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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保團體對王光祿特赦的言論,就是赤裸裸的殖民霸權壓迫主義

文:戴興盛

5月7日原住民狩獵大法官釋憲案公布後,動保對王的言的殖可以很明顯感受到原住民社群內的團體特赦傷痛、無奈與低氣壓。光祿因為整體的論赤裸裸釋憲結果,固然不能說全無進展,民霸但仍然是權壓充滿對原住民文化的錯誤認識,尤其部分大法官把環境權與原住民族文化視為相互對立的迫主關係,更是動保對王的言的殖加深過往的族群刻板印象。

但這絕對不僅是團體特赦刻板印象而已,真正說起來,光祿這反映的論赤裸裸是漢人社會以多數殖民霸權的力量,直接壓迫少數族群。民霸前幾天「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以下簡稱動社)的權壓言論,就再次印證了這件事。迫主

蔡總統在5月20日特赦獵人王光祿,動保對王的言的殖根據《中央社》報導,動社表示:「總統蔡英文特赦原住民王光祿應是考量王光祿上有老母,但原民部落仍應有謹慎的自律機制,否則就只能靠法律來他律。」

動社這句話是何種意涵?直白的意思就是說,國家只是可憐你所以才特赦你,你還是有罪,以後原住民如果還是不知道自律,到時候就不要怪法律又要來制裁你。

這種言論,就是赤裸裸的殖民霸權壓迫主義。因為他們把野生動物保育的原罪,全部栽贓到最不應該為此負責的族群上。

野生動物太少,到底是漢人還是原住民造成的?

我從2009年開始研究原住民狩獵與野生動物保育的議題以來,在我認識的原住民獵人裡面,我可以擔保,從環境保育的角度,他們每一位都比漢人社會的人要環保太多。相較於漢人社會,原住民獵人的生活既單純又環保。他們從不出國旅遊,不要說出國,連到外地玩、度假的次數都很少。獵人普遍收入低,不會經營企業甚至小生意,而土地利用普遍又受到最嚴格管制。

獵人在工作之外最主要的日常活動,就是在山裡走動,不會像漢人一樣到處開車去吃喝玩樂,甚至坐飛機到國外旅遊,或擁有大資本進行大規模開發活動。從生產到消費的每一環節,原住民獵人都是台灣社會裡對環境衝擊最小的一群人。

即使是談到台灣社會很在乎的野生動物保育議題,他們對野生動物的利用,基本上是以碳中和、不耗費額外地球資源的方式處理,相較於漢人社會的大魚大肉,或甚至是號稱最環保的有機食物,都要耗費許多地球環境資源來生產(包括現在威脅環境最大的溫室氣體),認真追究起來,獵人毫無疑問環保太多了。

況且,若台灣今天有哪個地方(如台北市)的野生動物太少,這問題到底是漢人造成的還是原住民造成的?到底是棲息地破壞、還是狩獵,應該為台灣部分地區的野生動物保育問題負責?這答案非常明顯。更不用說,現在台灣野生動物最多的地方,究竟是在原住民族居住地區,還是漢人居住地區?

即使是這麼明顯的道理,漢人社會還是把野生動物保育的原罪,大力推到原住民的狩獵文化上。獵人普遍不擅中文,也不擅長社會論述,長期以來只能靜靜地挨打,還有不斷承受不合理法令所遭致的牢獄之災與恥辱。大家本來寄望,理應更尊重多元文化的大法官會議應該引領台灣社會走出這無理的壓迫關係,但可惜的是,大法官的整體決議並沒有往前走多少。

或許這也就算了,一般人只要稍微理解這壓迫關係的無理,至少也懂得在此傷痛的時候不宜多說話。但動社仍秉持其一貫的立場,持續用壓迫性的言論,在特赦案宣布的敏感時間點,繼續用沒有事實基礎的罪名來指控原住民。我們無法理解,享受現代文明生活便利、帶給地球高環境衝擊足跡的動社,有何道德制高點可以帶著整個社會來指責原住民?

動社也向《中央社》表示:「全台約700多個部落,如果沒落實自律回報、監測及總量管制,恐怕一般類野生動物不久就會被打成保育類」。算原住民獵人倒楣,在殖民霸權壓迫下沒有足夠的話語權來流利地為自己辯護。動社敢如此把環境破壞的責任賴到無辜的一方,被指控的無辜方更可以回敬: 「全台2250萬漢人,如果沒落實自律回報、監測及總量管制自己的碳排放量與環境衝擊,恐怕台灣不久就會破壞殆盡。」從環境的專業而言,這個回敬才是真正有事實根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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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經戴興盛授權刊登,原文發表於此

責任編輯:游家權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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