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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盛夏未來》:15年前拍出《盛夏光年》的陳正道,將台灣的曖昧青春帶往了中國

鄭宇星在裝潢得體資產階級地房間對著siri說,影評放我最喜歡的盛夏盛夏歌、大聲點、未來灣越大聲好。年前原來他在電影裡那未曾出現、拍出也從未獻聲的光年前女友「她/他」也喜歡Coldplay,播放著他們和The陳帶往 Chainsmokers合作的〈Something Just Like This〉。

「⋯⋯Just something I can turn to

(我要的正道中國是能讓我全然放心的他)

Somebody I can kiss

(一個我願意親吻的人)⋯⋯」

電音與混合器的歌聲那樣唱著,我想起原來這是將台《X&Y》之後關於「Z」世代的後青春故事,在陳正道拍了《盛夏光年》後的曖昧15年,他拿起導演筒在中國廣電局曖昧的青春電檢審查制度下,抹去了關於同性故事以至於缺席狀態的影評青春愛情,拍出了《盛夏未來》。盛夏盛夏

因為電影裡鄭宇星思思念念放不下的未來灣愛人Ming,根本沒有性別明確社會定義可言,年前僅是一個推展故事敘事裡重要的麥高芬(MacGuffin),不存在於景框之內卻又深印烙在角色追求的目標遠處,想忘記它、想找到它、想摧毀它、或者只是想從來沒有過它。

Ming只留下了關於Coldplay、電子音樂、三亞音樂節,那一則永遠傳不出去的訊息,那一通永遠打不通的號碼:這些是鄭宇星面臨的夏天,當下的成長是他面對愛裡痛苦的來臨。他的夏天感性地似乎抽離了高考,心思放在不敢面對當下的情境裡,永遠是最後一名、只想著哪一天要再見到Ming。

後來,莫名成為他女友的陳辰出現了,原來是發現親生父母早已協議離婚,而無法面對高考前行的人生,決定滯留在這一年,假裝媽媽、爸爸還在一起,假裝用這一名男孩帶給她深刻失戀作為失落為理由,留在夏天。陳辰的闖入變成了導演陳正道玩弄且模糊青春類型的遊戲,將他們湊成一對似有若無的假情侶產生真感情,但「感情」這名稱的定義絕非大家所想像的那樣單純。

只是誰愛誰,非的和誰在一起、未來非得和他結婚生子成家立業⋯⋯,那正像故事裡陳辰母親的敘事線,郝蕾飾演的母親開明鼓勵她完成學業,讓人想起郝蕾成名作品《頤和園》不羈為自由而活、為愛而生、為愛而亡的激情,多年後她也成為了懷想起曾經高中與父親的純愛、相處不易人生又何必必須是怎樣。

說陳正道變了也是,說他從來沒變也是。他只是熟稔了中國國家審查制度,並將台灣的曖昧青春帶往了中國,摸透了「不該現身的禁忌」,我們從《盛夏光年》裡二男一女寂寞圍繞彼此的故事裡脫離了。

盛夏光年_劇照14Photo Credit: 前景娛樂提供
《盛夏光年》劇照

《盛夏未來》變得簡單許多,只是關於勇敢面對現實、誠實面對自己不夠勇敢之處的故事。即便這場出生於千禧年後的少男少女,充斥於抖音社交軟體、串流平台、流量取勝、手機網路不離身的世代,每一刻都比上一個十年的故事快了好幾倍數,那網路與變幻的媒介取代了我們因為簡訊、未接來電,還有那些錯過的巧合而遺憾的可能。

少年與少女的青春故事,轉換成了一種喜劇裡充滿「Z世代」無所不在存有之物的即刻感。鄭宇星不停發布動態只希望舊情人瀏覽過;陳辰卻因為未關閉的通訊軟體得知噩耗,因為媒介的轉換變得立刻與快速,我們也變得更急速想得知到那得不到的答案到底為何。

盛夏未來20210215-0112Photo Credit: Netflix
《盛夏未來》劇照

然而,關於情感和愛的答案亙古不變。愛而不得的痛,終要銘記於心得以解脫;愛而固執的痛,還得敞開心房豁然開朗。所有青春期裡18歲裡冒險和賭注的探索,冒著被學校退學、同學們嚷嚷著無事生非,性取向成為不存在的缺席問題,得失放下問題成為前往未來可能的慰藉。

然而,我們不必知曉Ming到底是誰,因為那是電影裡故弄玄虛的方法;同時也是配合曖昧的審查與觀影機制下不得不、不知覺就變成了的樣子。

當鄭宇星為陳辰彈奏,合成播放著五月天《擁抱》,突然有種突兀的跨世紀復古感,顯然是為了服務《盛夏光年》裡無法言喻的同志之情所唱起的歌。

但他們唱得輕鬆愉快,甚至是鄭宇星混音而成的「這首歌這世界只屬於你。」不關於誰與誰、男或女的情感,認識了彼此相遇即可,就如同他們一同前往電音夜店裡光影混淆的那句:「如果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那麼現在就是未來。」;或是後來高潮時點名主旨的:「愛與不愛,未來都會來。」

陳正道在15年後,找到了方法去創作一個商業暨曖昧又不同於原生母國的青春電影,誰是誰根本不重要,只藉由一首歌曲,擁抱你會不會更寂寞,擁抱自己不再會孤單。

盛夏未來20210216-0180Photo Credit: Netflix
《盛夏未來》劇照

我們終究面臨盛夏未來後的未來,無止盡寂靜、嘈雜、無法忘懷、解脫根本是場無解題的此刻。盛夏光年之後,我們的未來看似場喜劇,實則是更遙遠、比那一個世代更快速的未來吧。

「希望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僅此這句浪漫的對白,送給一樣在未解花蓮海岸的守恆,誰都希望我們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自己,但喜歡是什麼?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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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盛夏光年》:要麼去愛的毀天滅地,要麼孤獨的萬籟俱寂,15年後的我依然沒有答案

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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