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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愛情美樂地》:「愛到卡慘死」的故事,父權、同志、跨性別的巴基斯坦社會

極度曖昧的影評夜晚,精準旋轉命中人們的愛情綠色光線,暈散在倆人迷茫臉龐之上。美樂海德說了一個笑話,地愛到卡的故的巴一隻蚊子和一隻雞相戀,慘死於是事父擁吻,蚊子感染禽流感、權同雞則得到登革熱 ,志跨最後都死了。性別碧芭不解為什麼,坦社海德回應因為「愛到卡慘死」。影評

儘管笑話並未打動人,愛情甚至有些不知所云,美樂然而,地愛到卡的故的巴這句話卻伴隨了這部電影重要的慘死命題,「那些追求愛的深摯,抵達最愛之際走向消逝,伴隨著死亡恐懼,還有必然的悲劇」。

「Because falling in love means death」,這裡的愛,或許並不侷限於男女之間的愛情,更多的是追求人生情感的奔馳、自由思想的意識,能自主地去選擇愛誰,並讓身體誠實面對,坦然接受的愛。

正像是已婚的海德,似有若無地被跨性者碧芭所漸漸吸引,並非僅僅輕浮貪圖肉體性的歡愉,反倒是探索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什麼是真正讓自己所愛?

愛真的會伴隨著死亡,招致悲劇嗎?那是在這一塊「愛情美樂地」之上,我們所困惑且質疑的事情。

Joyland_PosterPhoto Credit: 傳影互動提供

電影《愛情美樂地》,故事背景是巴基斯坦傳統典型的穆斯林家族,年邁的老父親阿曼,掌管著一家大小事,瀰漫重男輕女的價值觀,從大兒子夫婦不斷被議論即可得知。

大兒子的妻子正產下一女,已經是第四個女兒了,沒有得到太大的欣喜,反倒是原先錯判以為是男孩的失落;小兒子海德與妻子孟塔則尚未有妻女,一家子的目光都擺放在他們之上,期盼為家族傳宗接代。

然而,遠比生兒育女更令人困擾的是,海德已經失業好一陣子了,出外工作的責任反倒放在了孟塔身上。連殺羊屠宰血腥的任務,理當陽剛之事,海德都不忍下手,讓妻子完成。

對比傳統價值觀的家族,這一對「女主外,男主內」的組合似乎更令人出乎意料。直到海德終於尋得一個工作:幫跨性表演者伴舞的工作。改變了一切,也讓人們赤裸、坦然所追求的愛,逐漸顯露。

海德認識了美艷、渴望成為「真正」女性的碧芭,為她伴舞的工作,相互排練與相處過程中,漸漸讓他被這位真誠性感的她所吸引,甚至愛上了她;碧芭其實沒想太多,保守的現實世界已經讓她面對一切挫敗顯得習以為常,自然而然地去享受愛、勾引、挑逗,甚至是遊走於曖昧,坦然地面對自己,只要在這一條人生道路上,能成為女人就好。

孟塔則不同,這位天生的女人,被家族擇定了婚姻,內心渴望自由,期盼著能選擇自己的人生,卻面臨不太愛她的丈夫、缺乏慾望的婚姻,稱不上愛情的關係,自己還得勇敢獨立些去呵護丈夫的社會性缺陷。如此,她還面臨了丈夫的外遇,丈夫愛上不全然是女人的她、自己甚至只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愛情美樂地》男主角與妻子之間距離因為工作而拉大Photo Credit: 傳影互動提供
《愛情美樂地》劇照

注重傳統禮節,束縛在宗教與禮俗的家園環境下,他/她們的身處的此刻或許早早被烙印了未來。從這三位困境的角色面對的困境,我們看見了悲劇的演進。

這個世界中,所有的女人、渴望成為女性的女人、不夠男性的男人,都被籠罩在父權與道德的凝視中,好比緊縮和壓迫的電影景框設計,好幾次當場景為二人的交談或動作,都瀕臨越出畫面。

情節裡的每一女性角色,也都順著安排困在束縛。生了第四胎仍是女孩的大嫂、擁有諸多技能渴望出外自力更生的孟塔、好好跳舞想徹底變成女性並完成性別認同的碧芭、還有配角中想重組家庭卻不被兒子接受的婆婆⋯⋯,她們與無數蒙著臉龐只露出眼睛的女性,無不都刻畫著令人無奈的身體。只因為身為女性,就不能追求真正的愛嗎?就只能接受早已安排好的愛?

而海德,則是另一遊走與中介的角色。身為生理男性,已成婚娶妻,卻沒有社會界定男人陽剛的行徑。害怕血腥不忍殺戮、讓妻子出外工作自己在家,甚至扮演起跨性者表演的舞蹈,讓那位還沒成為真正女人的碧芭不斷載送他、依偎在機車後座;甚至在某次性愛過程中,發現自己只是個想成為被進入的角色,近乎潛移默化中同志性向的認同。

身為一名生理的男性,卻沒有呈現出電影中刻畫社會的男人,諷刺著那些刻板,無法被扭轉且曲折的愛。他根本沒有真正愛過妻子,也尚未學會如何愛自己。

在父權社會下的男主角有他的難言之隱Photo Credit: 傳影互動提供
愛情美樂地》劇照

電影中最精準驚人的調度,莫過於海德騎著機車運送碧芭的人像大看板之際。那是身為一名男人,隱藏的性傾向與壓抑的社會期許負重著自己,被大型跨性者曖昧看板地擋住視野,對比自信專注的立牌正視銀幕前方,他僅能從胯下瞄見眼前未知的道路,那帶著強迫性非為了生計的前行,又有著自己熟悉起對方似有若無的離戀。

海德小心翼翼張望著渺小空缺的可能視野,緊貼著那物質化作的虛假肉身,正如同他的世界/視界,不在私密慾望判斷之內的前行,無法做真正的自己,也尚未明白該如何做到。

三人的困窘和悲劇,看似獨立,卻又交纏在敘事演進之中。伴隨著前半部以為的真情流露,漸漸將鏡頭轉向每個獨自自我正視慾望的坦然。特別留意到,電影利用了好幾次地鐵/火車/機車,機械運輸而區間的移動來斷定節奏。縱使如何前進的能動,仍就帶著諷刺而束縛的人們。

最先是仍失業尋找工作中,漫長等待的尋找,海德搭乘的列車緩慢,似乎如同他的混沌不清;移動的速度卻漸漸急迫,後來是碧芭載送海德時候,剛開始認識熟戲,有點距離的後座,呈現著尚且陌生的關係;中途穿插著幾次簡單的通勤,一樣移動著;接續著是那一切混亂發生後,實則懦弱躲在背後海德,緊緊抱著碧芭前行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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