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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想重新喜歡上自己》:勸大家趁早遠離有毒的原生家庭,從精神上戒奶

文:林夏薩摩

爸媽,明天長大後,想重新喜我想和你們重新認識

螃蟹說過一句很經典的歡上話:「長大以後,家可以經常回,自己早遠但不能長住。家趁家庭戒奶」

我只用零點零三秒就理解了這句話的原生精髓,我們相視一笑,從精繼續繞著二中翻新後的神上操場散步。

螃蟹的明天心情我也有過,我身邊每個獨自在外面漂泊打拚不愛回家,想重新喜尤其是歡上逢年過節不愛回家的朋友,都有各自的自己早遠細密心事,他們多半跟父母之間有這樣那樣的家趁家庭戒奶矛盾,沒辦法好好說話,原生沒辦法互相理解,從精只好選擇逃避,免得沒說幾句就不歡而散,互相傷害。

但故事一開始好像不是這樣的,如果把時間這盤錄音帶倒帶,讓時光逆流到兒時,那時我們還喜歡纏著爸媽,想讓他們別總想著工作賺錢,多陪陪我們,那時我們跟爸媽比現在親近得多,到底是哪個參數出問題了,長大後,反而跟父母相對無言、相看兩厭了?

某個微醺的午後,我跟菁菁躺在床上聊原生家庭,聊怎麼跟父母相處,聊了很久,聊到柔和的日光斜斜地從窗簾的縫隙裡穿過,偷偷踩在地板上,聊到魚缸裡的豹紋斑馬魚都跑過來偷聽。

她提到,青春期她跟爸媽的關係很緊張,就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相處了,她甚至靈機一動飯前用手機連藍牙音響放點有年代感的音樂,巧妙地避免尬聊。

有一次跟爸爸鬧彆扭,晚飯時扒拉兩口飯就一個人跑到房間裡生悶氣了。

睡前,她爸跑過來說了一句:「爸爸也是第一次當爸爸,爸媽都在學著當父母。」那個瞬間她覺得自己像德善,活在被人守護而不自知的《請回答1988》裡。

跟爸媽的關係,起起伏伏,時好時壞。

去年年底,她在老家逛超市,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抱著一堆東西站在收銀台那裡排隊,走近幾步後確認了判斷,那個長得帥、讀書好的男神,如今身材發福,臉上擠滿了肉,普普通通地站在人堆裡。她忽然失落,忽然理性。

人都是會變的呀,從17歲到29歲,13年過去了,13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改變很多東西的。

她從來沒意識到她跟爸媽之間有13年相處的空白,讀大學以後,工作以後,大部分時間一個人在外面生活,習慣了什麼都靠自己,跟父母沒什麼有效的交流,沒共同的話題可以聊,加上中國的父母大多是「大家長式」的,講究權威,而她又是很有主見的人,難免起衝突。

在不斷的摩擦、和好,摩擦、和好中,她總結了跟父母相處很重要的一點——「去意義化」。

成年後一定要轉變角色當掌舵人,反思自己也讓父母反思,他們有哪些做得不好的地方,他們有沒有自己的精神寄託?父母在栽培孩子的時候,總是抱有很多期望,他們把很多東西都「意義化」了,潛移默化地教育我們力爭上游當「人上人」,但他們所期待的「人上人」又未必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所以,長大以後,我們要「去意義化」,定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照搬父母給的邏輯。

當你有了獨立的人格和判斷力,當父母看到了你的成長,看到你對人生的把控,他們會基於放心的前提,慢慢放手,退到台下的觀眾區坐著,把人生的舞臺交還給你。

她還舉了個例子,她個人不太喜歡微商,她媽媽退休以後閑著無聊加入了某個搞知識付費的微商社群,今天上網課學乾貨,明天社群做分享的,忙得不亦樂乎。

她開始很不放心,想阻止來著,可後來想通了,只要媽媽不被騙錢,只要她開心就好了。多理解一點,少干涉一點,關係肯定會變好的。

說起來,《你好,李煥英》無疑是2021年春節檔的最大黑馬。我和喬夕一起看的,從國泰電影院出來往她家走的路上,我問她打幾分,她說如果按豆瓣的評分體系的話,三星到四星之間吧,但有一星情感分。我說,我也是。

單從劇本層面講,《你好,李煥英》沒太多驚喜,但勝在真摯動人,演員的完成度很高。絕大多數人的淚點都從「她那時候還不會縫褲子」開始,我也不例外。

我這裡最大的淚點,就是電影臨近尾聲的那一句淡淡的「從我記事起,媽媽就是個中年婦女的樣子,所以我總是忘記,媽媽曾經也是個花季少女」。

從我有記憶開始,家裡的相冊就七零八落的,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不多,僅有的那兩三張照片還是年輕時跟朋友的合照,但哪怕照片泛黃許久,也難掩明豔之色。

媽媽那時還很苗條,滿臉膠原蛋白,也燙過頭髮染過色,戴很誇張的金色耳環,穿簡約好看的襯衫和剪裁講究的藍色喇叭褲,一臉自信,笑容無邪。這些肉眼可見,但我卻不知道,也從來沒問過,她的17歲坐在誰的單車後面,有過什麼念念不忘,又是什麼讓她決定嫁給我爸。

她現在年紀大了,有點胖,怕三高,不敢吃大葷,不敢吃甜的,那年輕的時候呢,她20歲的時候呢,有什麼很愛吃的東西嗎?她們那個年代,在廠裡上班的時候,日子是怎樣的濃淡。

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很多時候,我只是單方面覺得他們不理解我,自說自話,根本不理解我想要的東西,但我也沒有認真思考過他們為什麼會那樣說,那樣想,他們擔心的是什麼?他們的言行背後更深層次的動機是什麼?

後來的某個晚上,我給媽媽打了一個長達兩個多小時的電話。我們重新認識了。

我們從來沒有講過這麼長時間的電話,也從來沒有如此坦白、如此心平氣和地溝通。

那晚,我像法醫做解剖一樣,把所有我的現狀、思考和判斷,順著生活的軌跡和紋理一層層剝開,把我對愛情、婚姻和事業的想法,對寫作的追求,為什麼之前一直沒認真考慮過婚姻大事之類的(我很害怕結完婚後的角色轉變,我怕在我自己還是小孩子心性的情況下,沒辦法當好一個「大人」,沒辦法承擔好家庭的責任,同時扮演好好老婆、好媽媽、好媳婦的角色,我怕我搞不定,我還害怕我結完婚後,會囿於生活的安定和瑣碎,失去寫作上的靈氣,我還沒寫出過很滿意的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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