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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愛一個機會》:「丈夫升職,我居然嫉妒?!」比嫉妒更重要的事情,是背後的「在乎」

文:羅子琦

「丈夫升職,給愛個機更重我居然嫉妒?!會丈後的乎」
——個人價值的夫升危機,也是職居夫妻的危機

一方表達感到割捨或犧牲,不一定是然嫉後悔或抱怨,
而是妒比的事希望這些感受若能被理解,或許自己就有繼續努力的嫉妒力量。

艾力與萱德結婚十年,情背女兒剛滿兩歲。給愛個機更重

剛結婚時,會丈後的乎兩人沒打算生孩子,夫升想要各自在職場努力。職居頭幾年的然嫉生活儘管忙碌,偶爾各自出差海外,妒比的事但總能想辦法擠出時間出國度假,嫉妒假日也常一起出門走走。經濟算寬裕,也不需要擔心各自父母的生活。

他倆形容:「結婚後的頭五年,雖然工作壓力大,但勞碌會有收穫,也是我們最舒暢的一段日子。」

婚後第六年,夫妻倆開始討論要生小孩。萱德考慮到自己的生理年齡,決定卸下好不容易得來的主管職,離開工作崗位。提起那段過去,她說:「當時老闆和好多同事都覺得可惜,畢竟我那個職位得來不易,也是充滿晉升前景的位置,但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後來呢?

兩人如願有了女兒,感到心滿意足。艾力在工作上更加有鬥志,覺得自己要為了孩子、家庭加倍努力,更忙於工作,出差也更頻繁。但也因此,下班回到家,整個人呈現電力耗盡的狀態,常常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然而漸漸地,萱德感到沮喪。白天獨自照顧孩子、料理家務,身為新手媽媽的她努力想把每件事都做好,卻覺得沒有一件事情是完美、如意的,常自覺處於崩潰邊緣。

萱德說:「有時想和老公聊聊天,卻覺得不被理解。在他眼中,家裡和孩子的事,彷彿都不足以與職場上的風雨相提並論。」

兩人之間愈來愈無話可說,甚至變得容易爭吵。離婚的念頭不時在萱德的腦海浮現。某次爭執中,她不小心脫口說出「乾脆離婚算了」,自己也嚇一跳。

艾力驚覺事態不妙,去找公司的員工EAP專員諮詢【註】。在專員的建議下,決定與太太一起接受夫妻諮商。

那些年的「美好關係」

我在白板上畫了一條時間軸線,邀請兩人一起想想:結婚的這十年中,他們會如何描述彼此的關係?一直都是如此嗎?還是有不同時期、不同狀態?再試著想想,這些變化都是怎麼產生的。

萱德說:「我覺得前五年還好,各自忙工作,和婚前談戀愛沒有太大差別。雖然有房貸要還,但也沒太大的經濟壓力,我們都滿做自己的。」

艾力附和:「對,我們一直滿合的。她跟我講工作的煩惱,我會給一些意見;我們公司的狀況,她也都知道。彼此算旗鼓相當,溝通還滿順暢的。」

我說:「所以你們都同意婚後那前五年,對彼此來說是滿好的一段時光。你們會怎麼形容這段時期的關係?取個名字吧。」

萱德說:「『美好關係』。」艾力表示同意。

將夢想塵封於心底深處

接下來,兩人開始形容後面的時光。

「後來我們準備生小孩,應該是更有目標吧。」艾力說。

萱德接話:「是『看起來』更有目標,我覺得其實是割捨。」

我問:「怎麼說?」

「就是為了目標而割捨。沒有不願意,但就是一種選擇——我選擇把夢想封存,塵封於心底。」她解釋。

一方表達感到割捨或犧牲,不一定是後悔或抱怨,而是希望這些感受若能被理解,或許自己就有繼續努力的力量。

談到這裡,不難發現夫妻的看法開始有些不同。看似是有共識的決定,對兩人來說,卻意味著不同的改變與意義。

我們往往只關注自己「想」看見的

我繼續問:「當我們一起整理關係的歷程時,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艾力說:「我以為我們是有共識的,沒想到是割捨,還滿意外的。」

萱德回應:「我說了,那是一種選擇。為了這個選擇,我割捨當時的工作。」

我問:「艾力,你似乎對這部分有些驚訝。你覺得萱德的感受是什麼?」

「我一直以為我們都是很有計畫和目標的人,當時兩人討論要走的方向是關係的再進一步。可能是我沒想到對萱德來說,也是一種失去的感覺吧。」他表示。

「我沒有不願意,只是……」萱德欲言又止。

的確,關係的再進一步與選擇後的失去,可能同時存在。就像存在主義的代表羅洛.梅(Rollo May)曾說:「美國東岸有自由女神,西岸也應該有責任女神與其呼應!」它們是同時存在的,只不過我們總是只關注自己想看見的。

我鼓勵萱德繼續說下去。

「我們都是有目標的人沒錯,應該也都是理性、講效率的,才會走在一起。可是我覺得這幾年我真的超級沒有成就感。孩子很可愛,但不是很好帶,個性上很堅持,會哭很久,光要抓出他的作息步調就讓我筋疲力盡。當我想跟你說這些,你給我的感覺卻是老闆對下屬,好像怪我『怎麼這麼沒效率』。」

艾力回應:「我有嗎?我也是盡量想解決啊。我覺得有時候是你要求太高了,小孩嘛,本來就不受控。」

她說:「你真的不懂!你每次這樣說,好像是想安慰我或解決問題,可是你沒有長時間帶小孩,這和在公司上班真的不一樣。工作上再難控制的事情,總還會有人幫你,有個停損點,不然至少主管得做點什麼。但你沒有啊,孩子也不會因此節制啊!」

說到這裡,萱德的情緒開始有些激動,但可以明顯感覺到她仍努力地穩住自己。

「我竟然嫉妒你,我不喜歡這樣的我!」

我問艾力:「你前面提到你們兩人都理性、有目標。從萱德剛剛的回應中,你聽到了什麼?」

他乾笑。「呵呵,我不知道耶。我覺得心情需要平撫一下。」

「你們都同意彼此是很相像的人。我們試著想:如果你是萱德,離開職場,選擇為了彼此的共識回歸家庭,嘗試自己帶好孩子、處理家務,你覺得自己會是怎樣的心境?」

他想了一下,回答:「可能會滿無聊的吧。沒有實質的光榮,比如加薪、升職之類的。她跟我講白天在家裡的事情,我也覺得那些都是小事……和以前相比,可能真的差很多。」

許多時候,「感覺割捨」與「我願意」是不衝突的兩件事。透過看見彼此的苦,有些事就可以被堅持下去,甚至能夠有久旱逢雨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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