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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文人的最終歸宿!佛理如何打救世界,解脫愛憎?

文:戈登探長(德尼思化創辦人,中國終歸希望讓文藝更加貼地)

北青蘿

殘陽西入崦,文人茅屋訪孤僧。最打救
落葉人何在,宿佛世界寒雲路幾層。理何
獨敲初夜磬,解脫閒倚一枝藤。愛憎
世界微塵裏,中國終歸吾寧愛與憎。文人

林夕筆下的最打救《弱水三千》,盡見佛學哲思。宿佛世界「活着自活着/萬象在逝水中暢泳」,理何萬物變化無窮,解脫從不恆久,愛憎正如水的中國終歸形態萬千,「山水非山水/涷了變雪堆/山水本山水/遇熱若霧水」,但要如何看待,執著痛苦與否,卻在乎你我一心。此中歌詞哲理,可上追古典,與李商隱的對讀。

儒釋道思想,文人三支柱

中國思想史,以先秦戰國時代,諸子並出,百家爭鳴,最為多元。及至儒、道兩家獨大,法家潛藏廟堂宮殿,墨、名等派幾乎消失。但卻有佛法東漸,一股外來的思想傳入興盛,成為了中國思想文化中第三勢力。

學者考察,佛教在戰國時代可能已被察知,後來魏晉南北朝經過「格義化」,即佛教高僧為了使其思想融入中土,以道家的名詞解釋,佛教思想的概念,頗有成效。佛教在隋唐大盛,主因在於皇帝借此鞏固政權穩定,大力支持,香火鼎盛。

儒釋道三家思想,有論爭也有融和,有同也有異,可供比較:

佛家:人活得太「苦」,故有三世因果,西方極樂。
儒家:「憂患」意識之強調,生出仁義禮智,大同世界。
道家:「哀」嘆生命之輕生,始見無待見獨,無何有之鄉。

無論是「苦」、「憂患」和「哀」,三家思想都始出人生的有限,希望有所超越、解脫。

儒家肯定現世,主張立言、立功、立德,名留青史,建立萬世功業;道家則希望逍遙自在,達至「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境界,而其所化生的道教,則追求長生不老;唯獨佛教著眼來世,指出人的「因果報應」,死後會陷入輪迴之苦,因此必須自此解脫。

其實,中國士大夫往往有一個傾向,少壯年以儒家為理想價值,中老年不得志,退而求道、佛兩家,以求安身立命。這在現代佛教的信眾,似乎未嘗不是如此,因為嚐到人生的苦難,才會希望解脫。

1_vB0OulwkmeXCbW2M2_akkw圖片由作者提供

不遇之詩,清淡平和

殘陽西入崦,茅屋訪孤僧。
落葉人何在,寒雲路幾層。

崦:山。

李商隱生於晚唐,儒釋道三家思想,可謂他成長的時代背景。他因情苦而入道教,後又察知長生不老的追求,不可相信,其詩作多有批判,儼然是一位叛教者。

放棄了道教,苦仍然存在,李商隱晚年隱居鄭州,改信佛教,他的詩歌中出現了少見的清淡、平和。

這類風格的作品,其實最難「分析」,句句淺白,必須細細品味,像一杯茶,等待喉間的回甘。

李商隱走訪僧人,不見蹤影,由「不遇」所生,獨自沉思。殘陽西落,人生晚年的象徵;落葉遍地,僧侶可在雲深不知處?

因緣聚合,無愛無憎

獨敲初夜磬,閒倚一枝藤。
世界微塵裏,吾寧愛與憎。

磬:寺觀禮佛時所敲的銅製樂器。
寧:為什麼。

李商隱站於僧侶門前,不遇其人,似乎沒有什麼失落、傷心,他所求的,不是某一特定的人,而是背後所代表的精神境界。

因此,詩人想像那位僧人在夜上輕敲法磬,強調「獨」,意指精神境界的孤高。常人以為孤高必然淒苦,但真正有修為的人,卻往往能感到獨立自在的滿足,故能「閒倚」。

由不遇到想像,李商隱不必見人,自力悟道。

《金剛經》: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三千大千世界碎為微塵,於意云何?是微塵眾,寧為多不?

金剛經中,佛陀曾問,如果三千世界皆碎為微塵,是多還是少呢?

Row of Buddha statues at Ganagarama temple, Sri LankaPhoto Credit: Depositphotos

佛家相信,人世間一切皆無永恆不變的實體,成住壞空,我們所能經驗的事物,甚至自身的組成,不過是恰好有一緣份使各事物組合,是謂「因綠聚合」。假若有一天緣份散去,就會發現萬物的本質皆為空,「緣起性空」也。

人有六根,六根即為感官,眼、耳、鼻、舌、身、意;六識為感官功能;而六塵是世間各種現象,色、聲、香、味、觸、法。我們眼見的六塵,全是虛妄,總會成空。因此,佛陀說,微塵是多是少,又有什麼重要呢?

如果我們懂得這番佛理,很輕易就會了解李商隱此詩的名句:「世界微塵裏,吾寧愛與憎」。

因綠聚散,色即是空,李商隱悟到此層哲理,又有什麼值得愛戀,有什麼值得憎恨?不如放下執著,無愛無憎,由貪憎痴中解脫我執。

本文獲作者授權轉載,原文請看作者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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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Alex
核稿編輯:Al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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