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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愛還是傷害》:我們可能是首次有機會好好反思「言語暴力」的一代

文:陳亭亘

如果你發現自己使用言語暴力……

我們可能是說的傷害首次有機會好好反思「語言如何帶來傷害」的一代。所以,愛還希望大家能透過這本書一起看清楚這些語言如何傷害著我們,機會並思考自己是好好否願意一起踏上不一樣的旅程?

指出言語暴力,在於為人際溝通畫下一條「合適的反思界線」。不是言語為了責怪言語暴力的施暴者,而是暴力理解他們可能也曾受過傷。

我們很難期待這個世界一夕之間變得不暴力,說的傷害然而我們能試著從自己開始,愛還修改使用語言的機會方式;試著對言語暴力更加敏感;試著讓說出「我想尊重你」的句子時,的好好確帶著這樣的平等、這樣的反思尊重,尊重對方有自己的言語情緒、有自己的暴力需求、有自己獨特的說的傷害表達方式;然後也試著以這樣的新語言對待自己,能透過區辨言語暴力,遠離那些會持續帶給我們傷害的人。進一步逐漸移動到一個比較友善、支持彼此的群體,並且允許自己成為一個有情緒、有獨特需求與表達方式、值得被尊重、肯定與善待的人。

言語暴力對於人的傷害是無痕卻巨大的。我時常遇到困擾的人們帶著各種期待前來,希望我能幫助他們「不再痛苦」,例如「希望不要有情緒」「希望自己不要那麼敏感」「希望自己不要有感覺」「希望自己不要惹人生氣」等等。常常在探問以後,我總會發現那後面是一系列言語暴力留下的傷痕:期待自己是個好工具,期待自己能順利工作且沒有低潮跟負面情況,甚至期待自己能「適應暴力」。

我也曾經懷抱著這樣的念頭,而且不斷自我責備太敏感。直到接觸言語暴力的概念,也學習了非暴力溝通,我才一點一滴地理解「權力」這個概念是如此具體又幽微,每一句話都彰顯著彼此的權力互動關係。但對於長年累月遭到剝削、被要求自我傷害與自我設限的人來說,這一切卻如此難以指認。於是,我慢慢地透過閱讀,整理自己的思考方式是否有什麼問題。

我經歷了許多挫折、嚴厲的自我譴責、那些傷害了別人的事,或是那些無法保護自己的事,然後逐步學會辨識言語暴力,離開那些總是在言語上對我們施暴,然後又說「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的人。同時,我也漸漸找到了新的社群。我們很不一樣,但是都願意支持彼此的情緒需求,願意以平等尊重的語言跟彼此互動,幫助彼此療癒。於是,我才有機會慢慢地寫下你眼前的這本書。

如果你發現自己曾經使用許多言語暴力,無論是對誰,可能都會跟我一樣覺得非常羞愧、覺得臉上辣辣的、覺得很哀傷、覺得很想找一個洞躲起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許多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很想停下來,不要再想了。

如果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希望你能給自己幾個深呼吸,允許自己以舒服的方式閱讀、暫停跟前進。我期待這不是一本需要一鼓作氣看完的書,而是一本可以讓你依照自己速度一點一點地閱讀的書。你可以在任何一個感覺情緒滿溢的段落將書放下,給自己一段時間好好沉澱、組織、吸收,等願意拿起這本書的時候再翻開它;假使你發現有某些段落讓你非常不舒服,勾起一些迫切想忘記的童年創傷經驗,也請允許自己暫時跳過這些段落,允許自己尋求能支持自己的朋友來一起閱讀,或允許自己尋求專業協助,幫助你好好調適這個浮現出來的不舒服。

如果你一口氣看到這裡,頭大概會有點脹脹的。可能有許多感觸,也可能經驗到一些羞愧跟自我厭惡,因為發現自己竟然在無意間也說過這些話,急著想搞清楚自己有沒有傷害孩子或周遭他人。

請先做幾個深呼吸。不論如何,你已經站在「努力覺察言語暴力」「扭轉言語暴力浪潮」的前線上。你已經非常勇敢了。明明可以不需要忍耐閱讀這些文字的過程間浮現的種種不適;明明可以不需要反思言語暴力究竟如何傷害別人;明明可以不需要試著修改自己的語言,但你還堅持著,想知道更多,願意這麼真誠地面對自己,面對言語暴力在身上刻下的傷痕。

為了幫助我們能夠從「暴力的語言」轉向「不暴力的語言」,需要的通常不是自我譴責,或是讓自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找到解方。我們需要的是試著深呼吸,知道此刻不需要急著做什麼。我們正在學習、我們已經在努力、我們可以給自己更多時間,一點一點地幫助自己,讓自己漸漸地少播放一點從父母跟環境繼承來的「言語暴力錄音帶」,然後一點一滴地以新錄製的語言取代它。

不必急著一天就做到,我們都不可能一天就達成,沒有人能這樣馬上就完成。但我們可以試著靜下心,更仔細地好好看清這些「言語暴力」跟它背後隱藏著的權力不平衡,好幫助我們能好好認出它們、遠離它們,然後停止它們。

留意那些童年錄下的「暴力錄音帶」

言語暴力遍布在我們的生活中,電視媒體上、報章雜誌裡,也在長官對下屬說的話、家長對孩子說的話、一般人對犯罪者說的話、正常人對身心障礙者說的話、網路鄉民們彼此說的話。言語暴力如此常見,要學會不暴力地說話,反而需要很多運氣跟善意,無法唾手可得。

健康的孩子就像一卷空白錄音帶。他們會從各種環境資訊、家人朋友互動、閱讀吸收裡錄製自己的那卷錄音帶。裡面有許多關於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誰是好的、誰是不好的、誰可以不必當人看、誰可以當人看、犯錯是誰的責任等等的語言。

當環境充滿暴力,要錄製一卷非暴力的錄音帶談何容易?雞生蛋,蛋生雞,沒有人努力試著改變,就永遠只能停留在暴力的語言裡。要憐憫、疼惜自己,對言語暴力的受害者來說非常困難,因為得先抵抗這一卷充滿暴力的錄音帶。但愚公能移山,精衛可填海,我們可以從容易做到的逐步開始,一點一滴努力,試著讓屬於自己的那卷錄音帶不那麼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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