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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華語AV成人大賞」象徵本土情色產業蓬勃發展,但台灣社會準備好了嗎?

「北美華語AV協會」舉辦的全球情色第一屆「全球華語AV成人大賞」線上頒獎典禮,在1月底舉辦,華語會準並選在春節後的成人產業開工日2月7日,於YouTube和成人平台Pornhub等網路社群,大賞但台進行首播。象徵典禮除了頒發「最佳男女演員」、本土備好「最佳影片」、蓬勃「最佳素人情慾創作者」等AV獎項外,發展比照一般影視典禮,灣社亦有藝人表演,全球情色吸引許多網友上線觀看。華語會準

鏡週刊隨即在2月9日發布了社會新聞,成人產業以「全球華語AV成人大賞」為引子,大賞但台談中資情色平台入侵,象徵談台灣AV遊走法律邊緣、本土備好AV女優「可能」被平台仲介賣淫⋯⋯,種種問題。

台灣警方的態度是:「業者是否涉及買賣、散布猥褻物,或片中男女主角是否涉嫌性交易,都會積極掌握,若有不法,一定嚴辦,絕不寬貸。」

整個來說,透過一個「全球華語」AV影片獎,可以看到一些平時少人注意,但長期存在的「社會問題」。亦即台灣情色產業的發展。

就人類歷史發展來說,娼賭毒,以及殺人,是一直禁絕不了之事。色情產業在台灣也是歷史悠久,合法非法都有。在大法官幾次釋憲,加上網路興起後,色情產業開始轉型,遊走於法律灰色地帶。

由於大法官會議第617號解釋,已將色情出版品「基本上」除罪化,而第666號解釋,也「基本上」將性交易除罪化,所以看似台灣色情產業應該毫無限制,但因為違憲之外的其他法規還是構成制約作用,所以還是有所限制。

例如色情出版品必須「非公開」販售,性交易必須在專區執行(至今仍無專區,所以抓到就違法,但也僅有罰款)。但色情產業從事者也得以遊走灰色地帶,透過網路平台,或加示警語銷售出版品,可避開社會秩序維護法跟兒少法。性交易全面轉為地下,而成為「罰則不重的違法事項」。

但這後面有一個關鍵:因仲介色情而牟利,所觸犯的《刑法》231條:「意圖使男女與他人為性交或猥褻之行為,而引誘、容留或媒介以營利」。

意思是只要檢警想辦,無論是拍A片、A圖,或性交易,如果是個人行為,不是無罪(出版品合法陳售),就是罰款(因為沒有性交易專區)。但如果今天A片片商靠拍AV「獲利」,或仲介賣淫,直接就是刑事罪。

這也是當「北美華語AV協會」比照日本成人產業模式,舉辦AV成人大賞,想推廣華語AV後,麻豆傳媒等片商會面臨的問題。也正是鏡週刊切入討論的點。

messageImage_1644434521260Photo Credit: 全球華語AV成人大賞官網截圖

這就讓麻豆傳媒等片商,陷入一種窘境。一方面來說,如果要在台灣合法販售AV商品,要避開刑法,就只能在海外拍攝製作。不然就是SWAG那種,直播主自製自拍,自己賺錢的模式。

而以全球所謂「華人」的市場來說,雖然中國市場遠比台灣與海外圈大,但中國對於色情品的查禁與法規也嚴得多。「全球華語AV成人大賞」選在台灣舉辦,並宣傳發布,並找(看似很台灣的)麻豆傳媒合作,看的也是這點。但麻豆傳媒跟著被檢警盯上,對於他們公司與華語AV產業的發展,可說利弊互見。

壞處是,麻豆的AV只要在台灣拍攝製作,立刻就犯法。麻豆傳媒的公司在美國註冊,所以出事不好究責。採到法律的就只有拍攝地點。而如報導中爆料者所說,麻豆AV的男優女優很多都台灣人,他們如何規避地點問題,是否在台灣拍攝,是檢警要頭痛的問題。沒現場查獲,警方也不能怎樣。但關鍵還是有無仲介賣淫,以及AV產業所延伸的「道德」問題。

著手公益,強調自願不逼迫的麻豆傳媒,可以帶來甚麼改變?

AV產業會牽動什麼道德問題?在21世紀,關鍵早已不是淫穢或妨礙風化(教壞囡仔大小、下流⋯⋯)這種事,而是涉及人權的部分。就日本AV產業來說,不肖商人會藉綁約,或暴力恐嚇,逼迫女優下海,控制其身心,或違反意願拍攝真實強姦,或凌虐的內容。

而如同之前美國Pornhub所引發的「真實暴虐」影片的爭議,AV廠商或平台助長「男性施暴、違反隱私公布個人影片」的風氣,也的確就是AV在網路時代可能造成的負面效應。

既然台灣或華語AV發展不過一、兩年,市場尚未成熟,對於可能造成的道德傷害,該如何防治?這當然是大問題,不過以聲量最高的麻豆傳媒來說,他們的做法可能是一種指標。

2021年11月26日,麻豆傳媒在「嘖嘖」平台發動群募,配合國際婦女止暴日,要宣導反霸凌、反兒少性剝削、反性騷擾…等,說要傳遞「正確的親密關係」。找來旗下專屬女優拍攝全裸寫真義賣,所得85%捐給相關慈善團體。

一個AV廠商跑出來幹這件事,難免受人質疑。AV產業本身就將性愛當成商品,販售色情,本身就是對性產業個人的一種剝削(因為藉此獲利)。當然在資本主義邏輯下,資方透過金錢藉勞方獲利,可見於所有產業。

只是AV賣的是色情難免涉及道德而已。默默的做,反正怎樣社會觀感就是差,跳出來還做公益,難免讓人有「洗白」或「搶婦女團體山頭」之嫌。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不過根據麻豆傳媒內部人士表示,他們這樣做有相當的理由。

以市場來說,麻豆傳媒觀察市場,發現各平台的熱門影片,以「強制」類的賣得最好。就是片中出現強姦、輪姦、強迫、脅迫、迷姦、誘騙劇情的片型,最受歡迎。因為賣座,所以當然要拍。任何公司目標都是獲利,麻豆也不例外。

但男性觀眾(佔絕大多數)本身就喜愛這種橋段,如果變成鼓吹「男性侵犯女性性自主」的風氣,也不是麻豆所樂見。如果想讓台灣AV產業可以長遠走下去,那麼「把劇情當成性幻想」,現實中尊重「兩性平權」,自然也是麻豆希望的事。如果因為台灣AV蠱毒人心,造成一堆社會事件,然後引來檢警禁止,對他們也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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