故意在機器人中設計bug,讓它危害主人,真正目的是高價販售「庇護所」,讓客戶躲到裡面。這是一個對資本主義消費邏輯的嘲諷。而觀眾唯一能感受的主角的態度,就是那個阿嬤莫名的死不屈服,寧可跟全世界的掃地機器人為敵,也不買庇護所。

這寓意很單一,並沒有多深的哲學探討,是典型科幻短篇的模式。人類發明機器,滿足資本消費的慾望,然後慾望被商人利用,並產生危機。無須更多細節與辯證,就只是要這個衝突點而已。而後面的二到六集也都秉持著「小衝突點」的典型模式,一一開展故事。

另一個簡單的例子就是第七集的〈Life Hutch〉,故事很單純:飛行員迫降在外星球,到生存小屋尋求庇護,卻成了維修機器人的攻擊對象。這是機器異常作怪、危害人類生命的萬年老梗。但它也無須更多寓意,整集的重點就是看飛行員如何透過機智來幹掉維修機器人,別無其他。

這樣的典型模式,是否會讓《愛x死x機器人》第二季的深度與內涵降低?當然會。這也是本集缺乏如第一季第14集〈Zima Blue〉那樣深度的哲學思維探討作品的原因(弔詭的是那集只有10分鐘,卻還是極好)。因為選材考慮到「娛樂」的平衡,做到了都不難看,但也不特別亮眼的程度。

1Photo Credit: 《愛x死x機器人》〈Zima Blue〉|Netflix

這不能說是失敗,只是少了更好的可能性。當然因為《愛x死x機器人》是單元劇架構,即使製作人有自己的風格,但每一集的導演跟動畫師的創意本就有優有劣,製作人只能設法整合,讓整個系列在科幻短篇的天秤下盡量平衡。

但有趣的是本季第八集的結尾,是製作人提姆米勒的作品〈The Drowned Giant〉,改編自世界末日小說大師James Graham( "J. G." Ballard)的短篇作品。這是一個寓意可說是八集內最為深遠但也毫不「科幻」的作品。故事很簡單:一個溺斃的巨人屍體浮上岸邊,引來當地人圍觀。一個調查員前往海邊觀察屍體,直到屍體分解消失為止。

這篇故事談的是人類對於未知崇高事物的嚮往。不知從何而來的巨人屍體,以絕美的姿態,被小鎮居民褻瀆分屍,當成戰利品。那彷彿就是過去美好的希臘藝術在時代洪流中,被中古世紀的歐陸民眾給遺忘跟蔑視,直到文藝復興後才又被喚醒,但也只剩文明的碎片。而調查員身為觀察者,它感嘆巨人的消逝,對人們無法正視那決然的崇高性,而略感遺憾。這是一種對美好文明墮落的反思,是一個隱喻。情節極其單調,賣點都在旁白,是非常能展現小說美學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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