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將近1個月，遭警仗烏有超過350萬人逃離家園，察攔不過一些逃亡的下稱烏克蘭的跨性別者，卻在邊境遇到了麻煩。男人難逃
社運人士告訴《歐洲新聞台》，留下來打有些跨性別者在邊境被攔截，克蘭跨性因為護照或身分證顯示的遭警仗烏性別，和他們現在的察攔性別不同。這類的下稱狀況同時發生在跨性別男性與女性身上，特別對後者而言，男人難逃因為烏克蘭禁止18到60歲的留下來打男性公民離境，他們有留下來服兵役的克蘭跨性義務。
「戒嚴法規定，遭警仗烏所有男性都有義務在軍隊服役，察攔因此他們不能離開這個國家」，下稱烏克蘭LGBTQ+組織Insight的主席Olena Shevchenko指出，「技術上來說，這項法律適用於經過認證的跨性別男性和還未更改文件性別的跨性別女性。」
烏克蘭的跨性別者在2017年獲得法律承認，但必須經過多方面的精神科觀察和漫長的官僚程序，才能將正式文件的性別欄，改成自我認同的性別。《衛報》指出，由於過程複雜，上千名烏克蘭跨性別者在戰爭爆發時並無個人身分證件。
為了逃離戰火中的家園，一些跨性別者寧可丟棄他們的身分證件，避免警察盤查。不過當地跨性別組織不建議這麼做。
「這讓情況變得更糟。因為如果你的身份證被註記成遺失，那只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非營利組織Cohort的執行長Anastasiia Yeva Domani表示。她也建議人們不要採取非法的方式，例如賄賂，並稱有人因為這樣做才剛被逮補入獄。
不過，俄羅斯對LGBTQ+的歧視和敵對，若俄羅斯接管烏克蘭，已經讓烏克蘭的跨性別社群對未來可能的處境感到恐懼。性別重置手術在俄羅斯雖屬合法，但俄羅斯的性少數族群仍面對就業和社會上的諸多歧視。俄羅斯2013年發布了《同性戀宣傳法》，該法律將任何公開支持同性戀權利的活動定為非法；俄羅斯也在2020年修憲禁止同性婚姻；總統普亭甚至稱西方國家從小教導孩子他們可以選擇改變自己的性別，已經接近「危害人類罪」。
當地的一名跨性別者告訴《衛報》，「我在烏克蘭遇過的跨性別者，都害怕俄羅斯。」
‘feminism,LGBT rights,multiculturalism are identified as foreign not only to Russian values,but as existential threats to the nation..The narrative that LGBT rights are a weapon used by the West to weaken Russia is a recurring grievance’. instructive essay https://t.co/jKoYoWwpJw
— Dr Mary McAuliffe (@MaryMcAuliffe4) March 22, 2022
遭警察攔檢、搜身，跨性別者很難逃出烏克蘭
朱迪斯（Judis）是一名跨性別女性，她來自烏克蘭東部、親俄分離主義控制的盧甘斯克州，在俄軍佔據她的家鄉後，她逃到烏克蘭首都基輔，想自基輔逃到別的國家。但她一到達邊境管制站，就被兩名警察攔住，她被帶到海關辦公室旁邊的一個房間檢查身體。
「烏克蘭邊境衛兵脫掉你的衣服，到處碰你」，朱迪斯說。「你可以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他們在想，你到底是什麼？就像你是某種動物之類的。」
即使她擁有合法有效的文件，上面顯示她是女性，但其中一名警察說，「你是個男人，所以滾回去」，他們叫她「去打仗」，稱他們不會允許她離境。
‘I will not be held prisoner’: the trans women turned back at Ukraine’s borders https://t.co/69oDtchJl2
— The Guardian (@guardian) March 22, 2022
另一名來自基輔附近小鎮布羅瓦里的跨性別女性愛麗絲（Alice）也遇到類似的狀況，她和她的妻子海倫（Helen）在試圖越境進入波蘭時被邊境警察攔住。
「他們把我們帶到了邊境管制站附近的一座建築物」，愛麗絲說，「房間裡有三個警察。他們叫我們脫掉外套。他們檢查了我們的手、手臂，檢查了我的脖子，看我是否有喉結。他們摸了我的胸部。在檢查了我們之後，邊境警察告訴我們，我們是男人。我們試圖解釋我們的情況，但他們不管。」
歐洲跨性別組織Transgender Europe指出，持有與性別認同不符的身分證件的跨性別者，無法通過邊境檢查，這大大減少了他們逃離衝突地區的機會。另外，跨性別女性、出生時登記為男性的非二元性別者、跨性別男性都被視為男性，作為潛在的新兵他們不得離開烏克蘭，如果被招募，跨性別者面臨更高的騷擾和暴力風險。
一名化名Andriy（化名）的烏克蘭跨性別男孩在回憶他是如何逃離烏克蘭時表示，他已然是一張男人的臉，如果再拿著性別為女的身份證件，恐怕無法順利通過邊境檢查。於是他只能把指甲塗成紫色，穿上媽媽的襯衫，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女孩。
為了順利通過盤查，他不得不恢復他跨性別之前的樣子，這副模樣曾是導致他痛苦、引發性別焦慮的過程，但如今他別無他法。
How a transgender Ukrainian man escaped Russia's invasion: 'I painted my nails violet and wore Mom's shirt to look more girly.' https://t.co/Pwk4DnAgxX
— Insider News (@InsiderNews) March 13, 2022
根據國際LGBTI聯合會的統計，烏克蘭LGBTQ+的待遇在49個歐洲國家中排名第39。該國不允許同性婚姻，並且沒有反歧視法來保護LGBTQ+社群。
除了無法離境，烏克蘭當地LGBTQ+協會和人權團體也警告，自俄羅斯入侵以來，由於全國各地的藥局都紛紛關閉，加上藥物短缺，許多跨性別者的荷爾蒙已經耗盡。如果突然停止服用激素，恐將危害他們的身體。
新聞來源
- ‘Lawful transphobia’ stopping Ukraine’s trans community from fleeing（Euronews）
- ‘I will not be held prisoner’: the trans women turned back at Ukraine’s borders（The Guardian）
- How a transgender Ukrainian man escaped Russia's invasion: 'I painted my nails violet and wore Mom's shirt to look more girly.（Business Ins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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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黃筱歡
核稿編輯：吳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