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知识

性侵犯就是一種權力的展現,大多數人還是更害怕反抗權力的結果

文:黃懿翎

每當有性騷擾事件發生,性侵現網路上就會出現更多女生所寫的犯種經驗談,大多數都是權力嚇到、懷疑自己、展多數盡量迅速離開現場,人還不求救嗎?不對質嗎?不提告嗎?

你看看之前翁立友的更害例子,他肯對質嗎?你看看更之前新北自殺的怕反社工師和林奕含的例子,告得贏嗎?少數告贏的抗權例子,泰勒絲(Taylo Swift)應該是結果其中之一,但即使擁有許多大多數女生沒有的性侵現資源,他從媒體曝光到告贏,犯種前後仍舊花了4年的權力時間。還有今(2023)年從6月初開始那些一個又一個的展多數#Metoo見證,不少也都遭到加害者的人還否認,或是更害淡淡承諾說退出什麼什麼圈就算負責了。

大多數的性騷擾者都否認、藉口說不小心,或甚至他是真的不記得(因為這種動作和言語對他來說就是日常,有沒有做出來、說出口可能他自己本人真的怎麼回想也回想不起來)。

我知道只要有這類事情發生,很多男生都會覺得自己很委屈,認為自己不是故意的、認為自己很委屈,也許你真的很委屈,但那個委屈恐怕是在於「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女性」,而不是「你真的沒有傷害到人」。

日本動畫《我們這一家》某一集出現這樣的劇情:

橘子某次晚上回家路上,覺得有個走在後面的男生很詭異,回家跟家人說他覺得有色狼,媽媽叫他小心一點,弟弟柚子笑著說他想太多。

橘子第二天跟同學講這件事,說了他弟的反應。同學小清說:「因為男生沒遇過色狼才這麼說。」

男同學吉岡來湊熱鬧,劈頭就說:「雖然我也覺得色狼是男生的恥辱,但我覺得很多時候男生也很委屈,穿那麼短的裙子是要引誘人犯罪吧(女生群嚷嚷:「這怎麼能怪女生」),還有穿這麼短給喜歡的男生看,就不能怪其他男生也看到啦。」

這群女生聽到這面面相覷:是要給喜歡的男生看的嗎?不是自己看了開心的嗎?

吉岡一臉困窘問說:「是這樣喔?」

女生:「對啊!」

這雖然只是動畫,而且人物設定是高中生的年紀,但對話卻相當真實呈現出男女生觀念上的落差。不過男生真的不會遇到性騷擾嗎?看起來也是會,但第一:比例還是相對少,第二:加害者往往也是男生。

之前聽過轉述,有男生不平地說:「不是只有女生走夜路才會怕,男生也會怕啊!」如果當時在場,就會反問那位男士說:「所以你怕的是女生害你,還是男生害你?」而且我猜這題的答案仍然是:男生。

因為男生相對上比較常位居較高的權力地位,而男對女本身就是性別上的階級。日本很久以前的動漫《夢幻遊戲》更是在古裝的背景設定中,經常畫出「男生強吻男生」的情節,但強吻原因不是因為同性戀,而是藉此身體在性方面的控制,宣告:你是要服從我的,我的地位、權力比你更大。

在紀錄片《東京女子偶像流》裡,就談到性別壓迫其實是層層疊疊而來,金字塔最頂端是最符合社會男性氣概的生理男,底下是比較不符合男性氣概的生理男(在紀錄片中指的就是「御宅」),接著是生理女,當然要更細分的話,最符合社會女性特質的生理女,又位居較不符合社會女性特質的生理女之上。

前陣子看到在台日本Youtuber高志,鉅細靡遺地敘述自己在台灣捷運上遇到「癡漢」的經驗(1分42秒到4分56秒處) ,另一名主持人回應事件時說:「如果男生遇到癡漢都會害怕了,那女生一定會更害怕」,當事人更接著說:「希望你們不要這樣做,不對,是絕對不能這樣做!還有看到的人,一定要去幫助受害的朋友。」

他在述說經驗時,充分展現出自己會遇到癡漢的驚訝,還有真正遇到時的害怕。有趣的是,在這影片下面,完全沒有人問高志當時穿的是什麼衣服,也沒有人質問他為何當時不求救。

大家期待的男生是更有反擊能力的性別,但這些例子證明,即使是男生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的反應也是僵住,之後才會慢慢開始反應(戰或逃),而社會上對於性侵害的反應或觀念(如:被騷擾是受害者自己的問題,或受害者在當下很難「確定」自己是受害者),使受害者即使遭到騷擾,也很難出聲求救。

印度紀錄片《印度的女兒》是以前幾年轟動世界的一個案子為主軸,來談印度的女性在家庭、社會裡面的處境。事件是有名優秀的女醫學院學生,夜間跟男友外出,在公車上遭一群男性輪暴致死,男友也被打到瀕死。那群犯人受審時說:「女人不能這麼晚還跟男人一起在外面,所以我要懲罰他。」是什麼原因男人要懲罰女人?是什麼原因男人要用性懲罰女人?片中的鏡頭帶到許多家庭的角落,看到的是小男孩怎麼看著自己的姊姊和媽媽被男人(父、兄)對待,他們看到男人只要自己覺得有理,想對女人怎樣就怎樣。這樣長大的小男生,若沒有其他機會了解別的方式,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對待他身邊的女人?恐怕對待方式也與他的爸爸和哥哥相去不遠。

性可能與欲望有關,但性「侵」就是一種「侵犯」,侵犯就是權力的展現。回到一開始說的,每當有類似事件發生,就會一直陸續有文章出現,描述自己、身邊的誰的誰的誰,也曾經歷這類事情,而且情節如出一轍:驚嚇、懷疑自己、逃跑。為什麼?因為女性大多非常習慣自己處在被行使權力的那一方,而少數敢反抗和發聲的人,大多是本身性格比較不畏懼權力,或是很幸運的成長過程中有足夠的支持圈,但大多數人還是更害怕反抗權力的結果,因為有太多前車之鑑讓他們「學習到」,反抗的結果只是引火自焚。


分享到:

京ICP备19007577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